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争一口气,她豁出去了!
“你真的有方法可以治好兰儿的病?”薛洛凝视着她。
“只要你相信我。”她希望他支持她。
“王爷,请三思,还是让白姑娘为兰郡主驱邪作法吧!”
死冬烘!朱小霞决定以后就这么叫祁雷。
“王爷,兰郡主身上的恶魔我很快就能将她收服,请你别相信这妖女的话,以免耽误了兰郡主的病情。”
“白雪,本王相信你的确有除魔斩妖的能力,但是既然有另一线希望可以让兰儿早日康复,为什么不试试?”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朱小霞可以感觉到,除了薛洛之外,没有人相信她。
但她不在乎,只要薛洛相信,她就满足了。
凭着记忆,朱小霞写下朱小佩每天服用的药茶方子交给薛洛。
这帖药茶方子是朱正华特地远渡重洋到日本向一位专研汉方的名医求得的,虽然没有西药的快速见效,但是却可以当成平时预防保养的饮品。
她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在这年代还派上用场。
“将这上面的药方熬成茶,每天让兰郡主喝下,对她的过敏会有所帮助,”然后,她将印象中医学上对过敏症的叙述说出来,“造成过敏的原因很多,有食物、空气,甚至花粉,这儿、这年代,并没有污染,所以可排除空气这一项,至于花粉,应该也不是主因,我怀疑兰郡主和我妹妹的过敏一样,是因食物引起的,所以,可以从她吃的东西着手,我要求把兰郡主今天吃过的东西全部检查一遍。”
没想到她这一席话居然说得在场每个人一愣一愣的,脸上的神情也逐渐由怀疑转变成佩服。
当然也有例外的人,像白雪和祁雷就仍对她一脸的防备。
尤其是白雪,如果眼光可以致人于死地,恐怕朱小霞早已尸骨无存了。
检查过兰郡主吃过的东西后,朱小霞把目标锁定在鱼和笋。
“兰郡主每天都吃鱼吗?”
“兰郡主从小到大最爱吃鱼,所以,每天用膳都要有鱼。”兰郡主的贴身丫嬛玉晴回答。
“那笋子呢?兰郡主也天天吃?”
“笋子兰郡主并不吃……啊!我想起来了,”玉晴叫道:“上一次兰郡主发病的时候,好象也是有吃笋。”
宾果!丙被她料中。
“以后别让兰郡主吃笋了,千万记住。”真是天助我也!
所有人都开始对她露出崇拜的神情,只差没对她跪拜。
“你真是兰儿的贵人。”连薛洛的眼神中也透露出称赞之意。
“这算是恭维吗?我怕承受不起。”她望了祁雷一眼,发现他对她的戒心已稍稍减缓许多。
但白雪眼中凌厉的光芒非但没有收敛,反而益发凌厉,令朱小霞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霞姊姊,你好棒喔!”如意简直把她当成偶像般的崇拜,“兰郡主的病就连宫中的御医也束手无策,没想到你却轻易地就治好兰郡主的病,你一定是天上的仙子。”
“噗!”一声,朱小霞口中的茶全喷了出来。
“如意,我求求你,别再给我戴高帽子了,否则我会变成骄傲的孔雀。”
“啊!如意没有帮小霞姊姊戴帽子,原来你不只是会医病,还会变化无穷;小霞姊姊,除了会变成孔雀,你还会变什么?”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看来,以后说话还是得用点心思,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如意,你可以告诉我,那位白姑娘究竟是何人?她真的会法术吗?”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知道她抢了白雪的风头之后,白雪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白姑娘是杏花阁的花魁,平时想见她一面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传说她法术高超,可以为人治病除魔,正好有一次兰郡主发病,一位相命先生说,兰郡主是被恶魔缠身,所以,王爷才会请白姑娘来作法除魔。”
看来,薛洛和白雪的关系非浅,风流王爷俏花魁,倒不失绝配。
朱小霞应该一点也不在意他们的关系,但心里却好象有点怪怪的,很不舒服。
“白雪是薛洛的红粉知己吧!”
“很多人都这么传,也有人说要不是太君反对白姑娘的身份,白姑娘早已成了王妃了。”
现在,朱小霞心中更不是滋味了,她讨厌不专情的男人,没想到薛洛也是这种人,以致她对他的好印象大打折扣。
薛灿宏那个笨蛋还把薛洛捧为情圣,什么情钟一人,全是狗屁!
“叩!叩!”敲门声打断朱小霞的思绪。
“朱姑娘,王爷请你一块儿用膳。”
用膳?!哦,就是吃饭。这年代说的话还真是咬文嚼字。
“不去!”叫她和那个花心大萝卜吃饭,她铁定会倒足胃口。
她的拒绝,让如意一脸惊慌,连忙打开房门朝来人回话说:“朱姑娘一会儿就到。”
“如意!”她不满如意的擅作主张。
“小霞姊姊,没人敢拒绝王爷的。”如意惶恐地说。
“我可以破例,我就敢。”
“不行的呀!万一王爷不高兴——”
“我就是要让他不高兴,看他敢拿我怎样?”她存心要与他作对。
从此,他叫她往东,她就偏要往西!
“哎呀!这不成的,小霞姊姊,你别意气用事。”如意吓得脸色发青。“王爷万一怪罪下来,我可也逃不了的,你就别为难如意了好不好?我求求你,小霞姊姊。”
把如意吓坏了,她也于心不忍。
“求求你,小霞姊姊。”
“好吧!我就看你的面子去吃这顿饭,顺便和他把话说清楚。”
如意大大的松了口气,伺候到这么有个性的主子,究竟是福还是祸?
☆☆☆
“这些菜不合你的口味吗?”薛洛见她一直未动筷子,忍不住问。
“菜很合我口味,但是却有个人令我倒足了胃口。”她是一根肠子通到底,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就算今天薛洛是天皇老子,她的态度也一样。
“你好象很生气,我得罪你了吗?”
对喔!她为何生气?他又没得罪她。
不!谁教他不专一,还没结婚就先养小老婆,这种男人最最最要不得的。
“我讨厌你!”
天底下大概没比她更大胆的人了,居然敢用这种口气对一个王爷说话。
“为什么?”难得的是他挺有风度的。
“因为……”总不能说她讨厌他的不专情吧!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凭什么管他;
何况以他的身份地位,再加上又是这个男人专权的年代,就算他娶了三妻四妾也不犯法。
但是,她还是为他未来的妻子抱不平,有哪个女人可以容许与人分享丈夫?
“我讨厌太自以为是,太自我的男人。”
“你认为我是这种男人,所以你讨厌我?”
“难道你不是?嗯,你别告诉我是别人诬赖你的,这种事通常男人都是始作俑者。”
“什么事让你如此义愤填膺?”他很专注的注视她因激动而酡红的娇靥,心中有股特殊的感觉正不知不觉地一点一滴加深,彷佛杨柳轻拂水面弄皱了心湖般,一圈圈泛开,愈来愈大。
“还不是你和白雪——”她情不自禁的说溜了嘴。
“我和白雪怎么了?”他好整以暇的瞅着她。
“你心里有数。总之,我不喜欢太花心,不够专情的男人,所以,现在请你和我保持距离,免得惹我心烦。”
“我花心和不够专情使你心烦?”
“呃,你别把我扯进去,我可不蹚浑水,我心烦只是因为我──我──”她有点无法自圆其说。
“你什么?”他锲而不舍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