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然不知自己落入陷阱,犹犹豫豫地被拖到了村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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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免高照继续误人子弟,萧福星主动承担起教导阴阳童子识字的任务,不知不觉,十余日过去。
这时,高照的病早就好了,这里好玩的也玩够了,他很想离开。
他一向喜欢天南地北游玩,不爱在一个地方多待。
但萧福星玩得开心,他只好耐下性子陪伴她,两人继续在恶人村住下去。
却不知,恶人村人早就耐不住了。这高照真想在恶人村落地生根不成?
阴阳童子也快疯了,本以为隐忍数日,待高照离去,他便能月兑离苦海,谁知这灾难似乎永无止尽了。
这晚,萧福星又来教他读书,高照理所当然跟在她身边。阴阳童子面色青中带黑。
“臭女人,老娘得罪你了吗?你非整死我不可?”
萧福星很疑惑,自己做了什么惹阴阳童子不快?她询问的目光投向高照。
“他不喜欢读书。”高照牵着萧福星走到阴阳童子身前,一指点中他笑穴。“我说了,别欺负她,你若敢再犯,哼哼……”
阴阳童子笑得涕泪横流,整个人在地上翻滚。
“高照,快救他。”萧福星最见不得人受苦。
斑照假装没听到,又让阴阳童子笑了半盏茶时间,才解开他的笑穴。
“你没事吧?”她只手扶起阴阳童子,因为另一只手被高照拉着。“读书可以通事务、知道理,你为什么不喜欢呢?”
阴阳童子笑得说不出话来,只用怨毒的眼神瞪着她。吃这么大苦头,他不恨高照,人家明刀实枪摆出来就是要整他,他技不如人,受苦活该。
但他痛恨萧福星,她总是一副慈悲神情,可一句话就让他生不如死。伪君子、臭小人,总有一天,他一定要报仇!
“小埃星。”高照笑着拍拍她的手。“读书好不好,跟喜不喜欢读书是两码事。就像我喜欢吃甜食,你不爱是一样的,它们没有对错,只是喜好罢了。”
“但吃太多甜食真的对身体不好。”她执着地想要改变他的饮食,却始终没成功,为此郁闷良久。
“我觉得我的身体很好。”高照耸耸肩。“好啦,你想教他,我保证他一定乖乖受教。”说着,他瞪了阴阳童子一眼,后者果然收起爪子,一副低眉顺从貌。“你快教,教完我们立刻回房。”他还要跟她培养很多的感情,期待她早日开窍,喜欢上他。
“可是……”萧福星觉得这问题很重要,却一时模不清重点何在。
但她见阴阳童子死白着脸,心不甘情不愿磨墨写字,也知读书不该是这样的。
那应该怎么样?随便他,让他继续目不识丁?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他过去大字不识一个,照样活得有滋有味。
但他就是因为没有知识,才会偷官银,落得逃亡天下的下场,可见读书明理是重要的。
她该坚持教他,终有一天他会明白她的。她这么告诉自己,但阴阳童子仇怨的表情却让她的心底起了波澜。
等萧福星教完一句“百善孝为先”,高照便拉着她往外走。
“等一下,我还没跟他解释这句话的意思。”
“解释什么?他无亲无戚、无儿无女,孝顺谁啊?他只要知道那几个字怎么写就够了。”高照拖她出了书房。
萧福星突然想到“因材施教”这句话,她是不是得先了解阴阳童子的为人心性,再选择合适的教材才好?
这样也许他便愿意乖乖学习,不再怨恨她了。
萧福星其实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阴阳童子外貌似孩童,其实已五十一岁,他过了很久逍遥自在、为所欲为的生活,哪这么容易受拘束?
她从头到尾都不了解恶人村里这些人的身世经历,难怪她尽心付出,却总得不到感谢。
他们出了书房,见外头大雨飘泼,像天上有人正拿着大盆子,一盆一盆往下倒水。
萧福发现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倒了一地,满目破败景象。
“高照,这雨再下下去,会不会淹水?”
“没事,咱们住的这座别院地势较高,要这里淹了,半座恶人村都要泡水了。”
“那恶人村的人要住哪里?”萧福星不自觉地问。
“这不是还没淹吗?”高照啼笑皆非。
“可是……”
“别管他们啦!”他拖着她进房,反正自己没事,他懒得理别人去死。
“高照,这样不行的,你……等一下,高照……”她说着,但高照根本不理她,径自将人拖进屋。
“小埃星,你不觉得你有点本末倒置了吗?你现在应该关心的人是我,应该思考的是你什么时候才要爱我?我都等了半个多月了耶!”他是没有不耐烦啦!等她的日子并不难熬,每天跟她黏在一起也很快乐,但他想,若她能回应他,他一定会更开心。
萧福星颓丧地坐在茶几边,不说话。这高照根本不给人拒绝的机会,他好像觉得他喜欢了她,她就一定要爱上他。
他的脑子里没有“失败”这个词,而她……好吧,她承认自己对他是有一些奇怪的感受,跟他在一起,也不是太难受,相反地,她看着他的时候,常会不自觉地心慌意乱。
她也许有一点在乎他吧!可无论她的心情如何,她都不想在受逼迫的情况下谈感情。
她希望他尊重她,放开她,两人开诚布公商谈一番。
不过……高照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懂得“尊重”两个字如何写。
第6章(1)
大雨下了一夜,哗啦哗啦的雨声让萧福星睡得香甜。
但高照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们住的别院地势高,就算大雨再下半个月,应该也不会淹水,但现下,他发现门缝有水渍侵入的现象。
为了不吵醒萧福星,他小心翼翼地从长榻爬起来,看一眼床上,她睡得正沉,他帮她掖好棉被。
因为她古板,所以两人就算同处一室,他也只拉拉她的手、偶尔偷个香吻,并没有对她做出逾矩的行为。
这种守礼对高照来说简直是破天荒、日阳打西边出来才会发生的事。
偏偏他做得还挺开心的。其实,只要能让萧福星快乐,而又不是太违背他的心性的事,他都做得有滋有味。
为了萧福星,他收敛了许多,不过她好像看不出来。
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开窍?唉,古板的人,脑袋总是不够灵活……他叹口气,却忘了之前自己是怎么欺负人家的。玩了那么多把戏,才突然说喜欢,谁敢轻易相信?
他又在她颊上偷了一吻,见她眼睫轻眨,似乎要清醒过来,他赶紧回榻上躺着,又等了半天,发现她还在睡,他这才轻手轻脚下了榻,推开房门一看——
水都积得快与门坎平齐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谤据他的经验,这样的雨还不足以淹没房屋,所以其中必有机关。
他走出去,再小心关上门,不让一丝寒气侵扰熟睡中的萧福星。
他把小小的院落检查了一遍,最后来到后院的莲花池旁,水已满到池里的鱼都上岸了。
他仔细沿着莲花池搜寻,模到那调整水量的通道,去他妈的,居然被砖头堵得严严实实,难怪只下一日夜的雨,池水就满溢到差点淹进房屋。
他一掌打破泥砖,轰隆隆的大水从通道泄了出去,不多时,莲花池又恢复原本的水量,院中的水也渐渐消退了。
当然,院落里的水不可能这么快就退干净,但至少不再往房里淹。
按这个情势,除非雨再下个十天半月,否则这里安全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