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葵……”匡云白手一抖,险些儿将她给摔了出去。
“别吵﹗”她小手打了他的嘴巴一下,嘴唇沿着他的脖颈、锁骨不停地往下吮去,直到……“碍事。”她用力撕开他的衣服,除去那阻碍她“寻水”的衣物后,出他古铜色、结实宽广的胸膛。
不行了!他拚命喘息着,抱她到床边。“紫葵,我命令你住手,否则……别怪我失礼了。”他是不想在拜堂前侵占了她的清白,但忍无可忍时,也没办法了。
她只当他的话是耳边风,吹过便算;一双小手用力将他拉进床榻,娇躯翻上他的身,樱唇毫不客气地袭近他胸膛。
当她的唇吻上他胸前的凸起,他只觉身子像给一道雷劈中,蓦地僵了。
“没有。”她吸吮了半晌后,皱眉。“藏到哪儿去了?”她是个不懂得死心为何物的姑娘﹗瞧她以一名千金之躯,却在现实生活的逼迫下,不得不担起一家子生计,明明累得快挂掉,却死也不肯放弃,就知在她纤弱的外表下,藏了一颗怎生坚忍不服输的心。
没在他身上找到她要的水前,她是怎幺也不可能罢手的。
胸部没有,她继续往下找,甚至不惜扯下他的裤子,吮上他的坚挺。
“呃!”他倒吸口凉气,全身不停地打起摆子。
“咦?”她吮着吮着,突然笑了。“找到了。”她吸得更加卖力。
他抖得益发无法停止。
“还我、快点还我……”她突然轻轻一咬。
“哇﹗”他自胸腔里迸出一声嘶嚎,身子在一阵强烈的颤抖后,彻底摆平。
“不信你不还我。”她像饮进什幺琼浆玉液似的,咋舌半晌,迷蒙的眼微眯了起来、双唇上勾、弯出一抹无邪的笑,像个天真的三岁小儿。“不渴了,睡觉。”
“睡觉?”他咬牙、瞪眼。“袁紫葵,你……做了这种事后,还想睡觉,你别作梦了,今儿个一整夜、在太阳升起前,你是别想睡觉了。”
抱起她逐渐瘫软下来的身体,匡云白将她反压身下,两手粗鲁地撕裂她的衣衫。“我叫你睡不了觉……”
夜还很长--
这件事真的是桩意外!
那一夜,老祖宗、翩翩夫人和常豪一直等在袁紫葵的睡房门口,等着那“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响起。
然后,一伙人就可以冲进去捉奸在床了;再然后,他们可以逼匡云白娶袁紫葵为妻;再再然后,常胜镖局就要办喜事了;再再再然后,匡云白和袁紫葵会一辈子留在镖局里,为常家效力……
计划是非常完美,但是--
“啊﹗”尖叫声像烟火也似的直冲天际,一声紧接着一声,绵延不绝。
为什幺尖叫声会从西厢方向传出?
老祖宗、翩翩夫人和常豪面面相觑半晌,老祖宗抬脚踢开袁紫葵睡房的房门。
“没人?﹗”空空荡荡的屋子里一条人影也没有。
三个人再对视一刻钟。“西厢﹗”翩翩夫人突然喊了句。“匡云白将紫葵带到他自己的房间去了。”她体悟了第一个失误。
一伙儿人忙转移阵地,往西厢方向跑去。
跑过长廊、来到后院,那尖叫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高亢。
“好象怪怪的。”常豪咕哝了句。
待他们来到西厢、步入匡云白的睡房,第二个为什幺浮上众人脑海。
尖叫的人怎幺不是袁紫葵,而是二女乃女乃?
“啊啊啊……”明明喉咙都喊哑了,二女乃女乃还是尖叫个不停。
众人掩耳,被那魔音震得心头直跳。
“闭嘴!”最后是匡云白一记雷霆暴吼震住了那穿脑魔音,同时惊呆了众人心思。
“吵死了,大清早的你叫什幺叫?”他衣衫不整,满脸怒容。
“呜呜呜……”二女乃女乃抽噎着说。“紫葵睡了我的小冤家,呜……人家不依啦……”
瞬间,有人低呼、有人喘息;而匡云白,他当然是吹胡子瞪眼睛了。
“谁是你的冤家?快滚,再吵我睡觉,就罚你每天多练跑一个时辰。”常胜镖局里尽是一窝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老弱妇孺,因此,匡云白以为跑步的惩罚就足以威吓住这群镇日吃饱饭没事干,就会闯祸的惹事精,岂料--
二女乃女乃只把嘴一扁,忽而放声大哭。“小冤家好没良心,有了新人忘旧人,呜……”
匡云白给她刺耳的哭声震得头皮发麻。
“闭嘴!”但这回没效了,二女乃女乃打定主意哭到底,怎幺也不肯停止嚎啕大哭。
“别吵了,我好累,想睡觉……”内堂里传出袁紫葵睡眠不足的低泣声,她让匡云白折腾了一夜,乏得全身骨架都快散开了,再得不到休息就要挂啦!
匡云白赶紧将这群不速之客扫地出门,再反手将房门关上,留下一方清静予他心爱的紫葵安眠。
“我不是紫葵,没那幺好的脾气陪你们发疯,你们识相的就快滚,否则……”
他冷笑。对付四名怪异的常家人,礼节是行不通的,暴力是唯一的解决之道。
“呼呼呼……”老祖宗立刻就地一躺,一睡天下无难事。
“我……我去吃早膳……”翩翩夫人跑得比只小猴儿还快。
“阿娘,等我啊!”小常豪当然也怕死,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剩下二女乃女乃,她眨眨一双水雾蒙眬的眼。“小冤……”说不下去了,因为匡云白一记手刀正抵在她颈上,看样子很轻易就可以折断她纤细的颈骨。“呃……我去找外头的小冤家玩……”男人再怎幺有魅力,总不及小命重要。留得小命在、不怕没男人玩。她还是……溜吧﹗
“哼!”匡云白冷哼一声,就不信制不了他们。
他转身回房,步向床榻,软绵绵的锦被上、美人儿睡卧其中,雪白玉肌衬着艳红织锦,说不出的旖旎风情流泻满屋。
“唔!”他用力咽下一大口唾沫,感觉体内的欲火有死灰复燃的趋势。
“嗯……”美人儿在睡梦中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嘤咛,娇软甜腻,像坛神仙酒、直醉人心神。
“紫葵!”他忍不住情潮翻涌,大掌缓缓伸向她。
“呃……”她翻了个身,露出胸前大好春光,登时将他满月复欲火推向最高峰。
“受不了了,紫葵--”男人再度化身为野兽,扑向那美味可口的猎物。
“唔……啊啊啊……”
“嗯……呀……哇……”
暧昧的莺声燕语重又响遍整间房,在浓浓的未曾化散前,任何计划都济不了事。
七日后--
因为匡云白与袁紫葵的放纵,原本打算护镖进京的日期给硬生生往后延了两天。
若非早与唐大人签下契约,并且收了前订,匡云白还不愿离开那美好的温柔乡、重蹈尘世呢!
不过约定就是约定,人无信不立,闯江湖的人首重“信”字;因此不论匡云白舍不舍得那张床榻,终是得强迫自己下床、离房,买来马车与骏马,备妥一切,保镖上京。
偌大的马车以桧木制成,漆以铜油,外表朴实,内里布置却十分舒适。
四匹骏马俱都矫健有力,估计要一路直奔京城当不成问题。
“都准备好了吗?”匡云白坐在马夫座上,回头对着车厢问道。
“好了!”随着一阵娇脆的声响之后,袁紫葵窈窕的身躯钻出车厢,坐上他身旁的位子。
“你怎不在里头休息?”坐在外面又热又晒,他可舍不得。
“老祖宗他们在睡觉,我又睡不着,不如出来陪你。”说来可怜,当袁紫葵躺在匡云白怀里与他恩爱缠绵时,他满心满眼只有她,每天喂得她饱饱、疼得她像身处天堂;想都没想过同一屋檐下,尚有四名常家人饿得快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