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叫我童小姐!”
他叹了口气。“宝贝……”
“不要这么叫我!”听到这声在床笫之间唤的小名,只会让她抓狂。“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你已经失去这么叫我的资格。”
“我好想你!”裴夏森含住她的耳垂,知道那里是她的敏感处。
宜祯两腿顿时发软,而他早知道会这样,臂弯收紧,让她贴着自己坚硬的身躯。“放……放手……”她努力抗拒彼此之间的性吸引力。
“我爱你……”他的唇舌滑过她的颈侧,引起她一阵颤栗。
这三个字让她勃然大怒,更加奋力地挣扎。“你以为我会相信?我已经不是一年前那个笨女人,还会傻傻的相信你的话,既然你不捐钱,我要走了……”
他好不容易才将她抱在怀中,怎么能就这么放手。“好、好,我捐,只要你开口,不管是什么我都会给你,这点你比谁都清楚。”
裴夏森知道她的气还没消,可是离婚都半年了,他不以为自己还能忍受下去,为了那种天杀的误会,让他失去她,这对自己太不公平了。
听到这么明显的暗示,她先是满脸胀红,然后怒火更炽。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宜祯旋过娇躯,红着眼圈瞪着他,亲眼看到丈夫背叛自己,心脏就像被捅了一刀,那道伤口到现在都还感觉得到。
“我知道……可是我也必须替自己说几句话,那个女人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因为她说怀了大哥的孩子,爸才会答应先让她住到家里来,我并不认识她,后来知道她捏造怀孕证明,根本就没有怀孕,担心最后会被我大哥识破,又听佣人说你回娘家,晚上可能不会回来,就想乘机引诱我……宜祯,这件事我已经当场苞你解释过了,为什么你就是不相信?”他不知道她这么固执。
她含着泪斥道:“难道你连我跟别的女人都分不出来吗?叫我怎么相信你?是你自己说会对我忠实,办不到就算了,可以去宾馆或饭店开房间,就是不要在我们的床上,结果还让我当场撞见……”
“我没有碰她!当我发觉她不是你的时候就跳下床……”裴夏森也快疯了。“我绝对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你做错事还不承认……”宜祯咬着下唇。
“我的天……”遇上这小女人,他连男人的自尊都可以不要,偏偏不管他怎么说,她都听不进去,结果等到她出现,却是来跟他要钱。“好!我明天就叫人送支票去基金会,这样总可以了吧?”
她吸了吸气,小声咕哝。“这还差不多。”
“都过这么久了,你真的一点都不想我?”裴夏森乘机亲了下她的额头,看来得改变招数。
“我一点都不想,不要忘了,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不准亲我,也不准碰!”她忿忿地推开他。
裴夏森掐了掐僵硬的肩颈,不想好不容易才见面又把关系闹僵了。“先不谈这些,你怎么会去基金会当义工?”
“我有个学姊在里面做事,知道我们……以前的关系,所以希望我能帮他们这个忙,反正是在做善事,就答应了。”她撇了撇红唇。“我跟你说这些干么?你又不是我的谁。”
“我是你丈夫……”
“是前夫。”她马上纠正。
“好,前夫就前夫,这将近半年的时间你都去哪里了?我问过妈好几次了,她都不肯说。”他还为此差点急白了头发,就怕她飞到天涯海角,再也找不回来。
宜祯心中打了个突,马上转移话题。“因为我拜托妈不要告诉你,我们都离婚了,再也没有瓜葛,跟你说做什么?”
“好,那你现在还跟妈住吗?”那件事发生之后,她就住在岳母家,有岳母在身边照顾她,他才稍稍放心。
“我已经搬出来……呃,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居然说溜了嘴。
他沉下脸庞。“你不说是吗?那我就在这儿抱你……”瞅着她小脸爆红,继续威胁。“你一向抗拒不了我,你自己应该也很清楚。”
“你……”宜祯又羞又气。
“不想的话就老实说。”裴夏森闲闲地两手抱胸。
“就是……就是不方便……”她期期艾艾地说。
他倏地脸色一沉。“因为方正杰?”那是岳母再嫁的丈夫和前妻生的儿子,和宜祯以兄妹相称,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早在他们结婚之前,他就知道这个继兄一直在喜欢她。“他对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宜祯不想多说。
裴夏森哼笑地说:“我刚刚的威胁还有效。”看来他还是漏掉最重要的事,没有提防到另一个男人……
她怒红了小脸。“你……我说就是了,因为正杰哥太关心我,所以疏忽了自己的女朋友,还大吵了好几次,现在居然闹着要分手,我……我不想夹在他们中间,所以才跟妈说要搬出来。”
“原来是这样。”看来对方还没有完全死心,知道宜祯离婚了,以为这次就可以掳获她的心。“你现在住哪里?把地址给我。”
“告诉你做什么?”她小脸一撇。
“当然是关心你。”
“不用你关心。”宜祯抗拒着他的温柔。
“我知道你还生我的气……”要不是看到她痛苦难受的模样,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只要离婚,最后才不得不答应,想说等她情绪稳定之后再好好地谈,结果她却躲得不见人影,看来当初那张离婚协议书根本不该签,他应该硬把她留在身边,不该让她从自己怀中飞走。
“我不想再听了!”宜祯娇吼一声。“我不会再相信你说的任何话,也不想再看到你了!”吼完之后,逸出一声破碎的呜咽,便夺门而出。
早知道那天晚上不要遇到他就好……
如果没遇到他,到现在还能过得很潇洒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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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
野狼R125骑上了阳明山的私人招待所,映入眼帘的景象像是另一个世界,在这里的每栋别墅都各具特色,可说是极尽奢华之能事。
骑进了大门,是片宽广的停车场,有好几辆高级轿车并排停放,还有六星级饭店的外膳厨房,看来今晚的宴会办得很盛大,不是说经济不景气,还办什么寿宴,就只会打肿脸充胖子,可是不来的话,那个老头子就会责怪已经改嫁的母亲,好像她不听话全是母亲没有教好。
“宜祯,还好你来了,今天是爷爷七十大寿,可别故意惹他生气……”娇贵的少妇上前叮咛。
她看了一眼忘了是哪个堂哥的老婆,冷冷地说:“只要他不找我麻烦就好了。”
“总之不要破坏了今晚的宴会。”少妇不太放心地又说。
宜祯踏进金碧辉煌的大厅,颅着满屋子的亲戚,个个都围着今晚的寿星嘘寒问暖,企望得到他的注意。
在这个童家,爷爷最大,掌握公司的一切,就是迟迟不肯放手给下面的年轻人,所以大家只好努力在他面前表现,希望能得到重用之外,将来遗产能分多一点,想想还真是可悲。
见到和前妻生的女儿来了,童建勋马上过来。“没看到你爷爷在那儿,还不先去打声招呼,说句生日快乐,让他高兴。你看你堂哥、堂姊他们嘴巴多甜,连你几个姑姑的小孩也是一样,逗得你爷爷开心得不得了。”
她在嘴里咕哝。“我又不需要爷爷赏饭吃,干么巴结他?”高中到大学的学费都是自己打工赚来的,可没用到家里的钱,也就因为这样,说话才能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