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他轻轻地吻住她秀巧的耳垂,湿热的舌伸进她的耳廓里舌忝弄。“我们已经整整两个礼拜没做了,我好怀念你的味道。”
“辰寰。”他那种诱哄的方式将她的心都融化成水了;不知不觉间,她伸出了手臂,捧住他端整的俊颜,柔软的芳唇吻上他尽吐甜言蜜语的嘴。
司辰寰双眼一亮,毫不犹豫地用力搂紧她。
“你真甜,月儿,我好喜欢吻你的感觉。”亲吻的同时,他不忘将手掌伸进她的睡衣里,揉弄着她胸前的蓓蕾。
她倒吸口气颤巍巍地回应他。“辰寰。”她纤细的手指探入他浓密的黑发中,一遍又一遍梳刷着他那头柔软黑亮的发。
他在瞬间解开了她睡衣的扣子,纯丝的红色睡衣滑下她如软缎般的细致肌肤,艳红衬着女乃白,将她烘托得性感无比。
“辰寰。”谷月情不自禁打个寒颤,娇躯柔柔地倒入他怀中。
司辰寰俯下头,嘴唇含住了她一边的粉红色的蓓蕾。
“唔……”她发出声甜腻腻的申吟,纤指在他宽广的胸前画着圆圈,“嗯……辰寰……啊……不——”陶醉似的闷哼戛然而止,她清秀的娇颜在刹那间由充满的女敕红褪变成纸般苍白。
“月儿!”他以为她的心伤已经痊愈了,但此刻看起来却似乎更严重了。“不,不要——”她用力摇着头,浑身上下不住地颤抖着。好可怕、好可怕!那双怨毒的视线又出现了,而且比以前更加剧烈的恶意源源不断地向她涌了过来,好像要将她碎尸万段似的。
“月儿。”他心疼又焦急地楼紧她。“别怕,我在这里,我会永远陪着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他不停温言安慰着她。
“辰寰、辰寰……”她抽噎着,快被那双恐怖的视线给弄疯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好可怕……”
女人的自杀事件真的把她伤得那么深吗?司辰寰为她的忧虑感到心好痛。“月儿,有我保护你,你不会有事的,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让你永不受到伤害。”谷月摇头,早把那双恶意的视线当成幽魂在作祟;试问人类要如何跟那种看不见、模不着的神奇力量对抗?没用的!那死不瞑目的女人注定要纠缠她一生,让她永不安宁。司辰寰在心底打着主意,或许他该送她去看看心理医生,若再放任她继续下去,他怕她终有一天会无法承受,届时,她一定会离开他……
一想到会与她分离,他脑门好像挨了一记闷棍,疼得发麻。
不,他不想失去她!因为她,他开始懂得什么叫“认真”,在他好不容易才振作起来,努力想当个好情人、好丈夫、好爸爸时,她非得陪伴在他身边与他共享幸福不可!虽然他至今仍渴望着自由,但他绝不要没有谷月的自由——
第七章
台湾的夏季总是多台风,今年尤其多,都到了九月,那疯狂的天气还是不放过这美丽的小岛。
比月从卧室的窗户瞥见外头阴沉的天气,虽然还没下雨,但呼呼的风已得十分急促。真不想起床!她有很严重的赖床癖,幸亏司辰寰不在乎,总是纵容她赖到十点、十一点才起床。
“其实嫁给他真是不错!”她躺在床上悠悠哉哉地想着。司辰寰因为本身酷爱自由,因此很了解她懒散惯了的生活方式,他们彼此互不干涉,又互相体谅,虽然在外人眼中这样的契约婚姻是不正常的,但对他二人而言,有啥儿相处方式能比现在更快乐?“什么东西?”正对着卧室的落地窗上有一抹亮光久凝不去,她好奇地下床察看,才打开落地窗,那光便忽尔消失了。
她心头猛跳两下,走出落地窗外察看。莫非是那不定时出现、害得她神经衰弱的复仇幽魂视线?
不!她握紧了拳头。前些日子她疑神疑鬼是因为被女人的自杀案件给吓坏了,可如今事情都过了一个月啦!说她冷血也好,她已逐渐忘掉那悲剧,快快乐乐地享受起有司辰寰陪伴的婚姻生活。
这世上不可能有鬼;那恶毒的视线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抬头望天,不知何时乌云已被吹散了些许,露出一角明亮的日阳。
她将视线投注到对面去,这幢别墅的正前方有一栋十二层的高楼,其中的二楼正对着这间卧室,莫非……
一阵恶寒打脚底窜升到她心坎,会不会是有人从那边用望远镜在偷窥他们?仔细想想,这个可能性比闹鬼高多了;她感觉到那两道怨毒视线是从搬进来就有的,而女人自杀则在其后,它们怎么样也不该被联想在一起,对不?
没有复仇、没有幽魂,一切纯粹是人为的恶作剧……等一下!恶作剧的人会放射出那种想要致人于死地的杀意吗?除非对面的凝视不止是偷窥,而是一种——等候猎物的狙击!
越想越可怕,她一溜烟跑回房里,关上落地窗,拉起窗帘,又推来一座巨大的衣柜挡在窗前,制止外来的偷窥。
忙了一会儿、终于弄好后,她累出一身大汗,却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匆匆忙忙跑出房找司辰寰去。
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他,万一是某个歹徒犯罪前的探勘,非得在悲剧发生前,请司辰寰去阻止它不可。
“辰寰!”她三步并做两步地冲下楼。
“夫人——”看到谷月在楼梯上这么盲冲乱撞,老管家心脏都快停了。
“何伯,有没有看到辰寰?”一见到老管家,谷月立刻抓着他的手问。
“主人在门口,不过您……”老管家才想叮咛她,别穿着睡衣在屋里跑,但是谷月已越过他往大门方向冲去。
大门半敞着,司辰寰站在门边似乎正跟人说话。
比月太紧张了,顾不了这许多,一箭步跑过去拍了下他的肩。“辰寰,我告诉你……咦,方小姐?”想不到站在门口跟司辰寰说话的是他们对面的邻居方艳。“月儿!”司辰寰看见她身上被汗水濡湿成半透明的丝质睡衣,一颗心奔跳得快迸出喉头。“你小心点儿。”
他温柔地月兑下外衣披在她身上。
“你好。”方艳瞧见谷月,有礼地向她打招呼。
“你好,方小姐。”谷月注意到司辰寰手上捧着一个柠檬派。八成又是方艳送的,她可真勤劳。“每次都收你的礼物,这怎么好意思?”
“不,只是司先生喜欢,要我做多少个柠檬派都没关系。”方艳含羞带怯地说道。司辰寰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月儿,你别误会了,我跟她只见过一面,我们之间没什么的。”他不知道方艳为何要表现一副跟他很熟的样子,他们明明只在他搬进这栋别墅时见过一次而已啊!
比月微笑地捏捏他的手臂,请他别担心。她记得很清楚,他根本不喜欢方艳的柠檬派,不晓得方艳为何会误以为他爱吃,三不五时就送来一个。老管家就常抱怨方艳的行为给他增添了许多麻烦;因为那块派总会占据冰箱的位置好几天,然后再统统被喂进垃圾桶的肚子里。
方艳听到司辰寰的话,一瞬间流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但马上又恢复成原先的月兑俗优雅。
“司先生,那我下次再来看你,再见。”说完,她又向谷月深深鞠了个躬。“再见,夫人。”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谷月也笑眯眯地跟她道了声再见。
方艳走后,谷月大大地喘了气。她拿这种风一吹就倒的弱质女流最没辙,明知她说的话都不是真的,却不能当面戳破她,怕她受不了,只好装模作样跟她演到底了。“月儿,那个女人……”司辰寰的手指轻敲了太阳穴两下。“她的脑袋是不是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