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眼,也往自个儿的胯下瞄。很正常啊!威风凛凛的,世间少有呢!
“我记得上一回我见它的时候它不是这样的!”她突发惊人之语。
“上一回?”他的眼珠子随著她的话语直往外凸。
敖寒用力一颔首。“我帮你洗澡的时候。”
“你帮我洗澡?”他的眼珠子只差一点点就可以完全暴出眼眶了。
“嗯!是在你四岁、五岁、还是六岁的时候呢?”她烦恼地回忆著。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谷仲臣怒吼一声,翻身将她压下。“几百年前的事了,它当然今非昔比啊!”
“才二十几年,你夸张了——唔!”
他俯身堵住了她的嘴,再听她说下去,他绝对会气死、提早去见如来。
把她吻得气喘吁吁、几乎窒息之后,他自傲地扬起眉。“你很快就会了解到什么叫『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了,更何况是二十几年!”他拉下床罩,掩住床上无限的春光。“我会让你把过去的一切都忘得一乾二净,连自己姓啥名谁都记不得。”
“可……”她忸怩著身子,在他的下,体内的欲火一点一滴被点燃。“如果忘不掉怎么办?”
他突然想起那种可能性,往后要是每回行鱼水之欢,她都会指著他大笑一遍“今非昔比”,不必等阎王收他,他就先自我了断了。
“你不会再有那种今昔交错的困扰了。”
“咦?”莫非他想洗掉她的记忆力?
“以后你会有一个每天变换不同容貌的相公,你光记我的脸就够忙了,保证你没时间再去想那些有的没有的。”他自信易容术天下无双,不信治不了她。
这下敖寒可惊呆了!这岂非代表往后每一晚她都得跟不同容貌的男人共度春宵?那……会不会太离经叛道?
“相公,可不可以打个商量?”
“嗯?”他的声音自她丰胸闷闷地传出。
“别每天改变容貌,一个月改变一次就好,行不行?”这样就不算“离经叛道”了吧?
到底算?还是不算呢?
尾声
比仲臣模著新整的脸皮子,又是一个月的开头,可以抱著他的神医娘子好好地温存一番了,呵……想到就兴奋。
“寒儿,快出来,你瞧瞧我这回的模样儿怎么样?”
“相公!”敖寒打“百草堂”里迎出来。“这回的妆扮好特别呢!”
“是吗?”他伸手抚上颊边一道刀疤;因为三天前敖寒在市集上多瞧了位刀疤汉子两眼,所以今朝他特地把自个儿的容貌给弄破相了,就盼她的注意力能多留在他身上几分。“只要你喜欢,下回我可以再多弄两条疤。”
她秋水般的大眼眨巴、眨巴的。什么时候她喜欢男人脸上有疤了,她自己都不晓得?
“娘子啊!我……”瞧见她迷惑的纯真神情他就心痒难耐,忍不住探出大掌搂住她的肩,噘起的唇对上她细白的脖颈——“哇!”什么玩意儿,怎亲得他一嘴冰凉?
敖寒被他吼得耳朵差点聋掉。“相公!”
“你身上那是……什么玩意儿……啊!”谷仲臣指著从她衣领处探出头的东西。“很可爱对不对?”她面不改色地抓出盘旋在衣内的蛇。
“蛇……可爱?”他几乎要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了。世上有几个女人会觉得蛇可爱?偏偏他娘子是其中之一!不过……这红艳艳的小蛇瞧起来挺眼熟的。“你哪儿抓来这蛇?”
“乌依送我的。”她笑咪咪地答道。
“乌依——”他下巴应声落地。难怪觉得眼熟,是乌依最宝贝的苗疆特种毒蛇嘛!被咬到十死无生的。
“谷大人,好久不见。”一张娇美笑颜自敖寒背后采了出来,可不就是那苗疆第一美女,乌依。
“你怎么在这里?”谷仲臣赶紧将敖寒抓进怀里小心护著,他可没忘记乌依曾经害过敖寒。
“我好崇拜女神医,所以决定拜寒姊做师父了。”乌依一脸倾慕地望著敖寒。
“她现在是我师妹了。”欢介迎了出来,笑得可贼了。
比仲臣只把错愕的视线对准敖寒。“你收她做徒弟?”
“我发觉乌依对用药很有天分喔!”敖寒笑得灿若春花。
废话嘛!乌依岂止会用药,她还很擅长使蛊弄毒呢!比仲臣惊吼:“我反对!你怎能将别有居心的人留在身边?”
“反对无效。”乌依对他咧咧嘴。“而且师父也收了我的束修了。”
“束修?”谷仲臣望向怀里的敖寒,她正不停点著头,爱不释手把玩著掌中艳红小蛇;他脑门蓦地一麻。“该不会这蛇就是束修吧?”
敖寒颔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很特别的束修对不?”
比仲臣把眼狠狠往乌依与欢介方向一瞪,他们正不怀好意地对著他笑,而他的娘子……敖寒显然天真地看不出她的相公被欺负了。
他双拳难敌四手,这一厢就暂时认栽,先撤退,找个地方重新教育敖寒一番后,回头再与他们算帐。
“寒儿,你过来一下,我有事对你说。”
“什么事?不能在这儿说吗?我书馆里还有病人呢!”
“对啊!咱们很忙的,没空陪大少爷玩游戏。”欢介口舌不饶人地讽刺道。
眼看著老婆又要被拐走了,谷仲臣赶紧长臂一伸将敖寒禁锢在怀中。“你徒弟收假的吗?给个机会让他们练习、练习嘛!不然他们日后怎学得会独当一面?”
“这样吗?”敖寒的心意开始动摇。
欢介怕敖寒被抢走,忙截口抢道:“不行啦,寒姊姊,你不能走,我一个人忙不过来,乌依又才进门,连药放在哪里都不晓得,哪帮得了我?”
“欢介说得有理。”敖寒又开始挣扎著要月兑出谷仲臣的怀抱。
“哎,不过要个帮手嘛!我随时可以找一个给他。”谷仲臣笑得又阴又寒。“吴修,欢介找你快找死了,你还不快出来?”他运足功力高喊,整座“百草堂”都震动了。
欢介脸色乍白。找那个牛皮糖给他当帮手,他不被缠死才怪!
吴修打医馆里跑出来,两道浓眉皱得连成一气。“吼什么吼?你想把屋子吼垮是不是?”他手上还牵了个柔媚娇艳的俏姑娘,是近日才泡上手的关中名妓——苏浣浣。前一刻,他两人还躲在床上打算玩一场巫山云雨情的,谁知衣服尚来不及月兑,就被谷仲臣的吼声给震下床了,气得他想拿出金刀与谷仲臣的尚方宝剑大战三百回合。
“可不是我故意找你麻烦,而是欢介正急著寻你。”以前谷仲臣很讨厌吴修那种不论男女老少,只要长得漂亮就想调戏的坏习惯;不过他现在每天都求神拜佛,祈祷吴修早日神力大发,拐走欢介,省得那个小男孩一天到晚跟他抢敖寒。
“我没……”欢介急退一大步。
吴修两颗眼珠子在欢介与苏浣浣间来回比较半晌;名妓的冶艳风情是很令人陶醉,但是,欢介的绝代美颜却更养眼。很现实地,他推开了苏浣浣,色迷迷地巴向欢介。
“欢介,你有事只消叫下人过来吩咐一声嘛!我是无时无刻不准备好为你上刀山、下火海的。”
“你离我远一点儿——”欢介像嫌恶一只蟑螂似地拚命赶著吴修。
“吴修!”名妓苏浣浣为自己的魅力不及一个小男孩而气得柳眉倒竖。
“喂!吴修,人家又不喜欢你,你这样死缠烂打不嫌难看吗?”看在以后同属一门的分上,乌依仗义上前为欢介解危。
“你才少管闲事咧!”吴修不满地尖著嗓子。“壤人姻缘会穷十代的,你听过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