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宁儿屏住呼吸,她无法了解自己体内的骚动从何而来,褚凯的手就像会变魔术般,在她体内创造无数新奇、刺激的感受。
她知道自己不该沉醉在他双手带来的魔力,但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希望被的。
一只海鸥从天际飞过,破坏了褚凯的魔力,也让海宁儿及时清醒过来。
她巧妙地翻转子,避开褚凯的双手。“我好渴喔!我要去找点东西喝。”
“我去帮妳拿。”他甩了下头,强压内的,此刻,他也需要喝一点冰凉的饮料,让自己清醒清醒。
海宁儿意外的发现褚凯的细心,不只是喝的,连吃的食物也都有准备,甚至还准备了一个烧烤架。
但却不见任何可以烧烤的食物。
“咦,你又没准备烧烤的食物,这个烧烤架做什么用?”她问道。
“谁说没有烧烤的食物上他的手指在半空中划了个大圈圈之后,轻点了下她的鼻子,“偌,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儿不就有条可口美味的美人鱼可以烧烤来吃?”
“哇!”她笑着打掉他的手指,“人肉咸咸的,你敢吃啊!”
“怎么不敢吃,”他佯装恶狼扑向她,然后毫不怜香惜玉地在她的肩膀咬了一口,“好香、好甜,很可口。”
“喂!你怎么敢咬我。”她不服输反扑向他,也有样学样的在他肩膀咬一口,不过,是很用力的一口,疼得褚凯哇哇大叫。
“妳咬痛我了!”
“谁叫你的皮厚,不用力咬,根本咬不动。”她又趁机咬了第二口,褚凯马上不甘示弱的反击。
两人像大孩子般在游艇上互相追逐,玩得不亦乐乎。
“不玩了,我投降了行不行?”褚凯气喘吁吁地举起双手投降。
“人要是年纪大了,就是得服老。”她趁机调侃他。
“说我老?我才三十五岁。”他不服老,毕竟三十多岁还是男人的黄金期,而且,是最富有魅力的年龄。
“三十五岁还不老?比我整整大了十三岁,LKK啰!”
“LKK么意思?”他愣了下,难道自己真的老了,要不然怎么听不懂这话是啥意思?
“就是老子ㄎㄡˋㄎㄡˋ呀!也就是说OLDMAN,OK?”她笑嘻嘻地解释。
褚凯垮着一张脸,像泄了气的皮球。
“怎么,生气了?”见他闷不吭声,她察觉到自己开的玩笑似乎有些过火,“别生气了,其实,你一点也不老,你很有魅力,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有很多女子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她说的句句属实。
“也包括妳?”他眼中充满光彩。
“很抱歉,不包括我在内。”为何在说这句话时,她会有种心虚的感觉?
海宁儿避开他专注的眼神,脑海中又浮现他的吻,令她赶紧移开目光上让头发遮住自己的脸。
“这一招可是鸵鸟最擅长的。”他放声大笑。
“什么?”她茫然地问。
“不敢面对事实呀!”
海宁儿把头发往后一甩,生气地说:“谁不敢面对现实来着?”
“既然如此,为何要说谎?”他炽热的眼神如同要吞噬她一般。
“我哪有!”她垂下眼睑。
“看着我。”他轻捧她的脸,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海宁儿全身一阵颤抖,却无力推开他。
褚凯像着了迷似地,一次又一次的加深他的吻,汲取包多的甜蜜及火热,使得海宁儿无法闪躲,只有卸下所有的防备与矜持,任他予取予求。
他饥渴的吻使她陷入神迷,当他从她的唇边移开,寻上她的粉颈,舌尖的力道刚好令她全身敏锐的神经苏醒。
“天哪!你会让我下地狱。”她睁着如梦似幻的眼叹息地道。
“不会的!”褚凯唇边带着满足的笑意,“上帝会替妳感到高兴的,因为吻妳的人是如此英俊、潇洒、风度翩翩——”
她很快推开了他,界面道:“还有自大、厚脸皮,我警告你,不许你再吻我,否则——”
“否则怎样?”他挑挑眉朝她逼近。
“就是这样!”说时迟,那时快,她身子灵巧地一闪,趁他没有防备,将他轻轻易推,哪知他身子一个不平衡,竟扑通一声掉入海中口
海宁儿站在甲板上带着胜利的笑声,拍掌叫道:“这下子变成落汤鸡了吧?”
褚凯沉入海中,双手在半空中挥了几下,一副溺水状地求救道:“救命啊!我不会游泳。”
“如果我上当的话,我就是白痴!”她才不信他不会游泳,她将双手围在嘴巴旁,对着他叫:“别演戏了,演技这么差,我不会相信你的,快上来吧!”
“救命啊——”褚凯喝了几口海水,双手又挥动了几下,然后就失去踪影。
一、二、三……海宁儿在心中默数到十,她原以为褚凯会因在海水中憋气太久,而忍不住啊出水面,但是,无垠的海面上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开始焦虑不安起来,“褚凯,你别再玩了,快游上来吧!”
回答她的只有海浪拍打声和海鸥的叫声,仍不见褚凯的人影。
慌乱中,海宁儿迅速地跳下海,到处搜寻着褚凯的人影。
“褚凯,褚凯!”她急得都快掉下泪来,万一他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她不就成了杀人的刽子手,她会愧疚一辈子的。
“哇!”褚凯恶作剧地由海中窜了出来,朝她大叫一声。
“你——你骗我!”她又气又急,总算松了口气。
褚凯笑嘻嘻地嘲笑她,“刚刚好象听到有人承认自己是白痴,是不是妳?”
“你才是白痴、智障、秀逗,懒得理你!”她游向游艇,就在此时,她看见游艇上的名牌——思芸号。
思念季蓉芸?!
第六章
太阳像颗火球,缓缓地在海的那一端落下,而海宁儿的心也如同太阳一般在往下沉。
她不明白为何自己知道游艇的名字后,胸口就彷佛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似地痛。
褚凯和季蓉芸之间的事,她早就知道了,她也知道褚凯深爱着季蓉芸,但是为何自己还是如此难以释怀?
“怎么了?为什么心事重重的?还在为我捉弄妳而生气?”褚凯已经察觉到她态度的改变。
“你有几艘游艇?”她忽然问起一个风马牛不相干的问题。
“三艘,”他坦诚地道:“最大的那艘,妳见过了;另一艘是中型的,最近进厂修护;最小的就是这艘了。妳问这个做什么?”
“那你是不是最喜欢这艘?”她不问也已经从游艇的名字得到答案,只是她想再确认一次。
“妳怎么知道的?”
他真把她当成白痴吗?
“因写它叫思芸号。”她一针见血的指出。“它代表你对芸姊的思念。”
“没镜。”他也不隐瞒她,很坦诚地道:“这艘游艇是我戒赌之后,用赚到的第一笔钱买下的,那时候,我经常一个人开着这艘游艇,独自出海。”
海宁民从他这席话,体会到他对季蓉芸的痴心深情,然而上天总爱捉弄人,季蓉芸爱的人却不是他。
“你会恨芸姊吗?”
“不!我不曾恨过她,”他感慨地说:“也许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以前我风流成性,成天在脂粉堆里打转,但是,当我真心爱上一个女人时,她却爱着别人,俗语说的好,那些不忠实的人才能享受爱情的乐趣,而那些忠实的人却只能感受悲哀。”
海宁儿闭上眼,别过脸,无法再与他对视。然而,无法释怀的惆怅心情使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还想吃什么吗?”他发现她怪异的沉默,怪自己不该说这么严肃的话题,破坏了愉快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