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思绪一片混乱,不想问她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也不想知道这天候会不会教她吓得浑身发抖,可……今几个的雷声特别响,比以往还要摄人心魂,不知道她……
“相公……”
一抹被雨打湿的身影突地站在书房前,脸上还蒙了件长帔,看起来狼狈又可笑,但不知怎地,他却笑不出口,甚至下一刻,他便已经站在她的面前,用不曾展露的温柔,将她搂进怀里,带进屋里头。
“呜……雷声好响……”她窝在他的怀里抖个不停。
“你身上都淋湿了。”见她浑身湿透,他不禁将她带到炕床边,打开了炕床边的柜子,取出一件中衣。“你先把衣裳月兑下。”
“哦……”她难得顺从地点了点头。
见她一月兑下袍子,肚兜上头的大片雪肤凝脂布满青紫的痕迹,他不禁重拧起眉。“瞧,你无端让自个儿身上多了些瘀紫,到底是想折腾谁?也不想想你是个姑娘家,居然独自踏进一个男子的屋内,就算你没那心思,但他人会怎么想?就算你不将礼教当一回事,好歹也要知道怎么保护自个儿,是不?”
懊死,瞧见她身上的瘀紫,竟教他心疼不已。
“我当然知道要保护自己,所以每回前去,我定会找以圣同行,这也错了吗?”她扃扁嘴,抓着中衣不肯穿上。
“你为何就不找我一道去?”他突地道。
“我……”她怎能带他;道去?但这当头要是不把话说清楚,怕是再无机会说清楚了。“我想要给你一个惊喜,想让你知晓我是真的把心思放在书肆里的,而不是想卖弄风骚,是你误解我了。”
“我误解你?”他戏谴地笑道:“你的风骚是有目共睹,怎会是我误会你?就说今晚你上那个男人的屋里前,还特地沐浴、装扮,你……居心叵测。”
“你比以圣还要不了解我!他知道我绝对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来的,所以他才会毫无后顾之忧地帮我。”她气恼地拿叶,衣丢他。
气死她了,真是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木头,不懂得安慰她便罢,还说话气她!
“倘若不是如此,又会是如何?”他气恼地将中衣丢到地上。
“尽笛我是刁;爱那套死八股,可也不代表我刁;在意自个儿的清白,况且,我已经出阁了,我所认定的相公只有一个,尽避我的相公像个木头般不解风情,但你还是我的相公啊!遂我怎么可能做出坏自个儿清白的小?没有一个姑娘会不在意自个儿的消白……一马不配双鞍,一女不事二夫,这道理,我还懒得!”她委屈极了,扁了扁嘴,努力压抑着溢满眼眶的泪水。
“真是如此?”她真的已经认定了他是她相公?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仰不愧天,俯不祚地,问心无愧。”她别过身偷偷拭去夺眶而出的泪水。
不信就算了,反正不管她做什么事,他都非要搬出礼教……
宣典圣不语,心头涌上一股暖意,抬手想要将她拥入怀里,却又突地想起一件事。
“那你为何老是拿以圣和我做比较?”她就非得拿他们两兄弟做比较不可吗?
“我没拿以圣跟你做比较。”
“要不,你怎会每说一句话便提到他?”而且每一句都是冲着他来的,彷若在告知他,以圣比他懂她,以圣比他了解她,更可以给她无顾虑的后盾,这教他如何相信她?
“他是你弟弟呀!”
“可他不是我!”
她眨了眨眼,疑惑地看着他。“你心底有什么事,怎么不直接告诉我?你这样拐弯抹角,我又不懂。”
宣典圣沉默了一会儿,半晌后才道:“我要你记得,我才是你的相公……”
“我知道啊!”他本来就是她相公,她没认错人,也没记错人。
“我是说……”他艰涩地开口;“不需要去找以圣,有事找我便成,不管什么事都得要同我商量……还有,往后你在外的举止要端庄些,别让那些登徒子有机可乘,要不然我就不准你再出门!”
天晓得,每回见着她身边围绕一群男子,他都得要费上许多力气才能强迫自个儿压下心底那份恼意。
闻言,纳咨云似乎有点懂了,她将他轻拥入怀。
“你说的话,我会努力做到。往后,不管我心底有什么事,我都会告诉你,相对的,不管你心底有什么话,你也要一五一十地告诉我,绝对不准自个儿胡思乱想,迳自给我定下罪名,”
“嗯。”他任由她将他搂进怀里,放任着欲火在体内烧灼。“往后出门,不需要这般费劲打扮了,知道吗?”
“我不过是多上了点粉。”她不禁发噱。
“你不知道你那模样像是存心去勾引男人,近乎婬晦。”他突地将她压倒在床上。
她眨了眨潋滥的水眸,恍然大悟。“相公,你该不会是拐着弯在称赞我美艳得会让男人产生绮念吧?”宣典圣一愣,俊脸微红。她蓦地瞪大眼,不敢置信地勾起笑。天,他居然是个这般别扭的人……
“住口。”他吻上她的唇。
“相公……”她羞赧地轻笑着,却没阻止他炽热的身体一寸寸地贴上她的肌肤,享受着他难得的温柔。蓦地,外头晌起震耳雷声,她不禁瑟缩了下。“相公,雷声……”
呜呜,今儿个到底是什么天候,吓死她了……
宜典圣随即用双臂圈住她微颤的身子,低哑地道:“以圣总不会知道你怕闪电和打雷吧?”“嗯?”她微微一笑。“没什么……”这是只有他才知道的秘密,是完完全全属于他和她之间的秘密,不知为何,这么一件小事,却让他感到莫名的满足。
但是,他是不会告诉她的。
数日之后。
夜凉如水,一道身影穿过中庭的长廊,有儿分犹豫,然只停顿了一会儿,随即推开了门。
“今几个没有闪电打雷,你……怎么来了?”早已上床就寝的纳咨云连忙翻身坐起。
“不能吗?”宣典圣羞恼地道。
难道,他想要和她一起就寝,还非得要等到老天闪电打雷不可吗?
“能……”见他躺上炕床,她突地勾笑,笑得很贼、很贼。“相公,咱们要不要研究研究这本素女经哪?我和以圣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所以……”
唉,要他说出口,还真不是普通的困难,所以她这个做娘子的自然得要多担待些。
“你找他研究?”他蓦地翻身压着她。
“纸上谈兵,空谈罗,这样也不成?”
“你一点都不觉得羞?”
“不会啊,以圣也不会,瞧我将他敦得多好。”她得意地道。
宣典圣不禁低叹一声。正所谓近朱则赤,近墨则黑,还真是一点都不假,就连他,也似乎被她给感染了。
“不需要研究,我再清楚不过了。”他还能够身体力行哩。
“你?”感觉他身上的热度不断袭来,她不禁有些疑惑,“你不是说那种东西太下流,入不了你的眼?”
“你说呢?”
“典圣……”她羞赧地轻喊道。
闻言,他在她身上游移的手蓦然止住,浑身僵硬。
“咦,你……脸红了?”她惊诧地直瞪着他的脸。“相公,你居然脸红了!”
“不要……唤我的名字。”他红着脸,咬着牙,艰辛万分地道。
“为什么?”她眨了眨眼,笑得不怀好意。“你也可以唤我一声咨云啁……你叫嘛,典圣,你叫我一声咨……”
他又羞又恼地封住她的口,让她恶意的嘲笑全数化为无声的呢喃……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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