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理长也希望能帮这个孝顺又懂得为人着想的女孩子,可以找到幸福。“做人嘛,就是要往好的方向去想,不要死抓着过去,因为过去已经发生,是无法改变的,妳要看的是未来,你们的未来。”
“嗯、嗯。”晓叆泣不成声地点头。
“去找他吧。”护理长抽了张面纸给她。
“我好高兴有护理长在身边。”她真心地感谢。
“只要记得请我喝喜酒就好了。”护理长也抽了张面纸拭了拭眼角。
“一定会的。”
离开安养院,她住进了一家叫做“富贵客栈”的小旅馆,因为去年这里举办“游老街、拜观音”的活动,她的行动咖啡馆正好躬逢盛会,在这里住饼几天,留下了不错的印象。
这里的老板是位个头娇小的可爱女生,这次再见面,却已经当了母亲,身旁还有个高大壮硕的丈夫,夫妻很恩爱,让人看了好羡慕。
坐在房间的床上,晓叆挖出许久未用的手机,花了好几个小时充电,直到隔天早上才将它充足了电。
她大大地吸了口气,摁下不知道在心里打过几百回的手机号码,那一头拚命地响着,却没有人接听。
“怎么可能?”她又试了一次,还是同样的情况。
这回换她找不到他了吗?
还是他放弃了?
喉头一梗,她努力忍住。
她一定要想办法联络到他……
用完了早餐,晓叆来到位在仁爱路上,“帝国保险”的台北分公司大楼,说明想找东方凛,探听他的消息,却只得到不便告知的答案。
她只能满脸沮丧地走出大楼,来到以前住的地方,但这里也早已退租,换了新主人,景物依旧,人事却已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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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雄──
听完各部门主管的报告之后,东方凛将西装外套挽在手臂上,从会议室里走了出来,等在外头的秘书赶紧上前将手机递上。
“执行长,您的手机刚刚响了。”
他“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为了怕会漏接晓叆的电话,东方凛的手机随时都会充好电,也没有关机过,只有在开会时,才会先交给秘书保管。
当他看见上头的来电显示,整个人怔住了,久久才回过神来。
是她打来的?!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东方凛按下回拨,双脚走到外头,找个收讯良好的角落。
响了几声,对方接了。
“喂?”
他的声音不知怎么的忽然梗住了,好几秒才能发出声音问道:“妳找我?”
“你在哪里?”晓叆内心澎湃汹涌地问。
“高雄,妳呢?”他激动得喉结上下滚动。
“台北……”她深吸了口气,泪水早已溢出眼眶泛滥成灾。“我有话想跟你说,你什么时候回台北?”
他胸口一窒。“我搭飞机回去,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那……我们就约在那家商务旅馆……就是……”
“我跟妳求婚的那一间?”
晓叆在那一头点头。“对,我在里头等你。”
“好。”说完这个字,东方凛盖上手机。
还不知情的魏宇恒走了过来。“中午要吃什么?我叫秘书去买……”
“我要去机场。”说着,便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魏宇恒一头雾水地在后面嚷着:“去机场做什么?凛──”
一出公司大楼,东方凛要司机直接开往机场。
终于等到她的电话了,可是……想见她,更怕见了却是最后一次……
他可以体会晓叆当时患得患失的心境了。
她还爱他吗?
或者这一年已经将这份爱冲淡了?
要不然就是遇到比他更好、更适合的男人……
东方凛因这份不确定而坐立难安,不!没有努力到最后,他不会轻言放弃的,只要能再见到她,他会尽一切力量来证明自己,再次找回她对他的爱。
直到坐上飞机,他心情沉重,像似有人用刀子在凌迟他……
他从不信鬼神,但在这时,他却发自真心地祈求上天,求老天爷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还有机会爱她。
而此刻待在商务旅馆房间的晓叆也来回踱步着,刚刚听他电话里的口气好平淡冷静,完全听不出想念她的口气,该不会……
不要胡思乱想!
就算真的是这样也无妨,她还是要把话说清楚,做个了断,她讨厌这样不干不脆,拖泥带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在彼此都受尽煎熬之后,房间的门铃响了。
在询问过柜台之后,东方凛来到门口,像个等待宣判的囚犯,不知究竟会得到缓刑,还是无期徒刑,抑或是死刑?
喀啦!房门开了,两人在门里门外凝望着对方。
晓叆好想就这么奔进他的怀中,不过她还是忍住了,瞥见他头发有些凌乱,呼吸短促,领带都拿掉了,显然是在多么焦虑和慌乱的情况下赶来,一颗心跟着泛疼,她忘了他总不爱用嘴巴说,而是习惯用行动表示。
“好久不见。”
“妳晒黑了……”他用眼神吞噬着她。
“这位先生,你知道这句话对女人有多伤吗?”晓叆气得直瞪眼。“你应该说肤色看起来很健康才对。”
东方凛佯装嘲弄的口气说:“还不是一样。”
“哪有一样?你这人就是不会说话。”她半恼半嗔地说。
他凉凉地哼了一声。“实际的行动比较重要。”
晓叆泪眼汪汪地瞋睨着他。“这么久没见了,都不会说点好听的讨我欢心吗?就只会跟我抬杠。”
“用一生一世够不够?”东方凛柔声地允诺。
“我应该再让你多等几年……”她咬着下唇。
“太迟了!”他再也按捺不住,张臂狠狠地抱住她,深怕她又凭空消失。“从这一刻起,我要紧紧地抓住妳不放,不会再让妳有机会离开我……”
啜泣声从晓叆口中逸出。“你要是敢再伤我的心,我就再也不要你了……我是说真的……”
“不会有那一天……”张嘴含住她抽噎的小嘴,喉头发出满足的叹息,这滋味他渴望好久,连作梦都会梦到。
两人的手脚相缠着,只想更贴近彼此,衣物一路从门口掉落至床边……
东方凛将纤瘦的娇躯压在床上,一记强而有力的进入,让两人都叫出声音。“会痛吗?”他太急着拥有她了。
“不……给我……”晓叆催促。
他不再控制力道,只要可以留住她,不管是什么方法都行。
这像是一场延长赛,双方都使出浑身解数地投入。在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中,填补分离一年的相思之苦……
“不要了……我不行了,让我休息一下……”不知道过了多久,晓叆开口求饶,想把这个还在自己身上奋斗不懈的男人推开,要不然真的要三天三夜下不了床了。
“妳什么都不用做……”他粗嗄地说。
晓叆好气又好笑。“你也不用一次把它用光……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很行……用不光的……”
“真的?”东方凛瞇起眼质问。
“真的、真的。”我还煮的咧!她有些哭笑不得。
“那就让妳休息一下。”他翻身下来,顺势将她揽在怀中。
她轻笑一声。“你不用抱这么紧。”
“妳真的不会再离开我了?”
思索了几秒,半开玩笑地戏谑道:“依你老是喜欢用话气我的坏毛病,我很难跟你保证。”
“要是真的气我,只要叫我到隔壁房间睡就好,不要离我太远了。”东方凛诚恳地乞求。“还有,永远不要忘了我爱妳。”
“我也爱你。”晓叆听得出他话中的恐慌。
东方凛吻着她的发顶。“雪儿……还是一样会存在我心中,但是现在的我只爱方晓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