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们这么早就跟上他,可叹他完全没发现,唉,完全不谙武实在不方便……如果他和秦可心还能有未来的话,他得跟她习些武艺了。
“因为这里有我想追求的东西。”
“是秦姑娘吗?”风五娘问。
齐皓点头。他和秦可心早就不分彼此,连性命都系在一起的人,又怎会在大难来时各分飞?
“恩公可与秦姑娘同生共死,月华也能为恩公舍去性命。”说着,她又想跨越白线。
“你敢过来,我直接杀了你。”齐皓目露红光。“你该知道,为了防止疫症蔓延,朝廷律法是允许这样做的。”
月华一时吓白了脸。
齐皓哼了声。“烦劳风姑娘、阮姑娘带她一块儿下山吧!”他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月华扑进风五娘怀里,哭得唏哩哗啦。
阮娇娇轻拍着起伏剧烈的胸膛。“可吓死我了,齐公子这么斯文的人,想不到发起火来如此恐怖……”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竟是有些迷惘。
青楼生涯十年,她也见过不少人,做官的、跑江湖的、行商、混帮派……三教九流,她自认双眼阅遍。男人嘛!不就那个样儿,外表再俊俏,骨子里就是一个字——贱,明明家里就有贤妻,偏爱寻花问柳,说什么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她讨厌男人,看了便作呕,听月华将齐皓夸上天,她并不怎么信,不过是一个有点小聪明的骗子罢了。
但见到齐皓的真面目,着实吓她一跳。五官俊秀的男人很多,但他那头媲美天上银河的白发却是绝无仅有,单论外貌的吸引力,他已是阮娇娇生平仅见。
再加上他方才流露出来尊贵、高高在上的气势,竟让阮娇娇不自觉地心折了。
为什么齐皓能完全无视月华的苦苦哀求呢?天上掉了个美人给他不好吗?世上真有不的男人?她不知道,却有些好奇。
月华兀自哭着,风五娘小声安慰她,心里却在转悠。要不要把山上发疫症的消息通报宫府,这可值大笔银两呢!她可不像一些小泵娘,眼里只有俊郎君,女人啊,还是得靠自己,手中握足了银两,那生活才有依靠,要把一生托给一个男人,那叫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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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皓先在病患休息的屋子里转了一圈,欣喜地发现已经有人开始康复了,脸上的脓疱结痂,虽然愈后会留下难看的痕迹,但至少保住了性命。
那些强盗不管躺着、坐着,一见他,便跟他打招呼。
齐皓一一回礼,观察他们脸上的神情,有疲倦、有无奈、有痛苦……就是没有怨怒,他们并不因为自己被隔离就自暴自弃,进而产生要死也得多拖一个人下水的念头。
他很欣慰,这些本性纯朴的人,不枉他为他们筹谋了一条又一条的后路。
辞别病患后,他又往后山走,耳边听着哗哗的水声,他的脚步迈得更快。
要找秦可心太简单了,以她爱洁的个性,一天都离不开水,找到水源处,秦可心的踪影还会远吗?
踏过蔓草幽径,他吸吸鼻子,嗅到空气中有一股刺鼻的味道,是琉磺。“想不到这里会有温泉。”
转过挡路的巨石,迎面是一片白烟水雾。烟雾迷蒙中,一条窈窕的身影浸在水中,正用力拍着水花。
他耳边隐隐还听见声声抱怨。“风流鬼、大、花心大萝卜……”他噗哧地笑出来。
“什么人?”一道指风划过他耳畔,削落几根银丝。
齐皓再度见识了秦可心的武功——果然威力不凡。
“是我。”他说。
“你来干什么?”她以为会听到他的道歉或解释,但他一句话也没讲。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她不禁心起疑惑。
砰地,有物体落水了。
“齐皓!”再不高兴他的疏忽大意,招惹女子芳心,她仍然是关怀他、喜欢他的。“你怎么了——啊!”一双健臂突然揽住她的肩。
“齐皓——”
讨厌,他们都还没有拜花堂,他怎么可以……
“唔唔唔……”
AA但她没有机会出口质询。他捧住她的脸,密密地吻着她。
水雾朦胧中,她见到一双漆黑的眼,不掺半点杂色,偏又光彩眩人。
他的眼神炽热,比包围他们周身的温泉更热上百倍。
当他吻住她的时候,舌头突然溜进她唇腔,轻柔地搅动,抵死地缠绵,她的身子立时软了。
他伸手拨开她披散的长发,两指轻揉她软女敕的耳垂,不过眨眼时间,她整个人便倒入他怀里。
他拉着她往温泉边走。
“齐——唔……”他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只要她一开口,激烈的吻便印了上来。
他到底怎么了?又想干些什么?她心里有些慌,又有一点期待。靠在潭边,他的手掌顺着她光滑的背脊,一路抚到那丰满的翘臀。她身子轻颤,心口像有一把火在烧着。
“唔……”他又吻住她,另一只手却揉向了她胸前的柔软。“嗯……”她扭着身子,唇间窜出一记甜腻的娇吟。
他的手指捻起她胸前一抹红蕊,乍见蕊花开放,春景满堂。
情不自禁,他低下头,含住那点嫣红。
“啊!”她弓起身子,只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但又有一丝酥麻,说不出是舒服,还是痛楚?很复杂,又很迷人。
一边舌忝吮着那娇艳红蕊,另一边,他抽回揉抚她臀部的手,改而抚向绿柳般纤细柔韧的腰肢。
他的掌心可以感受到她身子的颤抖,还有因兴奋而骤升的体温。
斑温烫着他的舌,却也扇起他体内的欲火。
大掌沿着腰肢慢慢滑动,她身子剧烈一颤,不知道是他手指的突入剌痛了身体,还是温泉水的乘机涌入烫着了芳心。
“唔……”她摇着头,被薰迷了理智。
他把她抱起来。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很有气力,在水中,她的身子软得像棉花,轻轻巧巧地,他分开她的双腿,让自己进入了她。
“啊!”她仰头,发出一记既苦闷又欢愉的哼声。娇吟化成一道雷打在他脑门上,瞬间,他的理智飞了,眼里、心里只剩下她。随着律动加快,她的喘息也更加剧烈。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有一刹那,也许是一个春秋,她被推到了快乐的巅峰。
“啊!”她双手紧紧地抱着他,螓首搁在他的肩膀上,无力地娇喘。
他的气息也很急促,却比她好一些。他还舍不得放下她,紧拥着她,让两人的身体密不可分。她闭上眼,兀自回味着方才的激情。
突然,他靠近她耳边,低低地说了句话——
“可心,你患了痘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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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完全不在乎齐皓的冷淡,坚持这一生他就是她的天。上了山,虽得知寨里正发疫症,她也不怕,就在前寨留下来,给寨中人洗衣做饭。当然,被隔离在后山的病患们,以及齐皓、秦可心的饭菜也都由她来做。
尽避齐皓多次或规劝、或恐吓她下山,她始终不为所动。今天,她又来给齐皓诸人送饭菜,同行的还有风五娘和阮娇娇。
齐皓非常无奈地看着这三个姑娘,实在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们如此执着地非留下来不可?
最后一次了。他决定,最后一次与她们谈判,她们能理解、下山便罢,否则,今生今世,再不相见。
“恩公。”如同过往的每一次,月华一见到他,总是三分兴奋中带着七分幽怨。“今儿个大家的身子好些了吗?我做了很多好吃的东西,也许他们吃了身体就会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