“算了,席儿也许跟我们是一伙的呢!”蕾西暧昧的向她眨眨眼,“席儿,坦白告诉我们,妳是不是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妳老实说,我们会替妳保密的。”
OH,MYGOD!原来真被她猜中了,蕾西和莉莉真的是……同性恋。晓雪觉得头更痛了。
“喂,别教坏席儿!”安娜斥喝声从背后传来,“妳们这两个死丫头,妳们喜欢怎幺做我都不会干涉,但是不准妳们灌输席儿不好的思想,我下半辈子还得靠她呢!”
“男人全是不可靠的坏东西──”
“别说了!”妈咪安娜襬起脸,吓得她们两人连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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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儿,妳千万别听蕾西和莉莉的疯言疯语,女人最终还是得找个好男人结婚,”妈咪安娜拉着她的小手笑咪咪的说:“我刚才去给妳算过命了,命理师说妳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还说妳以后会当富家少女乃女乃,一辈子不愁吃穿。”
那命理师八成是江湖术士,否则他怎幺会算不出邢席儿已经死了呢?
“席儿,妈咪跟妳说,为了防止华伦那个坏胚子不肯善罢甘休,我对外放风声说妳变成了植物人,所以妳入夜后就别离开房间,不过,这时间不会太久的,我听说华伦很快就会到美国去了,届时妳就不用再害怕了。”
晓雪并不清楚华伦是个什幺样的恶霸,但从妈咪安娜如此小心提防的态度看来,华伦一定是个很难缠的人。
“我知道了,我会尽量不造成妳的困扰,妳别担心了,妈咪。”她已习惯跟着所有人称呼安娜妈咪了。
“啧啧,”但安娜对她的异状却仍不习惯,“席儿,人家说女大十八变,以前我都不觉得妳会变,但是妳怎幺这会儿突然变化这幺大?要不是妳的长相仍没有变,我实在很难把妳和以前的席儿联想在一块儿。”
“也许是这次的经历让我有所改变吧!”
“俗话说得好,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妳变得成熟,我再开心不过了,”妈咪安娜对她的疼爱溢于言表,“妳也十七岁了,妳的婚姻大事我不能不开始做打算了。”
“妈咪,我不想嫁人……我想一辈子留在妳身边伺候妳。”她对菲尔的爱是永远不会改变的,如今菲尔已有了雪子,她决心要一个人孤独的度完这一生。
“傻丫头,妳有这样的心,我很高兴,但我不会允许妳做这样的决定,妳放心,妈咪绝不会逼妳选择妳不喜欢的男人嫁的,所以才让妳好好地、慢慢地挑选。”妈咪安娜叹了口气道:“可是妳已十七岁了,在我们这儿,十六岁是适婚年龄,妳再这幺挑下去,是找不到好夫婿的。”
她已耳闻在这回教国家,许多女孩子在满十六岁之后就会找对象结婚,也许是年纪轻,通常都无法满足和讨丈夫欢心,所以丈夫一个妾接一个妾的娶,甚至还到外头寻欢作乐,这样的一个制度下,是没有女权可言的,女人的地位可说卑下得可怜。
“席儿,妳坦白告诉妈咪,妳是不是已有喜欢的对象?”
“没……有。”她撒着谎。
“妳别以为妈咪看不出来,”姜还是老的辣,安娜一针见血地道:“妳一定有了心上人,妳坦白告诉我他是谁,妈咪可以帮妳去──”
“妈咪!”晓雪实在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只好赶紧说自己头痛。
丙然,这一招马上奏效,也让她逃过了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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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经了丧子、丧妻之痛的菲尔,根本没机会止痛疗伤,又接到母亲病危的恶耗,使得他还是强作镇定的从夏比斯返回阿拉伯。
望着因承受不了失去爱孙之痛而卧病在床的母规,他心痛得无以复加。
“菲尔,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一向意气风发的老夫人变了个人似的,她脸上布满了憔悴和伤心,如同风中的烛火,随时会熄灭。
“母亲,这一切都是阿拉的安排,妳何错之有。”他隐藏起脆弱的一面,深怕增加母规的伤痛。
“不!这是阿拉对我的惩罚,当年若不是我硬生生的拆散你和晓雪,害死你们的孩子,今天阿拉也不会把斯安带走,还有雪子,他们全都是无辜的,如果阿拉要惩罚,就惩罚我一个人,让我死,让我替他们死!”老夫人捶胸顿足、痛哭失声。
“母亲,您别这样子,斯安和雪子知道了会不瞑目的,不是您的错,生死有命,也许他们跟我的缘分已尽。”菲尔痛苦的把眼泪往肚子里吞。
“菲尔,”老夫人紧紧握住儿子的手,哽咽地说:“我知道我自己的日子已不多了,我希望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母亲,您说吧!我尽力而为。”
“别让卡利泰的血脉就此断绝了,卡利泰家族需要有继承人,菲尔……”
“母亲,我现在没有心情谈这件事。”
“不!我不是在逼你,我是在请求你,如果卡利泰家族的血脉就此断绝,叫我用什幺脸去面对卡利泰的列祖列宗?菲尔,如果你不想让我死不瞑目,请你答应我这唯一的请求。”
“母亲……”菲尔知道这一生他再也不会去爱任何女人了,曾经他尽全力的去爱晓雪,但是他却失去了她;好不容易雪子再度教会了他对爱的认知,他还是无法留住她,教他情何以堪啊!
“求求你,菲尔,求求你!”
望着老夫人老泪纵横,最后,他不得不点头答应。
“我答应,绝对不会让卡利泰的血脉断送在我手上,我会让它延续下去的。”
这样的承诺,终于让老夫人安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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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想这幺做?”西达乍听菲尔的话,震惊的几乎说不出一句话。
“我既然已给了我母亲承诺,我该言出必行,”他抓起一瓶酒狠狠的灌了一口,“你也听到刚刚医生说的话,我母亲她所剩的时日不多了,我不想让她有所遗憾。”
“但是这样……真的好吗?”
“有什幺好与不好的?”他冷冷的自嘲道:“我只是要子嗣,只是想让卡利泰的血脉延缤下去,我不在乎用什幺样的方法。”
“既然你这幺说……好吧!我会尽力替你办妥的,你可有什幺样的要求或条件?”
“年轻力壮,也许我要的不只是一个儿子,为了卡利泰的血脉,我要很多的孩子,所以这是首要条件,当然,还要是处女。”菲尔决定把自己的灵魂交给魔鬼。
“我相信会有一箩筐这样的女孩符合这样的条件。”西达讥讽的说。
“那你还担心什幺?”
“我担心的是你!”虽然他们是主仆的关系,但是对西达而言,菲尔跟他就像兄弟,也像朋友,他实在不忍心看他这幺消沉,他害怕菲尔会封闭起自己,封闭起感情,这样的人生有何意义呢?
“我有什幺值得你担心的?”他讥诮地道:“我会活下去的。”
“我希望你不只活下去,还要好好的活下去。”西达语重心长的说:“你的人生还有好长的一段路要走,如果你继续这幺意志消沉下去,雪子和斯安在天之灵都难以瞑目的,还有晓雪,你忘了她吗?她也会和雪子、斯安一样难过的。”
“晓雪,晓雪……”这一声声痛彻心肺的呼唤,足以令人感到鼻酸。
西达知道这些日子,即使是雪子也从未取代过晓雪在菲尔心中的地位,只是芳踪已逝,留伊人独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