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哥当然好,他深情、专一,而且很有个性和原则,在我眼里,他是完美无缺的!”除了太爱管她这点之外。不过郑士衷的管束范围近来好像有加大的趋势,刚认识时他很冷漠的,与人交往总是隔了一大段距离,也只有她这种打不怕、骂不走的人才能在他身边一赖三年。
这样说来她是不是该高兴他的态度改变了?他会管她就代表他在乎她嘛!否则怎么会为她破例打人,还开放圣地让她进入……慢着,这样看来,她是目前唯一和他最亲近的女人耶!
她张大嘴,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他们最近虽然常常一起行动,她又在他家住了两晚,但他在她心里,还是一座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大山。
然而,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到山脚,往山上迈了。
天啊!他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进展到这种程度的?就在她被电得全身发软时,她追到心目中的神了……
“噢耶!”她握拳欢呼,三年了,有心不怕难,古人没有骗她。
“妳在叫什么?”袁父被女儿的疯癫吓着了。
“老爸!”袁媛兴奋得快飞起来。“也许我就快可以嫁人了。”她抱着妈妈猛亲。“妈,我给妳找到一个天下第一帅的女婿,妳高不高兴?”
“喔?郑士衷吗?”有这么养眼的女婿很不错啊!母女俩嘻笑成一团。
“妳们当我死啦?”袁父咆哮。“妳想嫁给郑士衷,一句话,不可能!”
两女人一起看了又叫又跳的男人一眼,低下头,又继续搂在一块儿说说笑笑。不是真当袁父死了,而是在这个家里,阴盛阳衰,从来都是女人作主,男人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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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媛正在会议室里收拾东西,庄子维先到门口打电话给老婆。他太太怀孕了,挺着个大肚子不适合东奔西饱,所以平常听课两夫妻会同进同出,但出差开会就只有他跟着袁媛增广见闻,让太太留在家里休息。
不过庄子维答应老婆,每天会照三餐打电话回家。这是上回他跟袁媛相亲,最后弄假成真到办了婚礼,太太大怒之下给他的惩罚。
庄子维也知道自己不对,哪怕上司再专制,他一个有妇之夫再跟其他女人结婚,就是犯了重婚罪。袁媛没告他,老婆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已经算他祖上有德,别说天天打电话报备行踪了,就是罚他跪一个月算盘他都心甘情愿。
况且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他的新工作可比旧工作有前景多了。
“老婆,我跟妳说,刚才开会的时候,袁姊实在是太厉害了,一个人说得十几个人哑口无言,最后还鼓掌叫好。我一定要好好跟着她学,总有一天像她这么棒,到时候妳就有好日子过了。”即便是对着冷冰冰的手机,庄子维仍是难掩兴奋之情。
“是啊!”庄太太的声音却有些心不在焉。“我也很佩服她,这么年轻就有这样的成就。”
“岂止是佩服,她简直是我的偶像。”庄子维一脸陶醉。“从前我觉得百万年薪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了,但袁姊告诉我,只要我肯努力,别说百万了,翻个两、三倍都不成问题。”
“老公,钱够用就好,人生中又不是只有赚钱……”
“什么话!难道妳喜欢一辈子窝在只有二十坪大的公寓里?就算我们知足常乐,孩子呢?按我以前的薪水,顶多供他读一般大学,可如果照着袁姊的话做,哪怕孩子长大后想出国留学,我都供得起,我一定要让我们的孩子赢在起跑点上。”
“那也得孩子喜欢读书,万一他不爱读书,高中毕业就想就业,难道要硬逼孩子走他不喜欢的路?”
“开玩笑,现在大学生都很难找工作了,更何况高中生,我绝不允许我的孩子没学历。”
“老公……”庄太太还想再说。
“子维,好了吗?我们该走啦!”袁媛收拾好讲稿,对着庄子维喊道。
“好了。”庄子维一手捂着电话,一边对着袁媛喊,然后再小声朝着手机说:“老婆,我要工作了,晚上回饭店再给妳电话,拜——”随即,他挂了电话,追上袁媛。
“跟老婆讲电话啊?”袁媛笑问:“她现在怎么样?还会不会孕吐?”
“不吐了,但是很怕腥,所有的海产都不敢吃,唉,怀孕前她最喜欢吃海产的。”庄子维实在很难想象,不过怀个孩子,怎么会让一个人的口味改变如此之大?
“鱼也不行?”
“不止鱼,连猪肝、羊肉,凡是味道稍重一点的食物她都不吃。”
“这样会不会营养不良?”
“我买了综合维他命和补体素让她每天吃,应该还好吧?”
“营养食品毕竟只是辅助,不能替代正餐,如果她不能接受中式料理手法,看要不要换日式、法式或泰式的,煮的方式不同,味道也不一样,说不定她就不觉得腥了。”
“或许可以试试喔!”庄子维想了一下。“还是袁姊妳厉害,好像什么问题到了妳手上都可以轻易解决。”
“说了不要叫我袁姊的,你年纪还比我大呢!”她还是觉得庄子维少了一点气势。
“嘿……”庄子维搔着头傻笑。“我还是叫妳袁姊好了,妳不计较我之前的糊涂,还肯提拔我,我……叫一声姊,应该的。”
袁媛摇摇头。“忠厚是好事,不过记得,做人呢,该坚持的时候还是要坚持。”
“我知道。”见过一次鬼了。他难道还不怕黑?“袁姊……咦,等一下,袁姊,妳口袋里的东西掉出来了。”幸亏他习惯跟在她身后,否则还没发现她掉东西。
袁媛看着他捡起来的信封,挑起眉。“没关系,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扔了吧!”
“咦?”他有点惊讶,仔细看了下信封,上头贴着不知道从报纸还是杂志上剪下来的“袁媛亲启”四个字;脸色瞬间转青。“这是……”
“如你所想的,威胁信。”这次的会议行程不算保密,但威胁犯时间掐这么准,在她搭车至饭店报到的前半个小时将信交给柜台,就不得不佩服对方的神机妙算了。
庄子维手一抖,威胁信飘呀飘的,落到了地上。
“干么怕成这样?”袁媛笑着将信捡起来,丢进走廊边的垃圾桶里。
“等一下。”庄子维突然跑过去,又从垃圾桶里把信捡回来。“郑先生交代过,妳再接到威胁信,不能随手乱丢,要谨慎收好交给他检查。”
“不用这么紧张,可能只是个小小的恶作剧而已!”
“郑先生慎重交代过。”而他的铁拳更让庄子维印象深刻,谁的话都可以打折扣,但他的警告千万要百分之两百的注意。
想起郑士衷对这件事的关注度,袁媛背脊发凉,那一夜的拷问已成她生命中一大噩梦。
“他是交代过要小心,但也没必要把自己弄得神经紧张吧?”她伸出手要信。“所以还是把信丢了,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我知道。”很冷的声音,冷到袁媛头皮都凉起来了。
袁媛呆若木鸡。
郑士衷突然出现,大掌伸向庄子维。“把威胁信给我。”
庄子维给了袁媛一个抱歉的眼神,将信送到郑士衷手上。
“嘿嘿嘿……”袁媛傻笑,看着郑士衷,心儿又开始酥麻。“衷哥,你怎么来了?”
“早知道妳不会听我的话乖乖待在家里,所以向妳的助理查询妳的行程,就跟着来了。”郑士衷边说,边拆信。
威胁信的内容很筒单,只有四个字——母猪、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