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喜帐后响起乔霙疼痛的申吟。
“你确定是这样做没错?”
安在她身上的男人没有空开口说话,大掌抚着她柔软的胴体,在推进之间,滴落大量的汗水……
她紧咬着唇,小手攀着他汗湿的背部,想用说话来转移注意力。
“我以后要怎么叫你?跟以前一样……直接叫你的名字,还是要叫相公?可是叫相公好不习惯……”
“随你……”他完全地占有了她,感受到被她的紧窒包围着,让他更为膨胀坚挺,原本想给她适应的时间,可是欲焰焚毁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乔霙瞠大双眼,完全迷失在这种既痛楚却又欢愉的滋味当中……
他就在她的身体里,与她合而为一……她永远不会忘记这种感觉。
“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她全身抽搐,啜泣着叫道。
你能不能也喜欢我?只要一点点就好……多想这么对他说,可是她不想破坏这么美好的一刻,就当她懦弱好了。
男性大掌握住她的腰,没有节制的,深且有力的律动,一次又一次的让自己进入那片湿濡和温暖的花园,直到将种子播在肥沃的土地上,等待着开花结果的那天……
确定身旁的严介谦睡着了,她才张开眼来,能够像这样躺在他的臂弯中,是她从来不敢想的。
“这个梦……真美……”
永远都不醒来该有多好!
“我会让你喜欢我的……你等着瞧……我不会认输……”乔霙在睡着之前,迷迷糊糊地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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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完了……”
严介谦被一阵惊叫声给吵醒,微微掀开眼帘,就瞥见衣衫不整的乔霙紧张地跑来跑去,忙着把衣服一件件的往身上套。
“都已经辰时了……我的头发还没梳……”她居然睡过头了,公婆铁定在等她出去奉茶请安,急得直抓头发。“怎么办,我不会梳……完了!完了!”
“不用这么急。”他坐起身,掐了掐眉心,好气又好笑。
“那怎么成?我才刚进门,要给爹娘好印象。”乔霙忙得团团转,衣裳穿得七零八落,发髻还是歪的。
“他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
乔霙瞪他一眼。“你不了解我的心情啦,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可不能再像以前那么失礼了……我的鞋呢?跑哪里去了?”
靠着床头瞅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严介谦才确定她真的很在意他,只要和自己有关的人和事,她都摆在第一位。
“你到底会不会梳头?”
“会就好了……”她模了模又垮掉的发髻。
严介谦套上裤子,赤着大脚走向她。“坐下,我来弄。”
“你会梳?”
他白了铜镜内的她一眼。“我常帮我娘梳头,当然会了,小事一桩。”
“想不到你这么孝顺。”她夸道。
“你现在才知道。”严介谦哼了哼。“也不知道之前是谁骂我不肖子,说我时常让我娘操烦。”
“是啊,那个人是谁,我帮你教训他。”乔云佯装听不出来。
“就是你!”他磨着牙喝道。
她装出很讶异的表情。“我哪有这么说?一定是你记错了,算了!知道你记性不好,就不跟腻计较了。”
“你还真会把黑的说成白的。”严介谦俐落地帮她梳了个髻。
“黑的就是黑的,怎么会变白?我的眼睛又没问题。”她抿着嘴偷笑,然后照着铜镜。“真是看不出来,你的手满灵巧的。”
“谢谢你的赞美。”他轻哼地说。
她又想到刚才在急什么。“哎呀!没时间聊天了,你也快把衣服穿上,爹娘说不定已经在大厅等我们了……”
“端庄一点,老是这么莽莽撞撞的。”严介谦帮她把衣襟拉拢,瞅见颈项上的吻痕,幸好被衣领盖住了,也可想而知衣服底下还有多少痕迹,让他记起一整晚激烈的求欢,就像头需索无度的野兽,一点都不像自己。
“昨晚……有没有弄伤你?”
乔霙脸蛋一红。“没有……刚开始会痛,后来就好多了,整晚睡得像猪一样,现在精神可是好得不得了。”
“要是还痛的话,待会儿回来就躺着休息。”他拂开黏在她颊上的发丝,有种想对她更好一点的冲动。“我还得到店里去。”
“嗯。”她因他的关心而雀跃。
同样打理好自己,严介谦便偕着她到大厅面见公婆,他们果然已经在等他们了,因为是以严家媳妇儿的身分,所以乔霙特别的紧张。
严介谦先上前请安。“爹、娘早。”
“爹、娘,对不起,我睡晚了。”她低着头道歉。
严夫人可半点都不在意,拉过她的小手,轻拍几下。“没关系、没关系,我们也才刚到,累的话就多睡一会儿。”
“大嫂,这可是不合礼教。”也在座的江氏看不过去的开口,她是个观念保守传统的妇道人家,因为丈夫早逝,身为大伯的严老爷便将他们母子接到府里来照顾。“媳妇儿进门第一天就睡这么晚,还让公婆等,传出去会被笑话的。”
“霙儿又不是外人,她就像我们的女儿一样,疼她都来不及了,不用在意那么多。”严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只要快点让我抱孙子就好了。”
“我、我会努力。”乔霙满脸通红。
“好、好,老爷听到了吗?我们就等着抱孙子。”两老笑得眼都眯了,就巴望着孙子快点来投胎到媳妇儿的月复中。
这时,管事端来三杯茶水,乔霙便跪下来一一呈给公婆,然后是江氏,她也是这个家的长辈。
严夫人喝过媳妇儿奉的茶,两眼在儿子和媳妇儿之间看来看去。“霙儿,我们可是等着抱孙子,不过谦儿有时一忙起来就直接睡在书房,从今天起,可得让他回房睡才行。”
“呃,是,娘。”她瞪了一眼身边光只会笑,也不帮忙说话的严介谦。“我会每晚把他抓回房,早点让爹娘抱孙子。”
“咳咳。”严介谦真的被呛到。
她脸更红了,一直到回房都没褪去。
“都是你!”
严介谦笑到说不出话来。
“你还笑!”乔霙捣住小脸哀嚎。“好丢脸……”
他咳了两声。“怎么会呢,我看我爹娘很满意你的回答,那你就努力,早点让他们抱孙子。”
“这种事要问老天爷,光我努力有用吗?”
“这好像不关老天爷的事?”他一脸正经地沉吟。
乔霙嗔恼地怒瞪他,突然又像泄了气似的,肩头一垮。“不过我看爹娘那么急着想抱孙子,要是都没有消息,他们一定会很失望。”
“我们昨儿个才成亲,也不用急成这样。”他安抚地说。
她颔了下首,想想他说的话也对,这种事急也没用,心情渐渐放松下来,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连续两天都没睡好,真的撑不住了。
小厮来到房门口,因为有了少夫人,所以不便进来。
“少爷要出门了吗?”
严介谦起身,瞥了下坐在喜床上,已经昏昏欲睡的妻子。“想睡就睡,要吃什么叫人送到房里来。”
“嗯、呃。”她点了几下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他摇头叹气,蹲,帮她月兑去绣花鞋,再让她躺进被窝里。“真是的,到底谁伺候谁?这么快就睡着了,还真跟猪一样好睡……”
“嘻嘻……”乔霙在睡梦中笑着。
“是梦到什么了?”他坐在床沿,看着她弯起唇角,然后又扁起嘴来。
“严介谦,你这个大笨蛋……”
“到底谁是笨蛋?”伸出两指,捏了下乔雯的鼻头当作惩罚。“等晚上回来再跟你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