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不会让那种事情再发生的!
“怎么了?”宝龄小手轻抚着他厚实的背。
他深吸了口气,平抚了心绪才说:“没事,只是才几个时辰没见到你,就好想你。”
“我也一样。”宝龄羞涩地说。
“傻丫头……”哈勒玛喉头梗住了。
“我是女人,不是丫头了。”她嗔笑着纠正。
“那往后就叫你傻女人。”哈勒玛轻啄着那纤细的颈项,但理智要他适可而止,免得忘情了。
她格格地娇笑。“我很聪明的,一点都不傻,不然怎么会爱上贝勒爷呢?大家都不懂得贝勒爷的好,只有我知道。”
斑大身躯遽震。“你说什么?你爱我?”
她晕红的小脸从他胸前抬起。“很多很多的喜欢累积起来不就是爱?喜欢到心都疼了,那应该就是爱了,我爱贝勒爷,永远都是。”
“宝龄……”哈勒玛双臂加重了力道,恨不能替她受所有的苦。“我也爱你,这辈子只爱你一个。”
“真好,我听了好欢喜。”她爱他,他也爱她,就是世上最大的幸福了。
他将痛苦挣扎的脸庞埋在宝龄发问,喃哺自语。“就是因为爱你,才不想失去你……失去你,我又怎能独活?我没办法的……”此时此刻,他终于深刻地体会到伊尔猛罕当时的心情,为了心爱的女人,即便是以命相搏,也想赌上一次。
可是他敢跟老天爷再赌一次吗?
炳勒玛发现自己的双掌不断地在颤抖,现在的他居然脆弱无助到这样的地步,这是他从来没有尝过的滋味。
直到夜晚来临,他拥着已经熟睡的小女人,两眼却盯着帐顶,怎么也无法入睡:心中千头万绪,只有一件事情自己很清楚,那就是他可以不要有子嗣后代,但绝不能没有她。
就这样,他内心煎熬地过了数日,决定请来宫里的老御医,名义上说是要来帮宝龄诊脉,看要如何调养她的身子,但心里还有着别的盘算。
“……福晋的脉象属于迟脉,也就是阳气不足、体质偏寒,其他没有太大的问题,下官可以开几帖药,再注意饮食,相信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了。”待御医把过脉,又问了些私密的事,便捻着白胡子说道:“贝勒爷可以放心。”
“那就有劳了。”哈勒玛听了,确定宝龄并没有怀上孩子,暗自吁了口气。
“贝勒爷待会儿把药方子给我,我来煎给福晋喝,都包在我身上。”贵嬷嬷说什么也要抢第一,只希望福晋早点有喜讯传出。
“是不是只要喝过了药,就能很快有贝勒爷的孩子?”宝龄因为对方的岁数大到可以当自己的祖父,又是个大夫,所以少了惧意,多了几分期盼。
“是的,福晋。”御医据实回答。
她旋即露出笑靥,一脸喜色。
炳勒玛把这些全看在眼里,下颚抽紧,心也揪疼了。他亲自送御医来到房外,好私下说几句话。“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她……不会怀上孩子?”
“贝勒爷也不要过于忧心,不是每个女人都会遇上那种事。”御医知道前一位福晋的事,因此很清楚贝勒爷心底的顾虑。
“我不能冒险。”哈勒玛语气坚决地说。
御医也不便说什么,只能提醒道:“不过防孕的汤药喝多了对福晋的身体不好,也不是绝对有效,贝勒爷得再多考虑,下官先告辞了。”
目送御医走远了,他才转身回房,和正要离开的贵嬷嬷擦肩而过。
“我这就先去煎药给福晋喝。”贵嬷嬷说着,离开了。
炳勒玛却怎么也无法放宽心,就像御医说的,这种事没有个准,要是真的有了,更不能打胎,那很伤身,如今之计,只有不再与她欢爱,不再碰她,自然就不会受孕,虽然痛苦难熬,但总比失去她来得好。才这么想着,她娇小圆润的身子投进哈勒玛的怀中。“我好想早点当额娘。”她幻想着孩子的模样,会像谁较多。
“这种事……不必强求。”他喉头像卡了东西。
“这个我知道,不过御医不是说希望很大吗?只要我把身子调养得强壮,以后要生几个都没问题的。”
“我……”
“嗯?”
炳勒玛低头看着她那么全然信赖的眸子,话在舌尖绕了几圈,又咽了下去,就是无法跟她说,咱们这辈子都不要孩子,只要彼此就好,他不想让她失望。
“没事。”看来只有从自己身上下手,可是真的好难,光是这样抱着她,他就起了欲念,想要将她压在炕床上……他只好不断地深呼吸。“我只要你每天过得开开心心就好。”
她欣慰地笑了。
不过这抹笑意在经过一天、两天……一直到了第五天的夜里,便多了深深的困惑和不解了。
“贝勒爷……嗯……”宝龄娇喘一声,回应着他的吻,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压在自己双腿之间的是如此的坚硬巨大,她的身子跟着融化,也渴望着他。
“喝!”哈勒玛倒抽了口凉气,火速地从她身上弹开,整个人也清醒过来了,他的意志在白天还好,可是到了夜里,两人同床共枕时就显得特别软弱,也很容易失控。
见他翻身下床,她也不解地坐起身。“你怎么了?”这种状况不只一次了,她不由地感到奇怪。
他暍了一大碗冷掉的茶水,想冷却体内的躁热。“我只是……口渴。”这个藉口真是差劲透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宝龄拉拢好衣襟,也下了床,不太相信是这个理由。“是不是又怕弄疼我了?不会的,我没事。”
炳勒玛下颚抽搐,不敢触模到她。“你先去睡,我还得处理些事。”
“真的只是这样吗?”
“你睡吧。”他必须等到冷静下来,才有办法跟她共处一室。
见他出去了,宝龄却已经明白,若不是真有心事,哈勒玛是不会再次背对自己走开的。
不过究竟是什么事呢?
第七章
棒天早上,哈勒玛府里来了贵客,伊尔猛罕突然带着福晋来访,既然彼此的丈夫就像亲兄弟,当然要让两个女人乘机认识一下,以后要是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咱们年纪相当,你就叫我芮雪,我也叫你宝龄,这样亲近些。”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说服夫婿出这一趟门,不然他还不准,就怕老天爷又要考验他们之间的感情了。
宝龄也觉得眼前的少妇跟自己很投缘,一下子就熟稔起来了。
“当然好了,这儿就让给两位贝勒爷好了,咱们到别的地方说话去,我有些事想要请教你可以吗?”在府里她不晓得该找谁问,要问贵嬷嬷又不好意思,芮雪来得正是时候。
“不要跟我客气,只要是我知道的事,一定跟你说。”
两人手牵着手,像对好姊妹似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先让婢女送了茶点进来,然后宝龄便紧张兮兮地关上房门。
“你不能告诉别人喔。”宝龄咬了咬唇,才鼓起勇气找她帮忙。
“我保证不说出去。”芮雪被她勾起了好奇心。
“呃,就是……”于是,她吞吞吐吐地将哈勒玛这几天的表现说出来。“我是想你比我早成亲,应该比较了解……我真的可以确信贝勒爷明明想……可是为什么要中途停住……是不是……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我想这种事有损男人的面子,又不敢问他……”
听完,芮雪掩住小嘴,很小声地问:“那当他亲你模你的时候会不会……”
“嗯、嗯。”宝龄羞红了脸,用力点头,她可以明显地察觉哈勒玛身体的激烈反应,那是假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