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是个什么样莫名其妙的世界?轻功居然真的存在,跑得还不比骑车慢!
问题是——安全帽呢?骑车是肉包铁,不戴安全帽,撞上了要死,这样肉包肉,没有任何防护,碰着了,不一样要挂?
他不要作这么可怕的梦,上帝、佛祖、菩萨……不管哪一路神仙都好,拜托拜托,让他清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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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那是司徒空自己想的,事实上,时间只过了一个月。
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弄清楚自己真的是穿越时空,还借尸还魂在一个魔教少年身上。
因为原来魔教的人都被杀光了,剩下这些逍遥各地的长老们,谁也不认得他,他就沿用了自己原来的姓名——司徒空。
他今年大概十七岁,这是照镜子随便猜出来的。
自从那日逃过一劫后,他被送入一座地宫,外面是什么环境他不清楚,也没人跟他解释,他如今知道的一切都是在地宫的藏书中一一看来的。
与其说魔教中人邪恶,不如说他们任性,他们总是凭着喜好做事,而且不屑解释自己的行为,所以被误解、背黑锅遂成了家常便饭。
魔教被围攻的记录平均隔个一、二十年就会刷新一回,但他们从来没有真正灭亡过。
这同样要归功于魔教中人的任性,他们一旦艺成,就喜欢满天下乱跑,真正待在教中的,多半是学艺不精、或者抽签留守的倒楣鬼。
想当然耳,要把这样一盘散沙一网打尽,是比让天塌下来还要困难的事。
司徒空深刻地认知,像魔教这样一个组织是永远剿不灭的。
至于那天救他小命的人,满头白发的是魔教大长老,有着寿眉的是二长老,妖娆女人是三长老。
他没机会认识其他人,因为他们在发现救援总坛不及后,就说要报仇,四下分散了。
今天,司徒空身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终于可以行动自如。
三位长老把他抓进大堂中,让他对着一幅只有背影的画像磕头行礼。
这画中人真有个性,居然背对着让人画画。他在心里想,还是跪下磕头。
大长老给了他一块其上刻了‘魔主’二字的玉牌。“空儿,从今天起,你就是魔教第三十八任魔主,我们这些家伙都老了,振兴魔教的责任就交给你了。”
表话。司徒空暗想。明明是你们自己爱偷懒,就抓我当替死鬼。
但他绝对不敢说出口,三位长老的武功有多高他是见识过的,千斤巨石可以耍着玩,他一个普通人去跟人家硬杠,那叫找死!
“大长老,我连一套剑法都舞不全,怎么振兴魔教?”他无奈地问。
三长老是女人,心肠比较软,立刻将他拥入怀里。
“空儿别怕,我们三个老家伙会轮流待在地宫里,教你武功,直到你艺成为止。”
司徒空觉得很不自在。三长老虽号称年过七十,却貌似三旬,娇妍得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当她把他的头压入自己高耸的胸部时,他险些喘不过气来。
他好不容易才挣月兑了三长老的怀抱,一张俊颜胀得通红。
二长老屈指弹了他额头一下。“没礼貌,跟三长老道歉。”
三长老本来有些不开心司徒空的别扭,但见他额上的肿包,心里又不舍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干么打人?”说着,她又要去抱司徒空。
司徒空赶紧后退一大步,却老老实实地跟三长老道歉。
他的行为让大家断定,这少年的性情有些乖僻,不着人疼,但有什么关系?魔教中人,谁的性子不古怪?
大家也不在乎。他不爱人抱,就不抱嘛!
大长老挥挥手,让二长老、三长老安静下来,才又对司徒空说:“空儿,你是魔教新一代唯一的幸存者,这魔王之位除了你,也没其他人选了。至于振兴大业,你放心,待你艺成,我们会请出魔神令,你可以用它号召所有魔教弟子,无论男女,哪怕已经退隐者,你都可以指挥他们肋你一臂之力。”
然后再一次把江湖搅得天翻地覆、再一次被围殴、再一次差点灭亡、再找一个替死鬼中兴魔教……无限的轮回,真是可怕!
司徒空不想做那种没有意义的事,他问:“总坛再立后,长老们可会留在教中,与大家共兴魔教?”
三个长老都愣了,好半晌,二长老才说:“那时候我们都近百岁了,还留在教中干什么?自当归隐山林。”
“所以再立的魔教中,只会有很多年轻弟子,却没什么高手坐镇?”司徒空两手一摊。“三位长老,到时正道人士再来,我等年轻人可抵挡得了?”
“只要魔主发出求救火符,我辈自当奋勇来救。”大长老说。
“你们赶不及的,结果还是会像这次一样,全教死光光。”因为三位长老——不,应该说所有的魔教长老都太不负责任了,让司徒空也失去跟他们虚与委蛇的耐心,很不客气地说:“大长老,纵观魔教历史,这样的事发生过几次了?为什么我们要不停地重蹈覆辙?”
三个长老都呆掉了,好像、似乎、仿佛……司徒空的话并没有错,但这种话是一个十七岁少年说得出来的吗?
三长老揉着有点痛的太阳穴。“两位哥哥,空儿……我们……魔教……”她已经混乱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其他两位长老也有相同的感觉。
偏偏司徒空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三位长老莫非没想过,与其他江湖人和平共处?”
“要与那些杀人越货的绿林黑道为伍,老夫宁可死!”二长老满脸不屑。
魔教中人是邪,但他们不恶,基本的良心还是有的,谁要去奸婬妇女?烧杀掳掠?甚至是出卖国家,只图自己一场盎贵?
“白道中人呢?”司徒空想起寒孺,那张烙入骨髓的容颜,每每相思,便神魂震荡。“之前五大派围攻魔教,他们本来也要杀我的,可有一个被称为圣女的女孩说,我只是个家丁,让他们饶我一命,我才留得残生。”
三个长老相对苦笑。“你说的应该是白莲圣女吧?唉,我们魔教每次遭劫都是白莲教起的头,那群女人与我教势同水火,就算我们不与她们计较,她们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废话,魔教中人做事总是为所欲为,对上那种视律法如命、中规中矩的门派,不杀得血流成河才怪。
“那是因为彼此有误解,说开来就好。”尤其魔教暗地里也做了些好事,司徒空敢打包票,只要将那些事公开,魔教甚至有机会取代白莲教的地位,成为白道另一领袖。
“谁去说?怎么说?”二长老觉得很麻烦。“我教中人与白莲教的女人只要碰头,没第二句话,肯定先干架。”
“请第三者从中周旋呢?”隐隐地,只有十七岁的司徒空成为这场谈话的主导者。三个长老心里有些奇怪,但也没太在乎。魔教里的怪人太多,司徒空若显得太正常,反而不对劲,他这样才符合魔教人的形象。
“黑道中人会很乐意为我们搭桥,问题是,他们的话谁信?”大长老嗤笑道:“空儿,你还是别妄想了,我们跟一教五派的恩怨是解不开的,除非有一方灰飞烟灭,否则只能纠缠到底。”
司徒空偏不信邪。“由外头不行,我就打入白莲教内部,从内部改变她们对我教的看法。”说了大半天,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他忘不了寒孺,前生他就发过誓,若有机会再遇她,上穷碧落下黄泉,他要永随她身边,爱她、邻她、呵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