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真正想偷袭的是——”他的鼻头已经跟她的相接,他们交换着彼此的气息,“我!”他忽然伸出舌头,轻舌忝了她僵硬的唇一下。
那股湿热来得那样的突兀与强烈,她浑身一颤,错愕地瞪大了眼。
“张开嘴让我看看。”这一次他不止是轻舌忝一下,他的舌沿着她的唇缘细细地描绘了一遍,“你的舌头被猫吃了吗?”
“啊!”幻姬忙不迭伸手捂住了嘴。她的脑子像是给什么炸过似的,轰然大响着。
“真的被猫吃了?”虽然他的音调依然是那样平板得缺乏起伏,但他的动作却完全相反地疯狂又炽热。
玉司神挑逗性的碎吻印在她每一根青葱玉指上,他白森森的牙对它们施加着压力。
“唔!”一声问哼轻逸出她的鼻翼,指上传来的强力电流,一波波流窜过她的全身,令她浑身轻颤得有如秋风中的落叶。
“怕让我检查?”这一次他攻击的目标转向了她线条优美的小耳垂。他一口吞进它,火热的舌翻搅出滚滚欲浪。
“不——”她受不了地尖叫,两只手急忙移向耳朵护卫,但她的唇却露出了空隙。
玉司神毫不犹豫,低头吻住了她柔软的唇瓣,一遍又一遍用他的唇辗转压过它们,他的舌、他的齿对它们又吸又咬。
“唔!”她的呼吸有一瞬间完全停掉,只是感觉到一团火经由他的唇,点燃她体内最原始的欲焰。
幻姬情不自禁地闭起眼申吟着。
他的舌乘机长驱直人攻进她柔软的唇腔,最先采撷到她的丁香,他疯狂地与之嬉戏、缠绵。
他好热、好热,像块烙铁。幻姬想象自己消融在他怀中,幻化成一根根雪白轻羽,春风扬起,她紧随着被送进天堂。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眼里的冷静被狂乱所取代,本该是由他所主导的场面,竟迷失在她的甜美中。
玉司神匆促地结束这个吻,但炽热的视线却无法自她嫣然的小脸上移开。他想要她,他的身体渴望得发病。
他突兀地离去惊开了幻姬的眼,她愕然地望着他,猛一瞧见那双激狂的火眼,一下子什么理智都回来了。
“啊——”她尖叫着,移动膝盖,撞倒垃圾桶,慌忙抬起相机,藏进上衣里,转身逃出更衣室。
玉司神没敢追她,只是定在原地辛苦地抹着满头汗。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再见她一眼,他一定会迫不及待将她压上床的。
一丝苦笑浮上唇角,这样的狼狈是他前所未有。“想不到我也有要冲冷水的一天!”他摇头,再叹一口气,“这丫头……唉!”
※※※
“我拍完了!”幻姬将相机交还给上官金迷,“你可以告诉我司神哥的弱点了吧?”
这样做虽然很对不起处处关怀她、照顾她的玉司神,但他真的太固执了。为了救她母亲,她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的。
“你确定?”上官金迷惊喜万分地捧着相机,以玉司神的难缠,她预计给幻姬一个星期执行任务,想不到她两天就搞定了,“我要的是玉司神的果照哦!不是普通照片。”
“有人是穿着衣服洗澡吗?”幻姬蹙眉。
“你说这是玉司神出浴的照片?”哇!这下削翻了。
“嗯!”幻姐不好意思地低垂螓首。想到他的……噢!天哪,她的脸又开始发烫了。
上官金迷暧昧地月兑着她,那张春心荡漾的小脸,阴有匡算得实在是太准了,第一个是左士奇,第二个果然是玉司神。
“咱们‘小冰块’的身体好不好看?”
“嗯!”幻姬神智不清地轻颔首。
“你们……在一起了?”玉司神的第一次耶!上官金迷已经准备好麦克风要去广播了。
“在一起?”幻姬愕然抬头,迎上她似笑非笑的戏谑表情,轰地一声,头顶开始冒烟了,“上……官小姐,”她嗔怒地跺脚,“我已经完成任务了,你该把司神哥的弱点告诉我了吧?”
“啧!看来‘小冰块’没得手!”上官金迷懊恼低骂。
“上、官、小、姐!”幻姬连初吻都赔上了,却得不到答案,她真的发火了。
“好好好,你先别生气,我告诉你就是了。”上官金迷使坏地轻撇嘴,“玉司神最大的弱点是一只戒指。”
“戒指?司神哥会怕一只戒指?”幻姬不太相信。
“玉司神不是怕它,不过那只戒指非比寻常,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宝贝,只要你能得到那只戒指,以它要求玉司神任何事,他都得答应你。””上官金迷漏说的是——得到戒指的人,也等于对戒指的主人允诺了终身。
“真的有这么好的东西?那是只什么样的戒指?”幻姬决定不择手段取得那只戒指。
“白金为座,一只外表很普通、却意义非凡的黑耀石戒指。”
“黑耀石戒指?但我从没看过司神哥身上戴任何饰品,他会把戒指藏在哪里呢?”
“看在你这么快就完成任务的分上,我再免费送你一个消息:玉司神只有在上床睡觉的时候,才会稍微降低防御力。”上官金迷邪笑连连地走了。她得赶快去把这卷价值不菲的底片冲洗出来。
幻姬垮着一张小脸。照他的果照就牺牲了她的初吻,那上他的床……她不敢想,也许他会一口把她吞下肚。
尤其若让他知道她偷他的东西,用以威胁他……哦!他一定会把她揍扁的。
看来行动前,她最好先跟孔医生挂个号,以免他来不及急救,她的小命就玩完了。
※※※
玉司神不在房里,听说风江得到最新的“华庄”消息,“神风万能社”全体社员上资讯室去了。
幻姬虽然也很想知道华老头又在搞什么鬼,但此刻是到玉司神房里偷戒指的最佳时机,她只得压下满月复的好奇心,以执行任务。
尽避上官金迷给她的指示是那张床,但除非万不得已,幻姬还是很不想碰它。她由客厅开始找起。
玉司神的房间如同他的人,冷淡、洁癖、缺乏人味儿。
其他社员搬家,多少都带了些私人用品,只有他,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几件原有的摆设外,几无长物。
她很快就对他的客厅、浴室、更衣室失望了。
眼下的目标只剩下睡房里的那张床。
他的被单折得整整齐齐,像块豆腐干似的方正,她根本不知从何找起;因为只要她随便碰他一样东西,绝对逃不过他的眼睛。
“反正党是每天要睡,折什么棉被嘛?”幻姬诅咒着。像她就从不折被,每晚睡觉时直接钻进去,多方便啊!
“怎么办?”她挫折地瞪着眼,“不管啦!跋紧找到东西最重要,万一被他发现,只要不是当场逮到,打死不承认就是了。”
她抖开棉被,开始一寸一寸地搜查他的床铺。
但有一句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很多事情就是这么该死的凑巧!
玉司神开完会回到房里,她恰好在拆他的床垫;他走进睡房,两个人、四只眼对个正着。
他眼里闪过一抹惊愕,随即,笑意在肚里发酵。老天!这小女人真是不懂得放弃,看来是该给她一个深切的教训了!
“偷东西吗?”他故意冷漠地开口。
幻姬憋红了一张俏脸,她真是衰到姥姥家去了。
“你,可恶!你就非得像猫一样,不发一点儿声响吗?”
玉司神强忍着笑意,面无表情:“抱歉!”
他旋身走了出去,敲敲门,再转回来,还是那句话:“偷东西吗?”
她从不知道他竟有这么恶劣的幽默感,一时气得遗忘了语言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