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蓉芸在雷蒙的怂恿下,决定做出吉普赛女郎的装扮,当她穿著一龚鲜红的低胸蓬裙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对自己的提议悔恨万分。
“我们还是不要去参加游行好了。”紧身的上衣衬托出她丰满性感的酥胸,令他恨不能拿块布将她包得紧紧的,她的美丽,只允许他一个人看。
“不行!我想去参加,而且,我花了好几个小时才打扮好,你竟然要我不去,我会不甘心的。”
“那加件外套好了。”他就是受不了别的男人会色迷迷地盯着她看。
“外面那么热……”她莞尔一笑,“你别那么小气嘛!”
“我哪里小气了!”他咕哝着。
“既然你不小气,那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好吧!说不过妳。”他点了一下她的鼻尖,不忍心破坏她的兴致。
快节奏的音乐,欢乐的笑,酒醉时的吼叫,再加上醇酒、咖啡、美食的香味四溢,整个嘉年华会的气氛中带着放荡、任性、继欲的颓废气息,激发起人性中追求快乐,忘却忧伤的原始本能。
“天哪!好多好多的人哟!”季蓉芸为眼前的景象而惊叹。
“每年一到嘉年华会,蒙地卡罗就会涌进从世界各地前来的游客,听说去年还曾高达七万人。”
“七万人?”天哪!难以想象的情景。
“别发呆,加入他们吧!”雷蒙牵着她投入人群中。
他们彷若置身于热情洋溢的浪漫异域里,在震天便响的音乐声中,人们彷佛解除了礼教的禁忌与文明的矜持,开始在街道上纵愍欢唱劲舞。
“哇!好疯狂喔!”季蓉芸感染了会中的热闹气氛,随着音乐节拍扭动身体,拉着雷蒙相拥起舞。
“老天!妳真是令人迷惑的小妖精。”他吻着她冒着小汗珠的鼻尖,恨不能够手上有根魔杖把其它的人全变不见。
原来解放自己是如此的快乐,虽然跳舞耗费不少体力,但却让人觉得通体舒畅。
“渴不渴,我们去喝点东西妤不好?”雷蒙笑拥着她,深怕她会被人群给挤散了。
“好极了!”季蓉芸热烈响应,“我正觉得好渴喔!”
每一家餐厅、酒吧都敞开大门,慷慨地邀请每个人入内享用。
雷蒙从酒吧内取来两杯水蓝色的饮料,将其中一杯递给她。“这是蒙地卡罗最有名的『碧海蓝天』,妳喝喝看。”
令季蓉芸惊叹的不只是饮料巅色漂亮、名字取得迷人,当她轻啜一口后,饮料中的薄荷清凉马上驱走身上的热气,仿佛置身在一片清凉海洋中。
“好好喝,我还要上她贪婪的一口气喝光,将空杯递给他。
“小姐,这里面可是有酒精成份,不是纯果汁,喝多了可是会醉的。”
“再一杯就好了,我真的好渴,而且,就算我真的喝醉了,也还有你在,我才不怕!”
“难道妳不怕我趁妳喝醉了会──”他递给她一个暧昧的眼神,惹得她双颊一片火红。
“!”她的脸颊更红了,彷若一粒熟透的苹果,令人恨不能狠狠咬她一口。
“大来了!”他竟然伸手搔她痒,惹得她又闪又躲,末了,两人竟像大顽童地在街上玩起你追我跑的游戏,浑然不知他们两人亲密的模样被人用相机给猎取下来。
贝莎妮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相片中的季蓉芸烧成灰烬。
雷蒙一直是她的梦,这么多年来,她好不容易盼到美梦成真,却被一个毫不起眼的黄毛丫头活生生地打破了她的梦,这教她情何以堪?
她一直怀疑雷蒙迟迟不肯与她结婚是有了第三者的介入,但那只是怀疑,如今这此照片犹如利刃划过心房似的,刀刀见血,这样的伤痛、这样的羞辱教她如何自持?
她是天之骄女,从小到大,除了天上的星星要不到,她要什么没有?雷蒙是她的丈夫,谁也改变不了这个既定的专实。区区一个黄毛丫头想与她争,无疑是以卵击石,再说,她手上一直有查维仕这张王牌,谁也没法子争得过她。
查维仕最痛恨东方女子,他绝不会容忍雷蒙娶东方女子为妻,所以,她可以好好利用手上这张王牌。
想着想着,贝莎妮邪邪的笑了起来。
天还灰蒙蒙的,雷蒙却早已醒来好一阵子了。
指尖轻轻拂过季蓉芸吹弹可破的粉颊,眷恋地沉溺在她如天使般的睡容中。
雷蒙忍不住伸手抚触她婀娜的身段,逗弄那小巧而饱满的圆女敕,还不断咬咬她迷人的颈窝及香肩。
睡梦中的季蓉芸,彷佛不堪其扰,双手自然地覆盖在正在自己身上游走的大手上,人也自睡梦中醒来。
她半睁着美眸,不确定地眨了眨眼,一直到看清楚那张满是笑意的俊容──
“咦,我怎么会在这儿?”她最后的记忆仍停留在狂热的嘉年华会中。
昨晚是她长这么大以来最放纵的一夜,也是她最开心的一夜。
“昨晚幸亏是我,要不然,恐怕妳早被人卖了还不知道呢!”他好气又好笑的盯着她,一连喝了五杯后劲甚强的碧海蓝天,她就醉倒在他的怀中了。
“我真的喝醉了?”她想起来了。
“醉得不省人事呢!”
“你这个!”她瞄向自己赤果的雪白身躯,对上他那双炽热如火的笑眼,立刻仿效鸵鸟将头埋进沙中般,抓起羽毛枕便躲了起来。
“说我是?那我就色到底。”他捉弄地轻啄她的酥胸。
“你欺负人!”
季蓉芸娇羞怒斥,奋力地把枕头丢向他,匆匆逃往浴室。
“你要做什么……”发现他追着她的脚步进入,她顿觉心跳加快,血液冲上脑门,惶恐地询问他那昭然若揭的企图。
“不介意和我洗个鸳鸯浴吧!”低沉、性感的嗓音燃烧着她薄弱的意志,在唇舌交接的一刻,她已无法思考,只能配合他所有的举动,共同享受着另一种亲密的接触。
“我该回去了……”天哪!季蓉芸忘记他们究竟缠绵了几回,再不找回理智,恐怕她都忘了自己仍背负着未报的父仇。
“不许妳走!”带着强烈占有式的吮吻,彷佛在昭告世人──她为他所拥有。
“别这样,我真的得走了。”她气吁吁地推开他。
“妳在想什么?难道妳不喜欢跟我在一起?”
“我该怎么说你才会完全明白?”无法面对那炙灼的视线,她逃避地低下头。
“妳已经戴上我给妳的戒指,什么都不必说,我只要妳点头。”
“别逼我……”
“我不想逼妳,更不会逼妳,我知道妳一心想为父报仇,我可以帮妳。”
“这是我的事──”
“该死!”他气急败坏地吼叫:“妳的事也是我的事,这件事我管定了!版诉我,是谁害死妳父亲的?”
“你……”
雷蒙霸道狂猛地吻住她那柔软如花瓣的嘴唇。
“如果妳不说,我会一直吻妳,吻到妳肯说为止。”
季蓉芸震惊地望进他那一潭执着深情的眼海里,她轻轻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你真的要知道?”
“非知道不可!”
“是吉欧.雷蒙!”她咬牙和齿地说出来。
“什么?!”他惊愕地睁大双眼,“妳再说一遍。”
“害死我父亲的人就是吉欧.雷蒙。”
世界像震裂了一样,老天到底开了什么样的玩笑啊!
褚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一个人等得这样焦虑而心慌。
烟一根根地点着,地板被他一步步地磨蹭着,而时间也一分一秒地飞逝。
懊死!季蓉芸究竟到哪里去了?
他以为只要给她一点时闲,她就能冷静思考,就能恢复理智,没想到自己竟料错了!他太大意了,怎么可以让她独自思索呢?显然那人已占领了她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