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女朋友的照片?”她有意无意地刺探。
他自认没必要回答,看向母亲。“妈,我去找爸过来跟你们去吃饭,中午忙完要是还有时间,我再去找你们。”
“好吧。”瞿夫人心想也只能这样了。
而瞿少堂也很快的来到董事长办公室,敲了门进去。
“妈来公司找你一起去吃饭。”
“一起走吧。”瞿伟国听到老婆大人驾到,马上起身,拿了西装穿上。
“不用了,你们去就好,中饭我会自己解决。”瞿少堂只想快点把手边的工作解决,才能多点私人时间。
听了儿子的回答,他一脸沉思。“那间咖啡简餐店的食物真的那么好吃吗?让你吃了好几个月都不会腻?那我也要去吃吃看,看看它的魅力何在。”
“谁跟你说的?”瞿少堂可不认为父亲会无聊到派人跟踪。
“鸡蛋再密总还是会有缝,何况距离公司也不会很远,总是会不小心让认识的人撞见,你表妹玉纯不止一次看到,我已经跟她说不准把这件事说出去。”
“谢谢。”他感激父亲设想周到。
“你喜欢那家的食物,也包括里头的人吗?”瞿伟国有些打趣地问。“这和你透过‘太子房屋’,用自己的薪水分期付款买了一间房子的事有没有关联?”因为都是属于瞿家的关系企业,想不知道都很难。
瞿少堂深吸了口气,才说:“如果我说有,爸可以保证暂时不要让妈知道吗?”他不希望在还没成功说服静宽搬过来跟他住之前,就被人从中破坏了,不管是母亲,还是甄可芸,他都不想节外生枝。
“可以。”瞿伟国答应得很爽快。
“有关系。”瞿少堂瞟了父亲一眼。
“就这样?”他很不满意儿子的答覆。“你不打算让我们见见她?玉纯说那个女孩长得很美,就连她都忍不住要多看两眼,又不是见不得人,何况你们都已经打算同居了,也应该让我们知道。”
“还不行。”虽然他也很想这么做。
好吧,瞿伟国退而求其次地问:“你们认识多久了?”
“八个月又十天。”很难相信他们已经认识这么久了,可是依然还像在原地踏步,静宽不再排斥他的亲近,可是仅止于此,她不会主动关心他的事,也不想知道他的家庭状况,他所有的一切对她好像一点都不重要。
儿子把日子都记得这么清楚,显见很在乎她。瞿伟国又问:“她几岁了?”
“下个月就满二十一。”他决定说到这里为止。
瞿伟国嘴巴不禁张得好人,久久才闭上。“才二十一岁,这么小,还是个小女孩,应该很好追才对,要不要老爸传你几招?想当年——”
“要不要请妈也过来听?”他可不认为自己需要。
瞿伟国假咳两声。“那就算了,我也相信你应付得来,不过再怎么隐瞒,她早晚都会知道这件事,到时老爸也帮不了你。”
“我只要求目前先保密。”瞿少堂知道还有个大难题在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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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礼拜天,因为老板要带老婆和宝贝女儿回娘家,所以公休一天。
“到底要去哪里?”已经开了十五分钟的车程,静宽又一次询问坐在驾驶座上开车的男人。
早上九点多瞿少堂就来按家里的门铃,把还在睡觉的她硬挖起来,先带她去吃早餐,然后再度坐上车,不知道要开去哪里,问他又不说。
“就快到了。”瞿少堂故作神秘状。
“要是我不想去的地方,或者不想见的人,就是你也不能勉强我。”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先提醒他,依照她的个性,如果真是那样,她大可以转身离开,什么也不用说的。
他握著方向盘,一派自信。“我保证你会喜欢的……已经到了!就是前面那一栋大楼,看到了吗?”车速放慢,比了下就在眼前的高级大楼。那是栋二十—层楼高的时尚建筑,外墙上还写著大大的“太子假朝”四个大字,外观浑厚伟岸,运用特殊设计巧妙地引进风和光,营造出适合都市人居住的环境。
熟稔地将座车驶进位于大楼旁的地下停车场,在私人专用停车位停妥之后,偕同静宽搭电梯上楼。这栋大楼共有八十多户,保全很严密,光要进入电梯就得经过刷卡认证,再直达所住的楼层。
电梯在第十八楼层开了,瞿少堂领著她到一扇雕花铁门前,摁了安装在门边的密码锁,再用卡片刷过一次,才能开门,否则会惊动负责管理的保全人员。
“这是前两天才请人布置好,两房一厅双卫,还有厨房和前后阳台,采光很好,而且生活机能很强,买东西又方便,还有距离你要念的那所学校很近,搭公车只要三站就到了,可以节省时间,早上也能多睡一会儿。”瞿少堂很了解要说服她搬进来,得费一番唇舌,可是只有这样才能在每天的朝夕相处之下,自然而然地接纳他。“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想说房间空著没用太浪费了。”
她小脸一沉,没有心思去看房子的陈设,只是迷惑又困扰地瞅著他。“为什么要这样?你不会无缘无故买这里的房子,何况你也不是没有家可以回?”
“我是有家,但是我更想跟你在一起。”瞿少堂握著她的肩头,俯视著她开始怒涛汹涌的美眸。“每天疲惫地下班,一回到家就能看到你,那会让我觉得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静宽听完反应异常激烈,用力扯开他的双手。“我讨厌你这样,真的很讨厌,我们几乎每隔两、三天就会见一次面,这样还不够吗?你还要什么?”这些已经超过她容忍的范围了,如果真的住在一起,彼此最私人的一面就会摊在对方面前,随时有人看著自己,那会让她有莫大的压力,光是用想的就觉得可怕。
“我要每天都能看到你,难道你从来没有想过我吗?一次都没想过?”他低沉有力地问,每一字一句都像槌子般敲打著静宽的心。
她咬白下唇,已经到舌尖的“对”字怎么也说不出口。“保持一点距离不是很好吗?只要像原来那样就够了。”这几个月来已经是静宽最大的让步了,没见面时,偶尔会想起他,也不讨厌有他陪在身边,这种感觉让她心慌又不安,不过还是说服自己没关系,她还能应付得过来,不会迷失在他的温柔中,她可以完全保有自己,不会让自己陷入难以自拔的情感漩涡里。
“不够!”瞿少堂俊脸一凛。
“那是你太贪心了。”静宽别开脸,不去看他。
他直觉地问:“你在怕什么?”
“我没有。”
“你有!”瞿少堂驳斥她的自欺欺人。
静宽胸口一窒。“要是我们住在一起之后,才发现无法忍受彼此的缺点,个性也不合,甚至我们也开始吵架,指责对方的不是,你也希望我们最后变成那样丑陋吗?”就像她的亲生父母那样,先是爱得要死,不顾一切地结婚,后来却把对方当作仇人般,一见面就吵架,原以为自己早就习惯没有感觉,也不让自己有感觉,而它却让她的心里有了阴影。
“那就证明我们彼此不适合,也就是分手的时候。”瞿少堂领悟到令她害怕的原因了。一直以为她只是天生不想和人太过亲近,原来真正让她却步的是父母破裂的婚姻关系,她怕会步上他们后尘。他决定要给她明确的保证,要她能够安心。“我们好聚好散,谁也不欠谁,也绝不会恶言相向。”这是个很大的赌注,更是只准成功不准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