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暗暗高兴,也许以后她就有借口不尽妻子的责任,但是狄斯会放过她吗?
反正他的情妇那么多,他应该不会在乎有没有她吧?
玛莉在房门上轻敲了两下,打开房门,开口无声的请她到外面。
她小心翼翼地抽回口口己的手臂,确定蜜儿已经熟睡了,才放心随玛莉来到大厅。
一到大厅,她马上见到有个十分精美的大型礼盒摆放在桌上,还有两名穿著打扮十分明亮的陌生女子。
“这是婚纱礼服店送来的礼服,这两位是发型设计师和化妆师,是主人要她们来替你设计新娘造形。”
一度她还以为狄斯根本忘了他们要举行婚礼一事。
“呃。”反正有专业人士在场,她只能像个木偶般任由人摆布。唯一令她不得不赞美的是,穿在她身上的新娘礼服是如此漂亮、合身,彷佛是专为她设计似地。
穿上婚纱,与心爱的人携手走向红毯的另一端也曾是她的梦想。
然而她身穿婚纱,与她携手的却不是她心爱的男人,她的梦想成了大笑话,成了买卖!
狄斯的确请了律师作见证,律师也让他们在一张合约上分别签下了字。
合约是容易建立起,自然,当它的价值消失时,也很容易背弃的,不是吗?
三天后举行婚礼!这是从玛莉口中得知的。
在狄斯忙着安抚他的情妇们时,狄斯似乎怕会冷落她这个妻子,经常请人送珠宝、鲜花,或是一些小礼物给她。
但是却从没打过一通电话给她,他的心态令她感到相当气愤。
他还真以为那些珠宝、鲜花或小礼物是她想要的吗?他以为他把对情妇的那一套用在她身上,她就会乖乖匍匐在他的脚下吗?
猪!自大的沙猪!
她把他送的珠宝及小礼物不屑一顾地扔进抽屉,然后把他送的花请佣人插起来,放到厕所去除臭。
她的做法令所有佣人大惑不解,八成以为她头壳坏去了呢!
这一天和平日一样,她带着蜜儿到公园去。
但这次,她特地为蜜儿买了双溜冰鞋教蜜儿溜冰,两人在公园玩得几乎忘了太阳已下山,玩得全身都被汗水给浸湿了衣衫,甚至还跌倒了好几次,而让身上、脸上沾满了灰尘才回去。
玛莉一见到她们两人脏兮兮的模样,又气又好笑地直催她们快点梳洗、换衣服。
运动过后,泡个热水澡的确是一大享受,尤其是在狄斯房间浴室内的按摩浴白泡上一个小时,绝对可以让自己通体舒畅。
狄斯的房间位于别墅的顶楼,不论是视野或光线都是一流的。他的房间整个格局都经过精心设计的,黑色似乎是他的偏好的颜色,但是过度采用之下,使得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阴沉沉,即使经由阳光照射,也无法带来一丝温暖。
包绝的是,连浴室也是采用黑色系列,要不是阳光可由那大一片的落地窗透射过来,打死季蓉渲,她也不会进来泡澡。
因为躺在黑色的按摩浴白即使舒服无比,但是却令她联想到自己躺在冰冷冷的棺材般不舒服。
泡在热水中,汗水不断由她的毛细孔冒出,加上刚才在公园溜冰也流了不少汗,她顿觉自己需要补充一些水份来平衡一下。
狄斯绝对是个很懂得享受的男人,即使在浴白旁也摆了各国的名酒。
令她不禁好奇地幻想狄斯一边洗澡,一边轻啜美酒的景象。
有美酒,当然少不了美女的。她想起自己曾看过一部电影,电影中的男主角就是在浴白内一边和美女耳鬓厮磨,美女还不时将美酒含在嘴中,然后又将口中的酒……哇!停,停!她对自己脑中的遐想及时喊停。
她是怎么回事?脑袋里愈来愈不清纯了,净想一些有的没有的。
幻想也不是一件坏事!她心中出现另一个声音,况且,现在又没有其它的人在,她又有什么好在意的?
像鬼迷心窍似地,她任由自己的脑海中浮现出电影中男欢女爱的缠绵景象,甚至不由自主地偷偷喝起酒来。
以前,她曾有被酒呛过的经验,所以,她对酒的味道并不喜欢。
但不知是狄斯珍藏的酒比上一次她喝过的酒好喝,还是自己太渴了,她喝完了一杯仍意犹未尽。
事实上,她搞不清楚酒的名字、年代,之所以选中这瓶酒,完全是因为装酒的瓶子深深吸引了她。
没有苦涩,有的是芳香甘醇的香味,她像喝上了瘾似地,一杯接着一杯喝。
酒精开始像个恶作剧的小精灵般在她体内捣蛋,她的体温在酒精和热水双重的带动下,不断地上升、上升……
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她体内不断地高涨,就像是有条蛇滑行过她全身似的诡异气氛刺激着她的感官,她的脑海也深深地停在一种梦幻的折磨之中。
一滴酒液不小心自唇隙滴流下她的颈部,她不自由主地想用手拭去滴落至她胸一前的酒液,可是,当她的手轻触到自己的双峰时,她竟惊慌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愈来愈燥热。
季蓉渲脑海里顿时浮现狄斯吻她时所带来的悸动,她不由自主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内,竟然深藏着一个她从来都不了解的境界。
她尝试地用自己的双手轻抚自己完美的曲线,她脑海里面的想象早已失去方向,狂放地奔驰在她无法控制的境界。
模模糊糊间,她彷佛睡着了。而狄斯好象走进她的梦中,他正轻柔的吻着她的唇,慢慢的往下滑,他身上特殊的气息让她全身所有的细胞都活了过来。
她的身体也在这种如梦似幻的境界中得到一次又一次的愉悦。
在梦中,她迷失在狄斯充满魅力的诱惑里,她体会到自己完完全全是个渴望被人抚模、被人需要的女人。
她只想沉醉在这些美丽的梦境里,不要醒过来……
第六章
搭了十七个小时的长途飞机,狄斯只想洗个热水澡。
他走进自己的房间,迫不及待的将颈子上的领带解了下来,然后褪去身上所有烦人的衣物。当他走到浴室外时,他立刻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浴室内正隐隐约约传来令他震惊的女人叹息声,这是在某种情况下才会产生的叹息。
这是他的浴室,会是谁在里面?
他迅速地推门而入,万万没想到自己会看见这般的景象。
季蓉渲彷如美人鱼般躺在浴白中睡着了。看着她宛如天使般的睡容,他很肯定她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靠近。
她怎么会睡到这里来呢?当然不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这点他很肯定。
显然她作了一个美梦,她美丽的唇角正微微上扬,而且像是充满喜悦地发出叹息。
他很好奇她作了什么梦,更想知道她梦中可有他的存在。
GOD!他取笑自己的荒谬,宛如十八岁的少年似的。
他走近她,发现浴白里的水逐渐变冷,再让她继续躺下去,明天不生病才怪。
他弯腰想用手拍拍她的脸叫醒她,却又不忍心打断她的美梦。于是,他伸手想将她从浴白内抱起,岂知他的手才碰到她光洁滑女敕的肌肤,他的心就如月兑了缰的野马般失去了控制。
他的双手滑下她的背,来到凹凸有致的腰际时,她像小猫咪似地顺势更贴近了他,双唇微启,彷佛是一种无言的邀请。
一股强热的排山倒海地涌向了他,氤氲的眼眸梭巡她那白净柔美的胴体,他的吻一路由她的粉颈往下挪至胸前,并在她粉女敕的上吻了吻,他爱死了她身上这股独特的淡淡幽香。
睡梦中的季蓉渲忍不住一阵哆嗦,狄斯如火苗的舌尖令她全身所有的神经都呈现极度的亢奋,她早已经滚烫的身子不断地蠕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