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紫……”虽然难过,但希望她幸福的心依旧强过一切。“不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男朋友的。”
“他才不是我的男朋友。”果然被廖宛蓉料中,他误会了。时心紫着慌地解释。“他……是,我们曾经交往过,但他又有了新女朋友,我们已经分手了,现在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真的!韫然,你千万别误会了,我……”
“是因为我的缘故吗?”他突然插口。
“啊?”时心紫愣了下,蓦地了解这善良的男人总是把严厉留给自己,将宽容分送众人。“不!与你无关,我和刘智彬之间很早就出现裂缝了,我……我不是个好女人。”
“谁说的,你是最好的女人。”瞧见她自责,他深深地不舍。
时心紫凄然一笑。“谢谢你的安慰,但……我自己知道,经营公司我或许很在行,但论到做女人我就没撤了,煮饭、洗衣。打扫……我一样也不会,性子霸道又不温柔,就像刘智彬说的,我只会使唤人,我——”
他听不下去了,伸出双手紧紧拥抱住她,他的唇吻上她的,像要堵住她接连不断的自卑,同时将勇气与自信灌入她体内。
她愕然瞪大眼,在他伏下的面容中看见欣赏的笑意,他瞧着她的眼神好温柔……她鼻子一酸.泪水夺眶而出。
郝韫然伸手抚去她满脸的泪痕,舌头轻舌忝上她的耳垂。“我不知道‘好女人’的定义在哪里?但我认为你这样很好,勇敢、认真、坚强,你是我见过最棒、最美丽的女人。”她抽抽鼻子,泪流不止。“韫然.我……”
他突然屈下单膝,半矮着身子仰望她。“时心紫小姐,你愿意接受我的追求吗?”这话.打昨夜在半山腰时,他就好想告诉她了,直到此刻,他终于有勇气说出口。
“韫然!”她大吃一惊。“你不在乎吗?我和刘智彬——”
“未婚前,不论男女都有权利结交异性朋友!”他实在不愿意再听她说出任何诋毁自己的话了。他喜欢的时心紫是既美丽又坚强的,像是山谷中的野蔷薇,不惧寒风冰雪,傲然顶立于天地间,恣意绽放着特属于她的娇艳与芬芳。“我唯一希望的是,你能将未来空白的人生交给我,让我来陪伴你度过日后每一个晨昏。”
她捣着嘴.泪流得更急。“韫然.呜……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傻瓜!”他起身,搂着她。“我喜欢你,当然要对你好,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嗯!”时心紫不停地点着头,泪水更是怎么样也停不下来了。
他爱怜捧起她的脸,亲亲她泛红的眼眶和鼻子,最后吻上她红润的唇,他的舌头来回舌忝舐着她微厚的下唇。她知不知道,她的唇好性感,上薄下厚,一经亲吻,就会充血红肿,像朵盛开的粉蔷薇……
他的舌头伸进她温暖的唇腔,吸吮着她柔软芬芳的丁香,直到她全身发颤,不支地倒入他怀里。
激情一变而为柔和,他的舌缓缓在她唇腔里滑动,腮帮。贝齿……细心的探寻没露掉任何一处,他的唇尝尽了她所有的味道。
她感觉灵魂升上了天空,倚靠在月芽儿上,悠游于漫漫银河间,舒服得再也不想清醒。
第四章
“对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课了?”时心紫记得上午送他去学校时,曾为了感谢他的早餐,想邀他一起午餐。
但他因为下午有场教学会议,可能会弄到很晚,因此婉拒了她的邀约。怎么隔不到两个小时,他又来了,会议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啊!”经她一问,郝韫然才想起来访的目的。“我想问你,有没有看到我的磁片?昨天我将打好的学期成绩存入磁片,放进外套口袋里,今早去学校后,却发现磁片不见了,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心想会不会掉在你车上或家里了?”
“我没注意耶!”她的家被她拆解得像处垃圾堆,一小块磁片怎么可能看得到?“那东西很重要吗?”
郝韫然慎重地点头。“教学会议就是为了检讨学生们的学期成绩而召开的,同时也考核教授们的教学能力,我若是在这时遗失了学生成绩,恐怕……下学期就接不到聘书了。”
“这么严重!”她跳起来。“那还不快去找?你们教学会议几点开?”
“两点半!”
“天哪!剩不到两个小时了。”她拉着他,一阵风也似跑出公司。“万一是丢在阳明山上,那就死定了。”
是啊!郝韫然的俊脸蓦地转白,他没想到这个可能性。这会儿该如何是好?
“别担心、别担心,就算要飙车也要飙上去找。”她“阿莎力”地跟他拍胸脯保证。“总之我一定会帮你找到磁碟片的。”
“谢谢!”幸亏有她,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先找车子。”她说,两人搭着电梯下到停车场。
时心紫的保时捷跑车醒目地停在第一格位置上,她打开车门,开始像要拆了车子般地大肆翻找起来。
那种强势的魄力让郝韫然只能呆站在一边,插不上手。不过他还是感激她,将他的问题当成自己的那样拚命。
被她丢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靠垫、小女圭女圭、饮料罐、文件、照片………乱七八糟堆得有半人高。
郝韫然瞧着咋舌不已,想不到一辆保时捷跑车能够装得下这么多东西!可是像她这样乱翻瞎找,真能找到他那块薄薄的磁片吗?他有些怀疑。
“心紫!”他难为情地拍拍她的肩。
“啊?”她回过头来,瞧见脚下一堆,连她自个儿都搞不清楚有用没用的东西,忍不住一阵赧笑。“不好意思哦!车子乱了点儿,我……不大会整理,但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你的磁碟片的,你再等等。”
“你误会了。”相对于她的慌乱,他似乎冷静多了。
不过这也跟天生的迟钝有关,他的情绪是很难像她那样激烈地波动。“我的意思是,我也可以帮帮忙,你告诉我还有哪些地方要找?”
“这……”她看着跟车外一样乱的车内,说实在的,她也忘了自己是打哪儿开始找起的,怎么分配区域给他?
“要不我找前座、你找后面好不好?”他回忆着自己昨日在这辆车里活动过的空间,应该不出这些地方才是。行李箱他没碰过就不必找了。
“好哇!”有人自愿帮忙解决麻烦,她也乐得遵从。
“那我们开始找吧!”郝韫然卷起袖子,弯下腰,细心地一寸寸将前座模索了一遍。对比于郝韫然的斯文,后头的时心紫已经动手拆起座椅。她没耐心慢慢模,干脆全拆了了事。
郝韫然在心里祈祷能在车里找到磁片,要不然她拆了车子、再去拆房子,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啊——”他惊呼一声。
“怎么啦?”
他在脚垫下拉出一条黑色的网状裤袜,双颊立刻红得像要喷出火来。
“呀!”她也跟着尖叫。要死了!她怎么将这东西落在车里?
“哇!”他突然叫得更大声。
她心脏跟着一跳。难不成她连内衣都掉在里头了?
“你别找了!”她差怒地抢回裤袜,一把推开地。“不准你再碰我的车子!”
郝韫然一个没站稳被她推倒在地,随即又爬了起来,扑向她手中的裤袜。
“等一下。”
“你疯啦?这东西也要跟我抢。”她一张花颜红烫得直冒烟,浑身上下逼人的烈焰,早将所有的淑女形象焚毁殆尽。“放手啦,讨厌鬼!”
“心紫!”他温和的声音倏然转低,一本正经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