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气疯了。“笑梦,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玩火?”
“我怎么觉得你的火气比灶里的柴火还要旺。”她低声咕哝。
“笑梦!”别以为他没听到。
“有本事你再把我迷倒,送回云梦山啊!”
“你以为我不敢?”他掌握着她的肠胃,要弄晕她,易如反掌。
“试试看喽!”她耸肩,压根儿不在乎他的威胁。“如果你没有其他话说,麻烦快点做饭,我快饿死了。”
他浑身冒火,一边揉面,一边咬牙。“走着瞧!”他还真不信,他以诡道行军,她这毫不通军事的外行人能跟上他的脚步。
总而言之一句话——她休想再去冒险了。
尾声
三年后,齐争已经平了狄国、陈国、秦国……一路打到南疆,中原三分之二的土地都归属了齐国。那位顶着“齐皓”名义坐在龙椅上的冒牌皇帝周正皓,依着齐瑄留下的治国策处理政务,加上真正的捞钱大王齐皓行遍天下,源源不断地替国库补充银两,令得齐国的国运蒸蒸日上,天下一统的日子也就在几年间了。
依然是一个无月无星的半夜里,帅帐中,齐争睡到一半,一样东西在他胸口撞了一下,他差点窒息。
随后,一条丁香小舌舌忝过他的唇,熟悉的香味充满鼻间,他身躯立时热了。
“笑梦,你怎么又来了?”他无奈中又带着惊喜。
这三年来,他们一直如此。他想尽办法迷晕储笑梦,送她回云梦山,而她,总有无数方法跟上他的部队,混入军中,进出帅帐,如入无人之境。
“当然是靠着双腿走过来的。”说着,她从他身上爬起,下了床榻,拎起一包东西递到他面前。“送你。”
“这又是哪个倒楣鬼?”他觉得很奇怪,那些人怎么就学不乖?两国交战,刺杀只会引起仇恨,根本影响不了大局,偏偏一堆人爱来触她逆鳞。
“南疆第十八洞的洞主。”因为对方派人刺杀齐争。有她在,敌人的阴谋不可能成功,但她很生气,所以要对方拿命来抵。
“下次请把‘礼物’放帅案就好,别带进内帐。”他没有收集人头的兴趣,谢谢!
“这意思是欢迎我再来喽?”她把礼物丢出去,然后拉开腰带,解下外衫,半果着身子钻进他的被窝里。
他伸手,便抱着了一片软玉温香,暖热暖热的,教他筋酥骨麻。
“我说不欢迎,你肯乖乖回去吗?”与话语相反地,他的手将她抱得好紧。“吃饱了没?”
她点头。“佛跳墙很好吃。还有,你可以再想办法送我回去,但我不保证自己不会再跟来。”
废话,他熬了十二个时辰的东西能不好吃吗?
唉,他也是个言行不一的伪君子,一边赶着她,一边拚命给她煮好吃的,暗自期待每一晚,她都会像凌空而降的仙子般,落入他怀里。
他……怕是没救了。
她小手探入他的衣襟,抚上他结实的胸膛。“齐争,下次我要吃羊肉汤。”
“你以为每次都能跟上我的大军?”就算这是事实,也不要当着他的面说,让他好不难堪。
她的身子缠着他,粉红嫣唇亲上他紧抿的嘴。“不管我跟不跟得上,你都会在帅帐后砌个行军灶,每天给我煮饭做菜,那我预先点菜有何不可?”
她这是吃定他了吗?真可恶。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下,带着一股羞恼,和见到她的喜悦,他狠狠吻她。
“嗯……”她娇吟,微微弓起背脊。“齐争……”喃喃的呼唤化成情火,一路烧入他心窝。
他们心里都清楚,自己根本离不开对方,只是一个说不出口,一个忧心难耐而已。
这一送、一跟,已经变成了一种游戏,挑逗着他们的身与心,激发了无尽的,让两人间的牵绊日复一日地加深。
也许,他们会这样追逐一生。一想到这种结局,不论他或她,都喜悦得不能自己。
他除去内衫,赤果的胸膛和她的身子相贴,一股酥麻流窜两人全身。
“笑梦、笑梦……”喜欢她,真的好喜欢她。
她也用力抱紧他。“齐争……”
“为什么你总能跟上来呢?”他真的不懂。“难道十个一流高手还制不住你?”
她嗔他一眼。“那些武林高手是谁叫过来跟随你的?”
对喔!她是武林盟主,江湖人当然是听她的,但是——
“一整支军队护着,不也照样让你跑了?”
“你手下那些兵最听谁的话?”
“我。”这点无庸置疑。
“是啊!军士们最尊崇英王爷了,但我是英王妃,他们敢得罪我吗?”
“不敢。”可恶!“终有一天,本王要你服输。”
“等着您呢!王爷。”她双腿用力在他腰间一夹。
“唔!”换他闷哼,被突如其来的快感冲晕了脑子,身体情不自禁快速律动了起来。
“啊……”她甜腻的申吟一记接着一记,任他将自己推上愉悦的高峰。
恍惚间,当她的身子飘在云端的时候,心里是说不出的幸福和满足,只愿这样的日子永不止休。
“齐争,我不会放开你的——”
这是她这辈子说过最接近“爱”的话了。
全书完
编注:
*关于女扮男装的假皇帝齐瑄与步惊云的爱情故事,请看皇朝艳史传之一·采花743《绝世昏君》。
*关于生财有道的圣隆皇齐皓与神医秦可心的爱情故事,请看皇朝艳史传之二·采花762《风流艳主》。
后记
恶搞结束,皂朝艳史传正式完结。
在爱情里,个人觉得是需要很多包容和妥协,而婚姻,更多时候要各退一步,海阔天空。
但偶尔,我也会想,有没有那种不管是恋爱或结婚,都是我行我素,不用改变自己,一直针锋相对的感情呢?
齐争和储笑梦就是在这种想法下诞生的。
一个王爷,一个武林盟主,他们都很强,强到他们都不会妥协,也强到拥有足够的心胸去接受不同的观念和做法。
宰相肚里能撑船,大概就是形容他们这样的强者。
我很喜欢齐争的强韧和奸诈,默默地布置,花几年的时间将两个对手逼入死局(其中一个甚至是被他用借刀杀人之计害死的)。
我也很喜欢他的闷骚,明明很喜欢储笑梦,偏偏一直要送人走,心里又不舍,不管行军到哪里,帅帐后总为了心爱的女人起一座行军灶(这算是另类的掌握了她的胃,就掌握住她的心吧)。
不过我更爱储笑梦,她是百分百的行动派,爱他就是把他扑倒,但你永远别想从她嘴里听到一个“爱”字。为了爱,她可以无视手伤去织甲;为了爱,她可以千里追踪那些企图谋害她心上人的人;为了爱,她可以放下心爱的武功秘笈,长伴君侧。她是个很深情,却不说情的人。
两个闷骚的家伙,一路互斗到最后,谁也别想改变谁。
他们唯一学会的就是——享受这种彼此斗法的日子。
写他们的对手戏真是太过瘾了。
唯一让我难过的是,我好像越老越心软,一涉及战争或死人的场面,我就很不舒服,忍不住便把那些场面迅速带过。
整个故事里,真正让我避不了,非得详细描写其中转折的只有周鹏的死,因为他若不悔,就不会指点储笑梦种种行军,以利齐争接收他的兵,然后迅速了结内战。
至于李友合,我反而很快解决他。
虽然从《绝世昏君》开始,我最讨厌的就是这家伙,读了很多书,能讲满口的大道理,却不符合现实,认为全天下只有他对,别人都是错误的,甚至到快死的时候,还将过错怪罪到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