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克勤不耐地看了一眼。“啧啧啧,专柜的薪水有高到可以让妳购买价值不菲的名牌鞋,外加名牌小洋装?”倘若他没瞧错,她这一身打扮绝对超过六位数。
只是一个小小的专柜小姐,她的业绩会好到吓人吗?
他可不这么认为。
“我不管,反正你要赔我!”这男人的嘴真是贱,开口就说不出半句好话,老是拐弯抹角地嘲讽她。呸,他有多了不起?她至少比一个守财奴好,至少她还懂得享受人生!
斑克勤微挑起眉,捻熄了烟。
“妳那么有本事赚,想要再买一双应该也不会太难吧;再说可不是我要妳去踹茶几的,所以这不关我的事!我还没对妳提出赔偿的要求呢,天晓得妳是不是把我的茶几刮伤了。”
“拜托,你那是什么烂茶几,凭什么跟我的鞋比?”她的CD啊,呜呜,不便宜耶,她的心在泣血了。“我不管,你一定要赔我啦!”
斑克勤冷冷地盯着她。“妳真有那么缺钱?随便找件事便想要栽赃拿钱?”
懊不会是总经理压根儿不看重她,还是她本身太过于……
“你管我?反正你就是要赔我!”于曦又气得跳脚。“我算是很有良心了,我只要你赔我这一双鞋;我都没怪你坏了我的好事,你还在那边机车个什么鬼啊?”
她算是超有良心了,他最好识相一点。
“坏妳的好事?妳的好事是指妳被人灌醉、差点被人架到楼上去?妳以为妳这么做就拿得到钱?”真是够了,原来他的义气之举,不过是坏了她的好事而已。
他可以肯定总经理只是跟她玩玩而已,这种女人教人疼不下心。
“你管我拿不拿得到!”烦死了,没事干嘛再谈到这边来?
她这辈子最不擅长面对的,就是像他这种假正经的男人,真是够了!
“我当然是管不着,但是妳很败家吧?妳肯定是将工作上所赚的全都投资在行头上,搞到最后入不敷出;说难听一点,妳说不定早就已经把卡给刷爆了,所以跑到私人聚会里,钓一只金龟婿帮妳清光所有的债务,对吧?”
闻言,于曦又不禁一愣。见鬼了,他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不成?
“我猜中了?”还真是不难猜呢。“哼,光是瞧妳一身的名牌,我就知道我绝对猜对了。”
并不是说崇尚名牌不好,只是好歹也该量人为出吧。
“猜中了又怎么样?”她恼火地站起身,手里还拿着踹歪鞋跟的凉鞋,只用一脚站得歪歪斜斜。“你有本事买我吗?拜托,我瞧你那样子,也知道你不能!你光只会耍耍嘴皮子而已,说什么侵犯,你敢吗?”
混蛋,门缝里瞧人啊,他又是哪里了不起了?
“妳再说一次。”高克勤瞇起眼,沉声道。
“我怕你啊?”于曦又挑高柳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说,你不敢不敢不敢不……”
话未完,高克勤突然动作迅捷地跳至她的面前,于曦又尚未来得及防范,他便双手一伸,轻易地将她搂进怀里。她张嘴正要开骂,高克勤却倏地张口吻住她,挣月兑不了的于曦又只能恼火地瞪着他,却发觉他的唇舌彷若是噙焰挟雷,带着大量电流窜进她的灵魂里,原本该恼该火,可她却只觉酥麻难耐……
糟糕,是酒意未退,还是他的吻太过醉人?
再这样下去,可真要一发不可收拾了,可是她却无力抗拒,不管是自主性还是非自主性,她都无法掌控理智啊。
瞅着她半掩的醉眸,高克勤顺势将她推向一旁的沙发,压根儿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情;他大手滑进她的衣裙底下,放肆地拉下她薄如蝉翼般的底裤,强硬地顶入她的两腿之间,感受着彼此勃发的。
反正她又不是处子,又是她先招惹他的,怎么说都是她自找的,要怪就怪她自个儿。
“啊!”随着他的挺进,于曦又突地失声尖叫。
斑克勤气喘吁吁地瞪着身下满布红晕的女人,黑眸难以置信地瞇紧。
不会吧……
啊啊,睡得好舒服……
于曦又发出轻吟,愉快地张开眼,懒懒地打了个呵欠;然而一看见陌生的天花板,她不禁又傻傻地眨了眨眼,有点疑惑。
她该不会在招待所里睡着了吧?看了一眼手表,她才惊觉已经快要十点了。
她左探右看了一番,发觉这是一间算是满朴素、没有什么特别装潢的房间。
对了,昨天她教那个小气男给救了……然后呢?
爬了爬一头乱发,她缓缓地坐起身,感觉身上的被子滑下,胸前蓦地一凉;然而还来不及细究,她的一双眼随即对上站在书架边的阴郁身影,对方亦正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盯着她。
“鬼啊!”于曦又尖声叫着,下意识地抓起被子盖住自己,又随即发觉自己不着寸缕。“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种情况难道就是肥皂剧里常出现的戏码?
她要冷静,她一定要冷静……
“妳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妳是处子?”
低哑的嗓音自她的被子外头传来,语调好似有点恼意,又好似在抱怨……
抱怨?有没有搞错啊?
于曦又把被子刷的一声拉下,气愤地瞪着高克勤。“你给我机会讲了吗?”
王八蛋,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我以为妳……”高克勤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
“你一下子就扑过来了,你要我怎么讲?”她瞇起潋滟的水眸。
“我……”
“你以为我不是处子,所以让人吃干抹净也无所谓了?”没良心的家伙。
“不是……”
“你这个人很过分耶,欺负我还敢跟我抱怨,好像全都是我的错,你要不要稍微检讨一下?亏你看起来还是个斯文之辈,天晓得你根本是人面兽心,骨子里根本就是只野兽!”就说嘛,天下乌鸦一般黑。
“妳到底够了没?”能不能让他把话说清楚?
“不够,你凭什么把所有的错都推给我?我才是受害者耶!”于曦又更大声地吼了回去。
斑克勤不由得咬牙瞪着她道:“妳!”
“我什么我?”他跟人家装什么忧郁小生?该阴郁的人是她好不好?她被吃干抹净又没拿到半点酬劳,怎么算都是她比较亏。
瞅了她一眼,他有些心虚地敛下眼,总觉得心头有股恼意和罪恶感,啃得他浑身发痛。
“我原本以为妳是我们总经理的女人,所以才……”他顿了顿,“但是有一点妳不能否认,因为是妳先惹恼我的。”
但是他更气的是自己,不能原谅的也是自己;尽避她是一个教人光火的女人,他也不应该这么对她。
他靠在书架边看了她一夜,也深深地反省自己的冲动,才会如此愧疚不已。
“哦?你的意思是说,我惹恼你,你就可以这样对我?”于曦又挑起眉,笑得很冷。“哼,依我看,你根本就是觊觎我很久了吧;昨天碰巧教你给逮着了机会,所以你就故意欺负我、伤害我。”
“并不是这样,千万别以为我对妳有兴趣。我之所以接近妳,纯粹只是想从妳口中得知我们总经理的下落,压根儿没有其他的想法。”他乏力地在床畔坐下,将他折好的衣衫递给她。
当然,昨晚是他失常了。
“是这样子吗?”她接过衣服,嫌恶地瞪着他宽阔的背影。“喂,这不是我的衣服,我的咧?”
“破了。”他淡淡地道:“妳将就一点吧。”
“这该不会是你的衣服吧?难道你打算在我穿过之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