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滕冥愣住。
“卑职听轮班的侍卫说,王妃好像……哭着跑出去……”
“她来过了?”滕冥瞠目结舌。
“是……”巴蒙以为自己做错什么了。
“你说她哭了?”他用力地拍了下额头,最不想让她撞见,却还是看到了。
巴蒙回想一下。“听说王妃眼睛红红的……”
“可恶!”滕冥自己系着腰带,人已经往房外冲了。
来到寝房,只有一个侍女在整理东西,却不见潋滟的人影。
“王妃人呢?”他焦急地问。
“王爷……”侍女慌忙起身。
“别让本王再问一遍!”
“王妃……王妃……她走了……”被他一吼,侍女吓得话说得结结巴巴。
“走了?走去哪里?”
她缩了下脖子。“王妃只说要走……好像离开王府了……”
“她胆敢这样就走了?”滕冥气吼吼地咆哮。
也不给他个解释的机会,就这样一走了之……
那个女人别想这样就把他打发了!
滕冥脸色铁青到了极点,像尊愤怒的战神,即将大开杀戒似的,几个经过的侍女吓得跪倒在地。
“给本王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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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要走去哪里?”侍女看她越走越远,很是担忧。
潋滟直到走得脚都酸了,整个人也冷静下来,决定回去把事情弄个清楚,于是看了看陌生的四周。
“这儿是什么地方?”
“我们好像迷路了。”侍女东张西望,也不认得。
“你去问问看怎么回去。”潋滟交代,瞧这儿还挺热闹的,人来人往,有点像市集。
“好心的姑娘……给点吃的吧……”
裙摆被一只瘦骨嶙峋的手掌给扯住,让潋滟不得不低下头来,那是个坐正路边的乞妇,身上的衣裙早已破烂污秽,用一块已经看不出花色的布裹住了脸。
“好心的姑娘……”乞妇的声音异常的粗嗄,像是喉咙曾经受过伤。
“我身上没有吃的东西……”刚才离开得太匆忙了,她根本什么都没带。
“那就赏点值钱的东西吧,我好几天没吃了……”
她起了恻隐之心,于是看了下自己身上佩戴的饰物,取下手腕上的一只银质手环,便蹲来。“我只有这个,你拿去吧。”
“谢谢好心的姑娘……”乞妇伸出脏兮兮的手心,接过手环。
“你快去换点东西来吃……”
才这么说着,乞妇突然像中了邪似的,瞪着垂挂在她胸前的青金石坠子。“这个……这个是……”
潋滟才发现原本贴着肌肤戴着的坠子不知何时跑了出来。“这个不行给你……”她连忙要将它藏回衣服内。
“这……这是……”乞妇一把抓住坠子,脑中的混沌似乎清明了,她想起来……
正巧侍女回来了,连忙将潋滟拉开,把坠子从对方手中夺回来。“喂……你想干什么?王妃,这个人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没有。”她摇了摇头。
“你是王……王妃?”乞妇急促地喘着气,变得十分激动,好像想要扑过来似的。
侍女警告地一瞥。“没错,她就是啸王妃,要是你敢对她无礼的话,可是会受皮肉之苦。”
“别吓她,她没对我怎么样。”潋滟连忙解释。
啸王妃……乞妇想着,绝对不会错的,这条链子就是当年王后从娘家带过来的首饰,只有亲近的宫女才认得,也是在两位王子被掉包之前,她亲手帮大王子戴上……这是唯一的证明!能够拥有它的人,就是王后的亲生骨肉……
“王妃,我们快离开这里……”侍女催促着她离开。
潋滟回头看着乞妇,总觉得老妇人似乎拚命地想跟她说些什么。
而那乞妇也颤巍巍地伸出手来,似乎想叫住她,不过情绪过于激动,加上喉咙受伤,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潋滟最后还是被拉走了。
走没多久,侍女发出一声惊呼——
“是王爷!”
潋滟倏地抬起头,果然见到正前方不远的地方,策马狂奔而来的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弯躯,长臂一抓,便将她一把抓上马背,侧坐在他前面。
“怎么了?”
他心急如焚,可是跑了好几条街才找到她。“这里就是你唯一的家,你想走到哪里去?”
虽然已经学会骑马了,不过这样的坐姿很容易掉下去,纤臂只好紧紧揽住他的腰。“这我知道……”
“闭嘴!”他气得理智全没了。
不准!他不准她走!扁是想到失去她,他就手足无措,整个人都慌了……
“你到底怎么了?”潋滟吓得把脸埋在他胸口上,该气的人是她才对,他在对她发什么脾气?
她的声音被风吹跑了……
当他们回到王府,滕冥直接将她扛在肩上,一路回到寝房。
“放我下去……”她拒绝被这样粗鲁的对待,做错事的人又不是她。
滕冥把房里的侍女赶走,将她丢在床上,魁梧壮硕的身躯跟着覆上去,先是将她吻得透不过气来,接着开始月兑光彼此的衣物……
“说你不会走!”他将自己深深地埋入,直到两人间没有空隙……
她娇喘一声。“我没……没……要走……”
“说!”他撤出、再深深地挺进。
“我……我不会走……啊……”潋滟既痛苦又欢愉的尖叫。
“再说一次!”用同样的方式折磨着她。
“我……我不会离开你……”她因快要到来的狂喜而低泣。
有了她的保证,他才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欢爱当中,彻底地让两人都燃烧了一回,直到暂时得到满足为止……
“嗯……”潋滟幽幽醒转,才发现自己晕过去了。
“醒来了正好……”男人怜爱的吻着她的肩头、细致的锁骨。
“什么?”她嗓音微哑。
然后发现停留在自己体内的再度苏醒了,这次他用缓慢的速度来宠爱她,缓慢到她快发疯了……
“滕冥……”她十指掐着他结实的臀部,催促着。
“说你爱我!”滕冥依旧用很从容的速度,一点都不急躁。
“你……你趁人之危……”潋滟气坏了。
他咧开嘴角,坏坏地笑了。“对……我就是趁人之危……说!”
“你……你爱我……”
“你故意的。”他作势要退出。
“我……我爱你……”潋滟因无法满足而啜泣。
“我也爱你,我的王妃。”
这是他头一次对她说,泪水顿时无声地滑下她的眼角……
许久之后,当他们再也没力气了,激烈的缠绵才宣告终止。
“你为什么会以为我要走?”潋滟纳闷地问。
“是你的侍女说的。”他还有些不高兴。
“我只是想出去走走……”她喉头微哽。“虽然我真的很生气、很伤心,但我不会就这么离开。”
滕冥无法替自己的行为做任何辩驳。“是我不该喝得那么醉,才会以为是你在我身边,不过我没有碰她,在那之前就醒来了。”
她因他的解释而释怀了。“其实我在路上也想了很久,总觉得她像是故意在等着我去,想让我误会……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也不会不战而退,把你就这么让给她。”
滕冥大笑几声,胸膛剧烈震动着。“说得好!”
不过当笑意从唇边渐渐敛去,他不禁困惑又愤怒。
“努娜十四岁就跟了我,那时的她个性率真又直爽,是个很可爱的小泵娘,怎么也想不到现在的她会变成这样?没将她送走,除了是父王赏赐的之外,多少也念在旧日的情分上,她却在背后使出这种心机,这次我不能原谅她。”
她本想替努娜求情,可是也明白不能有妇人之仁,何况努娜这样执迷下去,也只是徒增自身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