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浸透了她的衣裳,显露出玲珑窈窕的身躯,当她玉腿飞起,踹上木桩,那结实的手臂在半空中闪出一抹诱人的曲线。
冰弋情不自禁咽了一大口唾沫。
她的双掌轮流交错劈在木桩上,挺立的双峰更是激荡出一幕幕旖旎风光。
尽避时值非常,但面对如此魅惑人心的场面,郭弋还是隐隐感到体内一把情火在窜烧。
当她的衣服湿得完全贴合住身体,她等于是若隐若现地在他面前舞动拳脚。
冰弋突然觉得身上这条裤子变紧了,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如果眼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那也就罢了,郭弋的一向不强,否则他也不会十多年来只守着一个女人,从不试图向外发展。
但舒璨璨不同,她是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碰过的女人;她这么迷人地杵在他面前,他怎能不动心?
可恶,偏偏他们已经离婚。
现在他恨死了那张离婚协议书,一张纸就判了他们两人之间进一步发展的死刑。
在她和他已无婚姻关系的前提下,他必须尊重她。也就是说,现在他只能看,不能吃,连想都不该想。
可恶!把郭为军救回来后,他第一件要做的事便是——重新娶她。
一旦她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碰她了。
至于他们之间难以兼容的歧见,他们或许可以慢慢商量,各退一步。他想过了,他们可以把交往时的模式带进婚姻里,她可以在成为郭太太的同时又当舒璨璨,这两种并不抵触。
同理,他也愿意成为她的丈夫,并且兼任舒大小姐体贴、包容、又静默的男朋友。
饼去他太死脑筋了,经过一年来思念的折磨,他的想法也变得更圆融了些。
舒璨璨足足在大雨里打了一小时的拳,终于发泄够了,准备进屋洗浴、更衣。
而郭弋的恶罪也总算受完。
他无声地吐了口长气,她再不结束,他的裤子就要被他暴胀的给撑破了。
舒璨璨在客厅里来来回回足足走了一百八十逼,走得三名看守的警察眼睛都花了。
罢才她和郭弋因为被雨淋湿,上楼梳洗更衣。
她担心郭为军的安危,只花了十分钟就沐浴完毕,下楼继续等消息。
但郭弋,已经四十分钟了耶!他就算是一寸一寸地慢慢洗,也该洗好了吧?怎么到现在还不下来?
冰为军已经被绑架,该不会连郭弋都出事了吧?
她越想越忧虑,再也等不下去,遂将手机交代三名警察。“警察先生,我担心郭弋,上去看一下,有什么事麻烦你们叫我一声。”说完,她一溜烟跑了。
三名警察你看我、我看你,半晌,不约而同咋舌说道:“一个大男人不过洗澡洗得久一点,有什么好担心的,怕他淹死在浴白里吗?”
那话并不假,但前提得是,郭弋是真的在洗澡。
问题是,郭弋确定在洗澡吗?
舒璨璨秉持着她冲动的本性,一上楼闯进客房,不先打招呼,就直接往浴室奔去。
“郭弋,你怎么洗澡洗这么久……”未完的话卡在喉咙里。
冰弋哪是在洗澡?他整个人浸在浴白里,泡着冰水澡。
舒璨璨的视线从水面上浮着的碎冰一路上移,最后定在他被冻得发青的脸上。
七月的天气虽然很热,但还不至于要泡冰水澡消暑吧!何况他刚刚还淋了雨。
舒璨璨看着他变成紫色的嘴唇,光瞧就觉得好冷。
“郭弋,你不冷吗?”她满肚子疑惑。
这不是废话吗?他冻得身子都在发抖了,但是……体内的火不消啊!他能怎么办?
只要一起来,他眼里,心底就会充满她若隐若现的身体,煽动着他欲火冲天,连裤子都穿不下。
他试着冷静,冲冷水澡……但一点用也没有。
他还是想她,热切地想要碰触她、亲吻她、压倒她……
懊死,他满脑子都是龌龊思想。
没办法,他只好从客房冰箱里挖出一大堆冰块,混进冷水里,泡冰水澡消火。
效果是不错,就是身体难受了些;但他还挺得住,估计只要熬个十几分钟,再浓的欲念都会被冻毙……大概吧!
他打好主意,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等不下去的舒璨璨竟一股脑儿冲进来,破坏了他的计划。
她轻巧地来到他身边,伸手探了下水温。“哇,好冰。郭弋,你还是快起来吧!你会感冒的。”
他双眼着火,凝视着她乍嗔还忧的表情,三分天真、七分性感,简直比玛丽莲梦露还要瞭人。
他的喘息又变得火热,目光再也离不开她。
“郭弋。”她伸手拉他。
他浑身一颤,理智和正在体内火热交战。
她诧异的眸对上他萌发的眼,霎时,什么话都不必说了,她已了解他的心思。
“郭弋,虽然分开了一年,但我一直忘不了你,你呢?”早就想要重新追回他,有此良机,她岂能不把握?
他用力喘了口气,嗄哑地说:“我也是,很想妳。”
“郭弋,我们和好吧?”她娇笑,四下无人,只有他俩,正是郭弋可以接受亲密的景况,她乘机撒娇。
“好。”他使劲点头。“等把小军找回来后,我们就结婚。”
“好哇!”她拍手答应。“那现在你亲我一下。”她从来就是个很爱撒娇的小女人。
他好想好想,但……不行,在他们的身分证配偶栏都是空白的现在,他不能轻薄地。
“璨璨,只有夫妻才可以做那些事,我们……不可以。”
“为什么?”她不依。
“这样不合礼法。”
“法律也没有规定男女朋友婚前不能有性行为啊!”
“可是我如果在结婚前碰了妳,就是对妳不敬。”
“我不在意。”
“我在意。璨璨,我不想欺负妳。”
“那……坐车前来不及买票都可以先上车、后补票,我们为什么不行?还是说,你根本没有想补那张票,才坚持不让我先上车。”
这是什么歪理?可把郭弋听得都呆了。
“郭弋,反正我们一定会结婚的嘛,是不是?”女人的似水柔情可以把百炼钢化成绕指柔,更何况早已被撩得心猿意马的郭弋。
“我是一定会娶妳,但婚前性行为……”他的想要,他的理智却拚命地喊卡,他觉得自己都要人格分裂了。
她不管了,总之非要到他的保证不可。
“郭弋,你就当我们没离婚过嘛!也不过就是一张纸,哪比得过我们十几年的感隋,丢了它吧!”她倾身搂住他的肩。
有道理,离婚、结婚不过是一张纸,真正能定义他们之间关系的,应是那十来年的感情才对。
他不知不觉松了戒备,给了她可乘之机。
她把握时间,纤手探下水面,直扑他胯间。
他整个身于倏然绷紧,一个男人所能忍受的也就这么多了。
第四章
距离郭弋第一次抱舒璨璨已经一年了,足足三百六十五天、八千七百六十个小时,他别说再次与她温存,连见她一面都不曾。
思念在他心底扎根、萌芽,如今已长成巨大神木,威胁着倾倒他的理智。
他给她那番“先上车后补票”的理论说服,抱着她上了床。
舒璨璨爱娇地躺在他身下,缠绵蚀骨的视线层层叠叠圈绕着他,侵进他体内、入驻他的骨髓。
情不自禁,他俯,密密地亲吻她的唇。
他的舌头在她的芳唇里伸缩,狂猛吸吮着她嘴里的蜜津。
她呼呼地喘息,娇躯在他的怀里扭动,挺立的丰胸来回厮磨着他的胸膛。
像燎原的野火,瞬间烧红了小小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