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艾勤拿起刀叉指着他,“我就在等那个甘愿奉献的人出现,就算要我养他也可以。”
总不能都是女人在奉献吧?偶尔要互换一分嘛,对不对?
在场的人不禁互觑一眼。“你慢慢等吧!”要上哪儿找这么好的人?又要上哪儿去找愿意当家庭主夫的男人?很难耶!
***
秘书室
“我可以确定她确实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才摔我的手机。”
安静的秘书室里传来敲打键盘的声音,还夹杂着运呈徽含有笑意的声响。
“真的不是我有错觉,她确实是对我有意思。”其他人虽不吭声,运呈徽依旧独自讲得兴高采烈。
“是吗?”大伙儿好似不怎么有兴趣,很随便地虚应一声。
“可不是?”他顿了顿又道:“我发现她很喜欢找我麻烦,而且每一次发生状况时,不是我身旁有女伴,就是我正在打电话,你们说,她的意图不是再明显不过了吗?”
真不是他自夸,只要对方给他一点点暗示、有一点点小动作,他便能够很轻易地看穿对方的心思。
“喔!”他们一样显得不在意。
“喂,你们……”看来,不是他有错觉,而是他们真的相当不尊重他,根本没认真听他说话。
“我们要下班了,你要走了吗?”长正东关上计算机,回头睇着运呈徽。
运呈徽瞪着长正东,还有在一旁也准备要关计算机的徐慕庸。“我觉得我没有受到尊重。”他不满地道。
“你已经聒噪一个下午了,我们一直听着同一件事,难道这样还不够尊重你?”徐慕庸不禁苦笑。
“你们该不会是因为企划部的第一美人对我情有独钟,所以才不屑听我炫耀我的艳遇吧?”他可以理解,真的。
男人嘛,有的时候总是无法接受被比较,尤其是在面对金钱、权力和女人的时候。
“真是够了。”长正东摇摇头,拎起自个儿的公文包打算赶紧逃离这是非之地。
“我知道,你只是有点眼红,但没关系,我可以原谅你。”见长正东从他的身旁绕过,运呈徽略有君子风度地提醒长正东。
长正东不禁翻了翻白眼,对徐慕庸扬扬手,随即离开。
“我也要走了,你要不要一道走?”徐慕庸扬起笑。
“一道走。”面对着一开始便没开机的计算机,运呈徽拎起公文包便跟在徐慕庸身后走,顺便将秘书室的门上锁。
“今天有没有要上哪儿解放、解放?”
“不了,我怕她守在我家附近,要是我不早一点回去,岂不是太不解风情了。”他笑得很像有那么一回事。
徐慕庸像是被他打败地笑了笑,两人一起到地下停车场。
运呈徽开着车子,以极平稳的速度往自己居住的公寓大楼而去。
***
将车子停在地下室,运呈徽搭上电梯往居住的楼层而去。
电梯门一开,他不禁微蹙起眉。
有人在堵他?
不可能吧!他从不带女人回家过夜,不该会有人知道他的住处,他的朋友更不可能泄露他的住处,让他无端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可是,真的有人蹲在他家门口,瞧这背影,应该是女人没错吧!
他可不记得他曾经做了什么会教男人找上门的事,不过……也不可能会有女人堵在他家门前才是,这是怎么一回事?
缓步走到门前,他双手环胸地睇着蜷缩在门前的身子,想着这背影的主人到底是谁。
嗯……他似乎瞧过,但却又觉得……这到底是谁?
他不禁绕过这蜷缩在门前的身子,缓缓地蹲下,微偏着头想要瞧清楚这个人到底是谁,却无奈她的脸埋在双膝之间。
有酒!她该不会是喝醉酒走错地方吧?
可,她如此准确地窝在他家门口,不偏不倚地挡在中间,让他想要对她视若无睹都不能,再加上时间已经晚了,于情于理,他都不能无视于她的存在。
“小姐,小姐。”他轻推着她。
“呜……不要吵。”女子呜咽了一声,胡乱地挥着手,整个人往门板上一靠。
“是你!?”运呈徽惊诧不已。
她怎会在这里?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个偏执狂啊!
第二章
敝了,她是不是在作梦?
艾勤盘腿坐在床上,睇着简单的摆设,从淡蓝色的窗帘瞧到了深蓝色的寝具组,再睇向一旁书桌上的计算机,目光慢慢地回到自己身上,意识依旧有些混沌不清。
她不会有梦游症吧?老天啊,这里到底是哪里?
她不认得这个房间、没看过这个房间,但她为什么一觉醒来会出现在这里?
认识自己二十多年,她可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梦游啊!为什么她一觉醒来会出现在自己不曾见过的地方?
她没喝酒啊,她从来不喝酒的,怎么可能会醉到连自己身在何处都不知道?况且,她明明记得自己已经回到家了,为什么一觉醒来不是在自己的房里,而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为什么?
她不过是和朋友一道吃晚餐,一个月聚会一次罢了,加上那种大众化的牛排馆又没有附开胃酒,更没有餐后酒,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莫名其妙地处在陌生的环境中?
艾勤抱着头,闷声低吼着。
“这里到底是哪里?”老天啊!
“你醒了?”
那扇漆上蓝色油漆的门板突地让人打开,有个人露出一张俊秀的脸。
艾勤霎时瞪大眼,不敢置信地再眨眨眼,不忘揉揉眼,然后战战兢兢地瞪着眼前,想要确定他是否依旧存在,然……
“啊!”她尖声喊叫。
天啊,恶梦啊,恶梦……这一定是幻觉,一定是幻觉,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画面?
“你怎么了?”运呈徽几个大步走到她面前,极为不解地抚上她略显苍白的脸。
一感觉到热度,她不禁再次放声大叫,仿若只要鬼哭鬼叫个几声,眼前的幻影便会消失,然而……他就是存在。
她瞪大杏眼,不敢置信地愈瞪愈大,直到眼睛布满血丝。
他不禁疑惑地开口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懊不会是一睡醒见着他,太开心了,以至于以为眼前出现幻影吧?
唉,他真是罪过啊!不过,她也太可爱了,倘若真对他有意的话,直接跟他说不就好了,何必老是旁敲侧击。
她的外型不差,同仁对她的评价也挺高的,算是相当有智能的女人,算来满合他的口味,所以呢,基本上,只要她要求,他绝对会倾全力配合她。
她实在没必要窝在他家门口装可怜,真是委屈她了,更教他觉得心疼过意不去。
艾勤无力地眯起撑得很酸的眼,几近歇斯底里地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好可怕的幻影,为什么她都已经这么清醒了,他还赖在她的眼前不走?
“这是我家。”他略微不解地挑起眉。
唉,算了,女孩子嘛,总是不好意思明说她是故意在这边堵他,他就顺着她的意,反正他也没损失。
“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不禁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原本想要质问他是不是趁她睡死时对她不轨,然一想到自己的衣服完整无缺,还是昨天穿在身上的那一套,她便省略不问。
她就不信他有胆子对她胡作非为,他要是敢,她就一状告到总裁面前,让他死得很难看。
“这应该要问你吧!”不是她自个儿窝到他家门口的吗?
唉--难道一面对他,她真是这般难以启齿吗?
“问我?”她再次揪紧他的衣领,将他拖近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最好是给我说清楚,要不然……我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