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关系?反正只有我们两个人。”
“还有很多海鸟、鱼、昆虫……”
他猛地堵住她杀风景的嘴,深深地吻住那两片柔软、芬芳的红樱,灵活的舌轻扣、慢捻、啃咬……
“唔!”她轻叹一声,无力的娇躯在他怀中瘫成一池柔柔的春水,迷蒙的眼越过他的肩看到满天星斗,一闪一闪地放射出七彩光华,更加颠倒了她的神智。
“啊——”她看到天上的星瞬间旋转成人人渴望的天堂,她迫不及待往上攀升,原本抵住他胸膛的手,转而紧紧抱住他的头,迷失在他火一般的深情里。
他耳里听到的是规律的海浪声,直到一阵凉风吹过,他机伶伶打个寒颤,更加渴望她的温暖,如蝶采花蜜般的细吻迅速印遍她的全身,随着每一寸烙印的经过,一具雪白如玉的娇美胴体逐渐呈现在他眼前。
“水柳,我的宝贝……”他巨大的手掌带着激烈的电流膜拜过她全身。
“啊……”她在他的身下娇喘申吟,一股异样的热浪从某一点升起,在她全身每一处奔窜,她抵挡不了那莫名的燥热,而他的更在加强这股热力。“莫纳——”她尖叫一声,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肩头里。
他像是得到了鼓励,激情热吻由那红艳唇瓣往下延伸,任烈火着燃了那片花园。
但贪心的唇犹不满足地转移阵地,来到她平坦柔女敕的小肮,双手爱怜地摩挲着那不足盈握的柳腰,他爱死了这副外表娇弱、柔美,却拥有坚强独立灵魂的身躯。
“莫纳——”她已彻底迷醉在他的狂火烈焰中,情不自禁地弓起身子,他立刻迫不及待地与她合而为一。
在沙滩上、在月影下,他们一遍又一遍合奏着“爱之交响曲”!有朗星为证、万物为凭,这份真情挚爱要持续到地老天荒。
终于最后一个音符降落在涨潮中,漫漫海水浸淹上细白的沙滩,他们以波浪为床奏完最后一个音节,他弯腰抱起她走进温暖的帐篷里。
“你真可恶!”她娇嗔地横他一眼,张口在他赤果的肩头上留下一圈深深的齿印。
“但你很可爱。”他抱着她,两具交叠的身子一起钻进羽毛睡袋里,将它挤得鼓鼓的,他们之间密合得连一根针都插不进去。
“讨厌。”她轻哼一口,粉颊上红潮未退。性感的模样惹得他又不禁心猿意马,调皮的舌流连舌忝过那红艳如樱的芳唇。
“别玩了!”她的手在睡袋里掐了他一下。
“唉哟!”他瞪眼怪叫一声。“你想谋杀亲夫啊?”
亲夫?她也想,可惜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有时候她真的宁可留在这荒岛上与他过一辈子的两人世界。但可惜她心肠不够硬,无法叫他抛下那正被战火蹂躏的“苏格里王国”。
她想到莉莉安,还有很多很多人,如果莫纳没回去,可能这些人都要为他而死了,毕竟他的身份是如此的举足轻重。他是大家的王子,不是她季水柳一个人的男人!这是最悲哀的现实。
“我有正经事要问你,你再捣乱,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又来了,你最近越来越凶。”他撇撇嘴,低声咕哝道:“母老虎,住在河东边的。”
“少废话!”她横他一眼,白森森的牙惩罚了他不识好歹的唇一下。“我问你,你说要向路过的渔船求救,每天砍柴去放锋火,都三天了,怎么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唔!”他伸出舌头舌忝舌忝唇,尝到一丝血腥味,老天!她可真狠。
“喂,你怎么不说话?”
“哼!”他撇开头,闹别扭了。
“莫、纳!”她用力磨着牙。
“我嘴巴痛不想说话不可以吗?”他有时候像个小孩子。
“那我来帮你治一治吧!”她突然用力在他腰侧掐了两把。
“你干什么?这是哪门子治疗法!”痛死了!他皱眉抚着腰瞪她。
“疼痛转移法。”她的眼珠子瞪得比他还大。“瞧!你刚才不是说了一长串的话,怎么?嘴巴不痛了?”
能怎么办呢?谁教他的眼睛瞪得没人家的大。自认倒楣喽!
“锋火是一定要放啦!但渔船什么时候会经过这片海域我也不知道!”终于乖乖地回答了。
“万一渔船一、两年后才来,那……”天啊!她惊喘口气,到时“苏格里王国”岂不打翻了。“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
“唉!只可惜这岛上什么都没有,否则……”他说到一半,注意力倏地被一阵奇怪的隆隆声吸引住了。“水柳,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声音?”她竖起耳朵,这岛上向来静得只有海浪响,此刻……“好像是某种机械马达运转的声音?”她忽然大叫一声。“莫非有船来了?”
自从落难此岛的三天来,他们一直在岛上的最高处燃着熊熊火焰,期望可以吸引过路船只的注意,救他们一命,但生机一直渺茫,水柳几乎要担心就算他们将岛上唯一一座树林子烧光了,也没人会来救他们,想不到就在快绝望的时候,终于有船来了。
“你先留在这里,我去看一看!”莫纳起身穿衣,走出帐蓬。
水柳跟着钻出睡袋整理容颜,站在林子口,她好紧张,指关节用力握得发白,一颗心充满矛盾与喜悦。
就快可以回去了,他得回到“苏格里王国”拯救他的人民免于战乱,然后他会登基,成为一国之主。
那她呢?一抹苦笑淡淡地飘上她的唇角,她没忘记在他的王宫里住的那三个多月,听到的是什么样的评语,而他从不许诺的态度似乎也很明显了,没有名分那是一定的。那她该用什么样的身份在他身边待下去?
突然,她想到这几个月来的恩爱,他们从没做过避孕措施,要是有个万一……
不!她绝不容许自己的孩子成为私生子,她宁可带着孩子离开他,独自抚养她的宝贝,保护孩子永不受流言流语的侵害。
“水柳!”他轻快的脚步从沙滩的另一边远远地跑过来。“我们有救了,是菲律宾的渔船,他们答应带我们回‘苏格里’,水柳——”
他的灿烂笑容如朝阳一般明亮,她蓦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不是屈服于现实;但她也不相信童话。灰姑娘能与王子结缘是因为她本来就出身于富豪,落难只是一时的。但她季水柳不是,姑且不论她的随性融不进规矩重重的王室,就算她能改,皇亲贵族们也不会接受一名饭店服务生成为他们的王后。
她与他终究只能成为一对红尘知交,等他摆平一切,月兑离危机后,就是她该功成身退的时候了,她不会与他道别,默默地消失,她愿意抱着这美好的回忆直到永远。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她叫自己硬下心肠,牵出一朵微弱的笑花。
“我们要立刻上船离开这座岛吗?”
“嗯!”莫纳点头。“他们说只是看到火光好奇过来看一看,他们还有一船的鱼货赶着回国,不能耽搁太久。”
“哦!”水柳轻颔首,随着他走向沙滩,一步一回顾地登上渔船。
那写满她一生挚爱的梦幻之岛渐渐远离了,她并不后悔与他恣情相恋的结果。“人不轻狂枉少年。”她一直以为这“轻狂”二字应该解释于“痴狂”;年轻的生命,选择一件终生无悔的事情,专注地燃烧出灿烂的火花。
很多人终其一生都不曾明了“爱”的真谛,他们甚至没尝试过梦想成真的狂喜。但这两样东西她都在他身上得到了。渴望改变的灵魂与他共度了一段冒险生活,谱出一首至死无悔的“爱之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