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听不到他的心声,只是吻得更专注。
高照愤怒、激动得要落泪了。这傻姑娘,怎么真连命都不要了?
“是不是非得要……行房?”最后两个字她说得好小声,羞得想钻地洞。
浑身僵如木棍的高照受的打击更大,想他花花太岁风流天下,多少女人排队等他青睐,结果有一天,他居然要被压在身下。
有没有搞错?他拒绝这种离谱之事,他不要屈居人下,他一定要清醒过来,不让萧福星上阴阳童子的恶当!他努力运功。
萧福星拉着他冰凉的手,好久好久,久到连她的心都快冻结成冰了,终于下定决心,一件一件解开他的衣衫,露出他削瘦但结实的胸膛。
她没有见过男人的身子,这时羞得双颊都要烧出火了。
高照的心却冰凉至极,尤其当一阵饱含湿气的冷风拂过他胸膛时,他简直要哭了。
停手!小福星,这样你会死的,快住手——他在心里不停呐喊。
可萧福星哪里听得见他的心声?她的手搁在他的腰间,她没有勇气继续下去,他他他……他就要赤身露体了……
她很害怕,可他泛青的脸色却让她更心疼。
她完全没有细想这一次过后,自己的闺誉将会如何,她就知道只要能救他,不管什么事她都愿意做。
“对不起,高照。”她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颤抖着手抽出他的腰带。
高照的眼眶真的热了。他不怪萧福星,无论她做了什么,他都不会生气,但他后悔没有好好教育她,怎么别人说啥儿她都信呢?
她这种滥好人个性啊,早晚被卖掉,还帮人数钱。
他更努力运功,再四个时辰,他一定能够醒过来,到时候,别人欺负她一分,他要十倍奉还!
“高照,我……我不太知道该怎么做……所以……你忍忍吧……”她闭上眼,终于把他的裤子也月兑下来了。
高照能够察觉她心里的挣扎和痛苦,因此他的心更疼了。
萧福星开始思考行房的事,那事娘亲教过她,可惜当时她没太用功听,所以记不得什么。
但她依稀还明白,行房就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的身体结合在一起。
可要怎么结合呢?她两手捂眼,目光透过指缝偷瞧他的身体。
“高照,你这样……我该怎么办?”她好苦恼,第一回救人救得如此尴尬又辛劳。
高照一口血差点喷出来。可惜现在,他就是无能为力。
萧福星很害羞,真想跑去躲起来,永远都不出门了。但高照在这里,牵住了她的心,她离不开,就要想办法救他。
她该怎么做呢?喊他?她喊过了,他没有反应。碰他?这念头让她别开头,闭上眼,好半晌动也不敢动。
但似乎除了这么做,也没其它办法可行了。
她低垂着头不看他,伸手抚模他的身体。
他的胸膛又宽又厚,肌肉结实,却出人意料地好模,似有一种吸引住她手指的感受。
她的心跳得更快,连身子也热了。
她的手沿着他的胸膛模到他腰间,恍惚间,她似乎模到他皮肤起了鸡皮疙瘩,这是好现象吗?
代表他正在康复吗?她的心被一股狂喜击中,随即加快了抚模他的动作。
她的手指在他的肚脐间打转,然后慢慢往下,轻轻地揉按。
住手、住手!高照在心里大喊,他只觉自己的身体快爆炸了。
可萧福星只知道随着她的抚模,他的身体渐渐有反应了,并且正在回温。
阴阳童子果然没骗她,行房确实可以救他一命。至于把他身上的毒过到她体内后,会有什么后果?她并不担心,只要他清醒过来,他一定有办法救治他们两人的。
不知何时开始,萧福星对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任。
她被那热度吓一跳,赶紧放开他,缩到山洞边发抖。
高照心想,这样也好,至少不必牵累她。当然,他现在的情况是有些辛苦,但没关系,为了萧福星的性命安全,他可以忍耐。
可萧福星恍然回过神,自己是要救他啊!怎么能因为害羞而弃他不顾?
她鼓起勇气,重又接近他,一遍又一遍地他全身。
高照的身体既火热,心里又担心她的安危,哀怨得直想撞墙。倘若他现在可以动的话,他一定会去撞墙,因为……萧福星模没两下,又停了。
任意挑逗别人是不道德的!高照在心里大吼。我命令你,立刻停下来,在我自动清醒前,你都不准再碰我!
当然,她是听不到的,因此没多久,他便感觉一具赤果果、柔女敕的躯体偎入了他怀中。
萧福星……她她她……她真的想与他行房,为他解毒?
他脑子一团混乱。她怎么敢这样做?她不怕中毒吗?她不担心闺誉受损,再也嫁不出去?她……这个傻女人!她是真的在乎他,才愿意为他做这么多事吧?
真傻、真傻、真傻……她傻到他的心好痛,好想伸出手,紧紧地拥住她,再也不放开。
我的小福星……
这一生,他再也不会放开她了。
☆☆☆
一个时辰后,高照醒了,萧福星却倒了。
因为他体内的蛊毒被她引过去一半,所以他比预计的更早清醒过来。
但她的状况很糟,脸色乌青,手脚冷得像被冻住似的。
也是,她没有他的好身体,也没有一身好内力,如何抵得住七仙的威力?
她陷入昏迷,痛得牙齿打颤,显然蛊毒正在她体内造乱。
他心疼得不得了,扶她坐起,双手抵住她背心,内力不停地往她体内输去。
“你怎么这样傻?如此吃亏的事你也做?”他把她体内的蛊毒都逼到小腿以下,然后封住穴脉,至少半年内蛊毒不会侵入她心脉,害她性命。可惜蛊毒未清完前,她的双腿也失去了行动能力。
不过没关系,他可以当她的腿,不管她要去哪里,他都会背着她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福星身体的痛苦终于淡去,她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看见他,眼泪便落了下来。
“嗳嗳嗳……”高照有些手忙脚乱。“好端端的,你哭什么呢?”他以前喜欢把人整到哭,可现在见她掉泪,他居然有股想撞墙的冲动。
他变了,却没有觉得不习惯或讨厌,相反地,能拉着手和她说些漫无边际的闲话,他心里很温暖。
“我以为……”她抽噎着。“高照,我好怕你再也醒不过来。”
“傻瓜,我是什么人?我花花太岁高照是百毒不侵,怎会被一点小玩意儿放倒?”他不敢说是自己去招惹蛊毒的,否则她又哭了,他怎么办?
“可你整张脸都变成黑色了,一动也不动……”她哭得太厉害,咳了起来。
他赶紧把她扶起来,轻拍她的背。
“因为那毒有些厉害,我吃了点亏。”他不知道穆然能弄到七仙这么厉害的东西,才会一倒不起,但现在没事了,他已经把蛊逼出身体,至于残毒,喝几帖药、休养一阵子就好了。
如今麻烦的是她。萧福星的身子并未强壮到可接受蛮力逼蛊,只能想办法找解药,为她解毒。
但七仙的解药稀少,不知道能不能找着,万一……他咬牙。无妨,豁出这条命不要了,他去盗皇宫,相信太医局一定有存货。
“高照,阴阳童子说,我们……”她羞红着脸,“行房”二字是万万说不出口的。“反正,你体内的毒只清了一半,还有一半,得另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