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过去只是太保守了,老挑同类型的男人玩,应该偶尔与不同的男人接触,才有挑战!
“我……我我我……夫人恕罪……”柱头儿想了半天,实在不知如何处理,只好下跪认错。
“你犯了什么错要我原谅?”虢国夫人半坐起身,锦被滑下,露出雪白胸脯,再度让柱头儿看傻了眼。
“我……那个……我不该冒犯夫人……”他不敢再看,赶紧低下头,又控制不住,不停偷瞄她。
虢国夫人只觉非常得意。哼,白灵君比她年轻又如何?小女孩没风情,少手段,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瞧,白灵君最忠心的小厮柱头儿也算憨厚老实了吧?可还不是她勾勾手指,就臣服在她石榴裙下。
哼,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样的,聪明也好,厉害也罢。忠心、勇猛、尊贵……不管他们是什么样子的,没人能逃月兑她的手掌心。
所以白灵君以为不让她见那位华先生,就能永远守住他?别作梦了,一旦让他们见了面,嘿,华先生最后会投入谁的怀抱,根本不必问,想也知道赢家一定是她。
可她也不会永远留住华先生,就像她谁也不在意偶尔和柱头儿玩上几夜,却不会和他一生一世一样……拜托,她可是个虢国夫人,就算要挑相公,也得拣个出类拔萃的,像柱头儿、华先生这样没身世、没背景、没权力,更重要的是没有钱的男人,她怎么可能着迷?
她只是贪新鲜,凡事都要玩两把才过瘾,白灵君最笨的就是不该为了一个男人顶撞她。
一来,她不会原谅敢挑战她权威的人,再则,这让她对华先生的兴趣更浓,非要弄上手,玩过再丢不可。
因此,她一定要把白灵君的气焰打下去,否则人人都可以随便顶撞她,那她这个虢国夫人还有什么面子?
现在嘛……她对柱头儿招招手,让他过来。
他看看近在咫尺的门,再瞧瞧她,逃跑应该是最好的选择,可是……那美丽动人的诱惑,他真的无法抗拒。
他情不自禁地爬向她,“夫人。”
虢国夫人太开心了,她就爱别人臣服于自己。其实是白灵君只要肯屈从于她,凭两人过去的交情,她还是可以放她一马,可惜啊!那个蠢女人硬要用鸡蛋碰石头,那就让她尝尝撞得头破血流的滋味吧……
“你啊!”她纤纤玉指直点着他的额头:“一点都不懂得心疼人,自己高兴完了,就想把人甩下,到底有没有良心?”
“我……”论口才,柱头儿哪里是虢国夫人的对手,只得再认错:“对不起,夫人。”
“知道对不起,就过来扶我起来,你不知道人家被你弄得多辛苦。”她撒娇地缠着他:“你要负责帮我洗干净,再替我按摩几下,直到我恢复才准走,知道不?”
“啊?”他呆了,“夫人,你……不砍我脑袋?”他以为冒犯了虢国夫人,必死无疑。
“傻瓜,砍了你……”她双手环住他的颈,先是鼻尖与他厮磨,接着毫无预警地咬了他的唇一口,“你死了,让本夫人怎么办?”
柱头儿笑了,痴痴的、傻傻的,但心里的快意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
他就知道自己并不是太差,白灵君不喜欢他,是她没眼光,瞧,虢国夫人就能体会他的好。
他开心地抱住她,“夫人要我如何服侍,我就如何做。”
“那……我要你先送我进浴间,再亲手帮我洗得干干净净,而且……”她爱娇地咬着他的耳垂,“你看看你,这么粗鲁,把人家的身体都弄伤了,我不管,这每一块淤青,你都要给我亲上一次,直亲到我不痛为止。”
如此甜蜜的要求,哪个男人拒绝得了?柱头儿当然也不例外,很快抱起她,便要往外走。
“等一下,你要抱我去哪里啊?”
“浴间啊!”在这里,他只知道一间浴间,就是下人们使用的那个。
“傻瓜,我房里就有浴间,不必出门的。”她指着内室说道。
柱头儿顺着她指的路走,想不到她的房间内自有温泉,泉池以白玉石板圈起来,建造得美丽无比,他完全想不出该怎么形容。
“喏,就是这里了,你也一起下来泡一泡吧!”
“我……”柱头儿仿佛以为自己在作梦,他是什么身份,真享受得起这份尊荣?“我可以吗?”
“为何不可?”
“这里如此漂亮,我……”他有点自惭形愧。
“漂亮?”虢国夫人不屑地哼了声,“四妹的浴池才是真的仙家气象,至于我这个……哼,小家子气得要命。不过没关系,等下回造房子,我要三郎给我弄个更美的,绝对不比四妹差。”
“三郎?”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把她看成自己的所有物,对于从她口中吐出其他男人的名字,升起一股怨怒之火。
“怎么,你嫉妒啊?”虢国夫人看他的神情就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完全走入她的彀了。她掩唇娇笑,心里得意非常——白灵君,本夫人的手段现在才要开始,你准备接招吧!
她伸手,轻拧了柱头儿耳朵一下,“傻瓜,三郎就是皇帝陛下,我家四妹的相公,他既然娶了我们杨家最美的一朵花,难道不该照顾一下我这个孤苦无依的三姨?”
原来是她的妹夫啊!那他就放心了。高高兴兴地服侍她洗澡,帮她洗澡,帮她按摩,当然,按着按着,不免又是一场欢好。
而这下,又让两人累得不行,匆匆用过饭,再一起回房休息。
虢国夫人为了笼络他,可谓使尽浑身解数,将他迷得三魂去了七魄,直过三日,才放他回去。
柱头儿几度不舍流泪,还是虢国夫人板起脸,才把他吓走。
但她已有把握,这个男人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了,现在别说要他帮忙做事,即使要他出卖白灵君,相信只要她再使些手段,他也一定照做。
“白灵君,你的厄运就要降临了,哈哈哈……”虢国夫人得意大笑。
华少阳正在帮白灵君算账。
他没用算筹,眼睛一瞄,再扳扳手指,结果便出来了。
她看的目瞪口呆,真是神算啊!有他一个人,抵得上数十个账房,哼哼,从此而后,看谁还敢贪污她的钱?
她不小气,底下人事情办得漂亮,该给的薪酬,该付的奖赏,她一毛也不会少,甚至不在乎他们偷偷赚一点外快,但先决条件是——不能坏了白家产业的根基。因为她知道,自从皇帝宠信杨家人。杨国忠为相后,杨家搜刮的金钱岂止是刮地三尺,那群姓杨的贪得无厌,恐怕刮地三百尺都有。
别看京里一片繁华,但她心里清楚,现今的大唐已大不如前。
尤其越在底层的百姓,生活就越苦,但在上位者难以理解,他们还沉浸在“天可汗”的光辉中,无视底下百姓的苦苦求生。
但白灵君看见了,所以在她能力范围内,她会尽可能给人方便。
毕竟,与人为善,也等于与己为善,她一直都是这样的。
不过华少阳并不是太同意她这念头,有了清风师父的前车之鉴,他深信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做人还是别太善良的好,省得给人卖了,还帮人数银两。
他们讨论过这事,但因为彼此个性都强势,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不了了之。
她说:“反正我们就各凭本性做人嘛!何苦要求对方一定要顺从自己呢?”
他想想也对,两人在一起,要的就是彼此包容,若是互相拘束,弄得天天日子过得像打仗,还有什么意思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