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一言,伍瑛的脸色立刻变了。“从小到大,没人敢拒绝我。”
“他们不敢拒绝的不是你,是你背后的势力。”
“不管怎样,我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手的。”
“没错,所以你从来不会珍惜身边的所有上基于同情心,”君问晑开导她。“伍瑛,你也不小了,该用心想想这短暂的一生中,你真心想要的是什么?然后去追求它、得到它,这才有意义。”
她像是没听见他的话,苍白的脸色一瞬间变成狰狞。“我得不到的东西,宁可毁了,也绝不让人占便宜。”
她的话让他悚然一惊。“你想干什么……”他还没说完,她忽尔用力撕开自己的衣裳,打开车门,滚出车子。
“救命啊,,救命——”她扯开喉咙尖声叫喊。
君问晑一时呆了。“伍瑛,你……”他随即也下车试图阻止她乱来。
同一时间,两名巡警冲了上来,一人扶起伍瑛、一人捉住君问晑。
一切彷佛闹剧那般虚假,他几乎以为自己在作梦,可手腕上的痛却是如此真实。
伍瑛继续躲在巡警怀里哭泣,来往行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君问晑瞥见她嘴角阴狠的笑容。“原来我被设计了。”恍然大悟后,他直觉想笑,为了一个她不爱、人家也不爱她的男人,伍瑛竟能做到这种地步,对于她的执着,他是否该感到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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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馡接到消息,君问晑被以现行犯逮捕后,忙不迭赶到警局企图保释他,却发现伍瑛早动用了伍家的势力,截断一切援助他的途径。
“即使不准交保,也能探视吧?更何况我是他的律师,为何不让我们见面?我可以告你们妨碍人权的。”她在警晑里跳脚。
“律师小姐,你知道你的被害人侵犯的是谁吗?”一名员警悠闲地喝了口咖啡后,才说:“伍氏企业的大小姐,他已经完蛋了,就算再请一百个律师也没用。”
“不好土息思,伍氏的大小姐正是本姑娘,伍馡;至于伍瑛,她是我妹妹。”她扔出一张名片给他看。“要不要再对一分证!”
那员警吓得跌下了椅子。“你是伍氏企业的大小姐?”老天,这是怎么回事?伍瑛来告君问晑,伍诽却是君问晑的辩护律师,这姓伍的一家子脑筋有问题吗?
“没错,就是我,你到底准不准探视,一句话。”平常她不会如此失控的,但事关君问高,她无论如何就是冷静不下来。
“请……请你等一下……”员警跌跌撞撞地请示长官去了。
伍诽忙不迭打电话给杨芷馨。“杨姊姊,伍瑛告晑哥哥的事你听说了吧?”
电话那头传来杨芷馨长长的叹息。“岂止喔!前阵子君问晑说出伍瑛吸毒的事,我和夫人就偷了她的尿液去检验,证实了她吸毒的恶习,夫人一气之下断了她的零用金,想不到她却把家里的珠宝、骨董偷出去卖,索性也不回家了,现在这里一团乱,我想她用来打通关节、整君问曷的钱大概也是这样来的。”
“我不管她怎么样,但晑哥哥是无辜的,她却利用伍家的势力对警晑施压,强行扣留他,不准保释,这实在是太过分了。”伍诽跳脚。“我现在要求伍氏撤回前言,以便我得以保释晑哥哥,否则我就向大众媒体揭露伍氏利用强权干预司法公正的事实。”
那一头,杨芷馨倒抽了口凉气。“你们两姊妹怎么馡这么‘番’?”
“最迟明天下午,我要看到成果,不然大家就等着上报好了。”事关君问晑,伍馡什么也不管了。
“你别乱来啊!!”杨芷馨大叫。“我这就去准备行了吧?”
“还有,顺便帮我查一查伍瑛的行踪,我要见她。”尽避她们姊妹两人一向不亲,但血缘关系依旧存在。在她举起名为法律的利刃杀敌时,她愿意给伍瑛一个机会,只要她止目承认错误,她会放她一马,否则就休怪她无情,反告她诬告、吸毒,让她进监牢反省去。
“你……不会想对她不利吧?”她这么激动,让杨芷馨不觉有点害怕。
“我是要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你们不想要也没关系,那就别怪我在法庭上打她个落花流水。”说完,伍馡砰地一声关掉手机。
这时,去请示长官的员警也回来了。
“如何?”伍馡咄咄逼人。
他不觉后退一步。“晑长说准予探视。”
“那还不带路?”她瞪眼。
他吓了一跳。“请往这边走。”
伍馡怒哼一声,随着他走进拘留所里。
阴暗的灯光下,君问晑委靡地躺在角落处。
“晑哥哥!”她急扑过去叫喊。
听见她的声音,君问高抬起头。“小馡。”
“你还不快开门?”伍欢对着警察吼道。
“你不能过去啦!”员警将她拉离门边。“我带他出来,请你在这里等一下。”
“那就快一点!”伍馡焦急地站在外头等。
员警取出钥匙,打开门,将君问晑带出来,伍馡随即扑篇怀中。“晑哥哥,你有没有怎么样?”
“我没事。”他们对他还挺礼遇的。
“你别担心,我已经掌握大致情况了,这场辟司我有信心,很快就能还你一个清白。”她跟五年前不一样了,这次她绝对救得了他。
“我知道。”他模模她的头,笑得一脸平和。
见他仍如往常从容和善,未见丝毫损伤,她提到喉头的心终于放下。“对不起,晑哥哥。”
“你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要不是伍瑛动用伍家势力对上层施压,你也不至于被关进拘留所。”总是自家妹妹,伍馡难辞其咎。
“伍瑛是伍瑛,你是你,你又没做什么事,干么道歉?况且伍瑛突然来找我时,我就感觉不对劲了,却未加以防范,让她有可趁之机,我本身也有错。”
“可我还是觉得很难过。”她哽咽地双手搂住他的腰。
君问晑叹了口气,伸手模向她的发,那手指像带着魔力,瞬间,将她体内所有的沉郁情绪给拔濯、并升华了。
又过半晌,她奔流的泪水终于渐收渐止。
“唔?!”情绪缓和之余,她忍不住抬眼望他。
“小馡。”他柔唤一声。“你只要做你想做、能做的事就好了;不是你的责任别硬去扛,你太辛苦,我会心疼的。”
那像玩笑般的话,却是大大地救赎了她。
好象每次馡这样。她不禁暗想;过去总觉自己不幸,可上天却安排她遇上他,他的宽容解救了她的偏激,他的温柔抚慰了她的伤痛,还回她一身的宁静与平和,如今她内心自在满足,这是否也是一种幸福?
应该是吧?倚偎在他怀中,她真觉这一生够幸运了。
第十章
这件事让所有人馡掉了下巴——伍瑛离家后,居然住在钟勤家里。
啧,钟勤不知道伍瑛对他最好的朋友君问晑做了什么事吗?
因此得悉此项消息后,伍馡马不停蹄地杀向钟家。
钟勤和伍瑛正在客厅里,两人衣衫不整、倒在沙发上。
呃!也不算啦,起码他们两人贴合的腰间上还罩了件衬衫,不过从榇衫底下伸出来两双的腿,以及彼此未消的茫然表情,不难猜出上一秒钟,他们正在干些在么好事?
伍馡的眼珠子几乎掉出眼眶。“你们……”
钟勤先一步回过神来,他捉住沙发上的抱枕掩住身体,再弯腰捡起衣服穿上。
然后他拍拍伍瑛臀部。“我出去一会儿,你们两姊妹谈谈。”他走出去了,留下还赤身露体的伍瑛和茫然失措的伍馡。
接着,很丢脸地,伍瑛又比伍馡先恢复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