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与你无关吧!”他皱眉。习惯高人一等的男人最讨厌别人用指责的口吻对自己说话。
“你敢说这种话!”幻姬气得跳脚,“你明明已有了我,却又和其他人亲吻,这是不忠实的行为,你知不知道?”
玉司神面无表情地望着她,他们之间的关系已进展到需要保持忠实的地步吗?他对她不过比对一般人更关心、挂意、担忧、思念一点儿,但谈到“爱”……万能社里惟一的死会是左士奇,那小表谈恋爱时个性丕变,小俩口天天腻在一起如胶似漆。
如果小表找到的是真爱,那他这种情形又算什么?诡异?玉司神摇摇头,八成是幻姬夸张了,他一生无情,又怎会去谈那劳什子鬼恋爱,不可能!
“你别想反悔!”他的沉默更令她生气,她猛地冲上前吻住他的唇。
她不喜欢他身上留着其他女人的味道、印记,他们该是彼此的惟一,相爱一生一世。
她的唇一遍又一遍辗转摩挲他的,她的舌再加上润泽擦拭,非要亲掉那抹可恶的红,重新在他身上烙下属于她的记号。
玉司神的手本来搁在幻姬的肩膀上想要推开她的,但一与她的唇舌相接,一股电流就自腔窜进心底,欲火在下月复部炸开。
他的双手也由原先的推拒改而搂住她不足盈握的纤腰,如玉十指沿着衣衫下摆搜寻她的雪背,挑逗着她每一个脊梁骨环节,韵律地弹奏出激情荡漾的春之舞曲。
良久,直到他们体内的氧气耗光,火般热吻不得不稍作停歇。
幻姬乱有成就感地望着他脸上被她啃咬出来的“红唇”,她总算用她的颜色取代了华欣仁的。
“司神哥,你再也不能反悔了。”她呵呵傻笑着:“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看过彼此的身体,所以我们注定要永远在一起,你只能要我,不能再要其他女人了。”
她不知道她嫣然的小脸有多吸引人,玉司神体内的欲火依然旺盛,想要她,渴望得发痛。
“你不说话就当你同意喽!”幻姬开心地搂住他的脖子,在他颊边送上一吻。
这是她自找的!玉司神追不及待地再度捧住她的小脸热吻。
“司……唔!”由他主导的吻更火热,幻姬根本无法思想,只能沉醉地瘫软在他怀里,化成一滩柔柔的春水,任之肆意奔流。
这团火引燃得突兀,狂烧得更为激烈。
他一只手寻访着她玲珑有致的娇躯,另一只手撕开她的上衣……
“啊——”一时,她身上像是爬满了万千蚂蚁,酥麻得像要融化。
自幼在山林长大,锻炼出幻姬一身充满弹性的细滑肌肤,好像锦缎里裹着香甜的鲜女乃油那样诱人迷醉。
玉司神的理智全烧熔在她致命的魅力里了,压抑不住的冲破寒冰外表笔直冲出,月兑掉碍事的上衣,他一心只渴望她。
“啪!”一个奇异的声响勾起了两人些微的警觉心。
他们同时低头,一块方布掉在脚下,正是幻姬辛苦两年窃来的华老头罪证。
“该死!”玉司神低咒一声,看一下表,居然已经九点了,离正午只剩三个小时。他们正事未办,却还有闲情在这里……真是混账!
幻姬的神智一回来,才想到要整理仪容,但——
“讨厌,司神哥,你太粗鲁了啦!”她拉着领口,惨遭他毒手的衣服根本已经破败得蔽不了体。
“谁让你乱来?”他的声音依然粗嘎得难听,她要再这样随便乱点火,他非得提早去见上帝不可。
“是你先乱来的,你和华欣仁亲嘴。”她还是吃醋。
“是她亲我。”玉司神没好气地拉着她进密道。
“你可以躲啊!”幻姬怒道。
“是谁叫我去使‘美男计’问消息的?”而天杀的!他干吗跟她解释这一堆有的、没有的?
“但没人叫你连身体都奉送上去。”她蹙眉。
“胡说,我没——”他抿紧唇,突然觉得这样解释荒唐透顶。
“我只要你,所以你也只能要我。”世俗的规律她不懂,“一个茶壶可以配几个茶杯”的理论她也未曾听闻。她的原则是在山林里培养出来的:付出了,就要收获;一对一,谁也不亏负谁,感情也一样。
这算什么?玉司神头痛地闭了闭眼睛,对于她直言无讳的个性备感挫折。
“司神哥,我很喜欢你,你呢?”她跑在他身边,不放弃地追问。
玉司神第一次被当面求爱,以男女相处的规则而言,这样的情况简直是诡异极了!他摇头,实在不知道怎样回答她才好。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对他的寡言,幻姬已经很习惯了。
“为什么?”他忽然低哑着嗓子问。
“什么东西为什么?”没头没尾的,她愣住了。
玉司神不悦地瞪了她一眼。她总是选在不该迟钝的时候,超级迟钝。
“为什么是我?”
“我没有告诉过你吗?”她美丽的绿眸激赏地望着他,“你心地善良、诚实、长得又帅,是个很好很好的男人呢!”
她说的那个人一定不是他!玉司神讥讽似的扬了扬眉。他如果是好人的话,天下间就没有坏人了。
“你确定没认错人?”
“司神哥,你外表冷酷高傲,但有时候却会出现某种奇怪的自卑。”幻姬用力拉住他的手,“你知道为什么你每回出现就会有很多人包围着、望着你?”
“因为他们好奇,除魔师是否跟平常人一样长着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他冷道。
“错!”这个人也很偏激,幻姬挫败地发现他对于自身的魅力根本缺乏自觉,“是因为你拥有独特的魅力,他们欣赏你、受你吸引。”
“哼!”他甩开她的拉扯,心底却在动摇。
某种陌生情愫一波波涌出,温暖他冰冷的身躯;倘若她说的是真的,他有必要坚持终生无情到底吗?
这套保护装置该是卸下的时候了?为了幻姬……玉司神转头瞥一眼她坦率娇美的小脸。他稳定的心跳失控了一下。
他们之间,有可能吗?他沉醉的同时,又不免疑惑。
※※※
美女老大和她的“牢友”白发老妇其实没有离开多远。
她们被押上直升机,在空中转了大半个小时,转一次机,又飞了两个小时,却回到原来地车隔壁的密室。
不知道这趟空中之旅到底有什么意义?华老头根本是个神经病。
“姥姥,您想华老头真的会出现吗?”美女老大冷笑地望着镶合在壁上的大镜子,“也许他已经老得一脚跨进棺材里、没力气出来见咱们了。”
“小女孩,伶牙俐齿对你没好处。”镜子移开,一个白发利目的老人坐在自动轮椅上滑了出来。
“喷,果然是……老而不死谓之贼。”美女老大早知道他躲在镜子后观察她们,才故意说话激他出来见面,“你不是才五十出头吗?真会保养,看起来像七十多岁。”
“这回你恐怕猜错了,小泵娘,他其实已经一百多岁。”白发老妇笑望着华老头,“好久不见,从抗战结束到现在,怕不有几十年了吧??”
“我今年一百一十五岁。”华老头像是骄傲、又像无奈地道。
“这……怎么可能?”美女老大详细调查过华老头的背景,“根据记录,你明明……”
“哼!战争时的记录做得了准吗?”他狰狞一笑,“况且只要有钱,那些个官样文章,我爱怎么改就怎么改。”
居然有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更让美女老大惊讶的是:“而你们早就认识了!”
“抗战时,我曾经救过受伤的他,也因此暴露了妖狐的身份。”青丘山上的劫难算来也是老早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