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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相公VS.骚娘子 第7页

作者:丹菁

“那岂不是同你一般?”突然,有一人说道。

“那一百两银子,我买下了。”宗道意有所指地开口道。

纳咨云笑而不恼,“想买我,得问我相公卖不卖,至于这砚台如此珍贵,已经允了宗少爷,倘若你要自然没问题。”

话落,她随即转头道:“伙计,替宗少爷将这龙尾砚包好,算他一百两银子便成,可别多收了。”

“知道了。”伙计随即接过砚台,走到柜台正要将砚台包上,却见到宣典圣铁青着一张脸,阴沉的黑眸闪露出一抹精光,敦他不禁一颤。“大少爷……你是不是饿了?”

宣典圣缓缓地对上他的眼,沉声道:“去忙你的。”

“哦。”伙计快手赶紧把砚台包好,送到了宗道面前。“宗少爷,一百两银子。”

“得了,替我送到府里,找帐房拿钱去。”宗道摆了摆手,随即又凑到纳咨云身边。“我一直不晓得书和苑里头有这等珍宝,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好东西?”

买个砚台就花了一百两,倘若他乘机多从她身上沾点好处,岂不是要成了冤大头?

“有,书和苑里要什么宝就有什么宝。”她停在一堆笔前,随便拿了一枝道:

“前些日子你方买了墨,如今买了砚,你向来不缺纸,那不如就再买枝笔吧!这笔可是徽州笔,是以往进贡的御笔。”

“这个?”宗道连笔握住她的手。

“这可是狼毫,是拿东北的黄鼠狼毛做成的,经过了好几个步骤才完成得了一枝笔,可谓是极品中的极品。以宗少爷的身分,若是将这御笔带在身上,包准明年春试定会高中。”尽避被他握住了手,纳咨云却依旧不以为意,只是一迳地推销着手中的笔,

哼!她哪里会知道这是什么笔?可她知道他存心不良,倘若不削他一笔,岂不是太对不起自个儿了?

“想必价值不菲。”可是不管他怎么看,都觉得这是一枝再寻常不过的笔.

“那是自然,毕竟一只黄鼠狼才做得成一枝笔,少说也要五十两,但宗少爷也算是咱们书和苑的老客人,我就做个人情价,收你三十六两,也算是讨个吉利,不知你觉得怎么样?”她抬眼睇着他,笑得一脸狐媚。

宗道一睇,霎时闪了心神,说不出半句话来。

“到底是怎么着?”见他有些闪神,她不禁微蹙起眉。

她说了什么,是出了纰漏了吗?

懊是不会呀!她瞧他不过是个假文人,她随便诲个两句,他该是不会听出端倪才是。

纳咨云正要再追问,却突地感觉一只手臂紧楼上她的腰,她方要回头大骂,却见宣典圣铁青着一张脸,不发一语地拖着她往铺子后方走去,压根儿不管她手中的笔已掉落在地……

第四章

“你这到底是怎么着?”将纳咨云拖进铺子后头的小房间里,宣典圣恼火地把门甩上,怒声朝她吼道。

“我?”她眨了眨眼。“我又怎么了?”

她又做错了什么事?

“你知不知道自个儿做了什么?”他咬牙切齿地道。

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忍受她够多了,可是她却像少了根筋似的,一点也不认为自己喻了矩。

“我在做生意啊!”这又错了吗?

“谁要你和人叫价、喊价来着?”他压低了音量。

“做生意不都是如此?”她瞧街上的摊贩都是这么喊,难道是她学错了?

“你别忘了你是个妇道人家!”

一个妇道人家和人叫价,像话吗?

“可外头做生意的菜贩多得是妇道人家呀!”

“你……”他颓然地坐在一旁。

这女人分明是生来克他的……

“她们都会同人叫价、喊价,这有什么不对?”说嘛,说得让她心服口服,她就不会再同他闹脾气。

况且,若不同那些贪小便宜的人叫价,岂不是要教他们占尽便宜了?,

“先不管那些,倒是你……你方才和宗道凑得那么近作啥?’她该不会是忘了自个儿已经出阁了吧?但就算她尚未出阁,她也不该如此喻炬的,是不?

一个姑娘家,不论出阁与否,都该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不是吗?

“我在做生意啊!”

“做生意需要和人凑得那么近,彷若在打情骂俏一般?”光是听她这么一说,他就觉得头开始发疼了。

她该不会是当他眼睛瞎了,没看到她在做些什么吧?

“我哪有同他打情骂俏?你到底知不知道在西水大街上新开了一间书肆?我是在同他套话,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啁尸她是在帮他耶,他感觉不到就算了,居然还随便替她冠上罪名,真是过分至极。

“你管哪儿开了新的书肆,你只要管好你的本分便成了。”

“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再者,你非但让他靠在身上,还让他碰了你的手……”他实在不想一一数落她的罪名,但他怕一旦现在不说,往后她刁;知道还会捅出多大的楼子。

“碰手?”她不禁发噱,“这有什么吗?”

做生意难免会有些接触,不过是碰着了手,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没什么?”他的青筋抖动,颤声道:“那到底要到什么程度,才算是有什么?”

“至少……我和他们的相处不若和你的相处,这不就得了?”她有些委屈地道。

要不,该怎么样呢?

闻言,宣典圣不禁乏力地靠向椅背。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是天性风骚,还是偏好众星拱月?

倘若她今天的所作所为都不算失礼的话,那到底要到何种地步才算腧炬?

为何他认为天经地义的礼教,到了她身上却一点也不适用,彷若不管他怎么强加上去,都无法套在她的身上……

“我说错了吗?”见他不发一语,她不禁缓缓地走到他身旁。

又不吭声了,老是臭着脸杵在一旁,谁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我能说什么?”他敛眼瞅着她脚上的盆儿鞋,不禁想起她方才被一群不知究竟上书和苑作啥的文人包围,却压根儿不觉厌恶,反倒是乐在其中,不知怎地,他心底的那把火,就怎么也浇不熄了。

他知道自己不需要同她一般见识,但偏偏说服不了自己。

他不知道已经多久没被人惹得这般恼火了,可自从迎娶了她后,他便无时无刻都在恼火。

她真是个教人气愤的女人!

“喂?”她探出手想要抚平他眉间的皱折,然手才抚上他的额,他便如惊弓之鸟般地往后退了一大步,教她的身子一时失去平衡,情非得已地往他身上倒去。“哎哟!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真的很难相处耶,她已经这么尽心尽力地试着想和他和平共处了,他到底还想要怎样?

纳咨云揉了揉因撞上他坚硬胸膛而隐隐发疼的额头,正要开骂,却蓦地发觉他静默得可怕。

她不由得傻愣地抬眼睇着他,却发现他近来有些晒黑的脸上掠过一抹嫣红,她不禁瞪大了眼。

那是什么?她瞧错了吗?

纳咨云思忖着,想要再把他瞧清楚一些,却蓦然发现他的一双大手正靠在她的胸前。

“啊——”

她立即跃身而起,连退数步,不敢相信他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吃她豆腐。

“哼,你倒还知道我的手搁在你的胸脯上,我还以为你这个女人少了根筋,不管那干存心不良的男人怎么占你便宜,你都不为所动。”他随即将手心向下,状似不在意地搁在膝上。

“我、你……”她又羞又恼又气又急,一时之间说不出半句话来。

简直是欺人太甚,他才是真正可恶之人,不但占了她的便宜,还出口伤她,他根本是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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