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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恩童养媳 第14页

作者:丹菁

圆房?她的心颤了一下,粉脸不禁发烫。她微恼地瞪着柜子里的衣衫……可恶!都怪这屋子里全是他的气味,才会教她又想起来。

或许她该撕他几件衣衫以示报复。喜恩伸手取出一件白色衣衫,搁在手中凝视着,原本是想要狠狠地发泄一下,眼角却突然瞥见亮得有些古怪的天色。

现在到底是什么时辰了?

她捧着衣衫,疑惑地走到窗边,微推开窗,却惊见太阳正高挂在天空中,已是晌午时分。

“天啊!”

她原本以为自己只是迟了一些,耽误了一点时间,想不到居然已经是晌午时分了……她怎么可能会睡这么久?

这几年来,她早已习惯只睡两个时辰,可是从昨晚到现下至少已经睡了近五个时辰了!她是怎么着?居然放任自己这般懒散?

赏花宴哪!一年一度的赏花宴,她已经两年没参与了,想不到今年由她主持大宴,她居然睡过头!都怪那个混蛋,要不是他,她也不会这样。

“喜恩,你开窗等我,我是挺开心的,不过……先穿上衣裳比较好,是不?”

“咦?”喜恩眼一转,睇着正站在窗前的司马邀煦。

他是鬼啊!为什么走起路来一点声音都没有?

第八章

“你不要再靠过来了,我警告你,千万别再靠过来,我还有事要忙,你不要再靠过来。”见司马邀煦大刹刺地开了门进来,喜恩不禁思付着要是他色心再起,她得要往哪里逃。

她裹在被子底下的身子可是一丝不挂的,倘若他用强的,她肯定打不过他,但她也不一定得同他硬碰硬,横竖找着机会,逃就是了。

司马邀煦斜倚在门边,眸中噙笑地睐着她。“你不是没衣裳吗?我是替你送衣裳来的。”

“咦?”他怎么知道她没衣裳?

废话!是他把她的衣裳给撕了,他当然知道。

“过来,我替你穿衣。”他对她招了招手,笑得十分开心。

“不用,你放着,然后就可以出去了。”喜恩别过眼,不去瞧他笑得发亮的眸子。

“这种衣裳,若不让我帮你穿,你肯定不会穿。”司马邀煦手上依旧捧着如翼般薄柔的衣裳,见她动也不动,他索性自己往前走。

“停,不准再靠过来了!”他太小人了吧,说什么要替她穿衣裳,根本是心怀不轨。“我干嘛穿那种衣裳?你若是有心要帮我的话,就去我房里帮我取件我惯穿的衣裳来?”

“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你会不知晓吗?”

啧,她那模样好像是他强要了她,欺凌了她似的……是又如何?她是他明煤正娶的妻子,他为什么不能?

“我当然知道今儿个是什么日子,更知道我已经耽误了时辰,你赶紧去帮我拿件像样的衣裳来!”他这岂不是在说废话?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才急啊!难道他看不出她很急吗?

“不碍事,今儿个天未亮,我替你打点了府里的事,节目也依你先前决定地上演,有百戏团、戏班,乐官……我替了你的位置,招呼了宾客。”他顿了顿,又道:“过了晌午就是赏花宴的重头戏,要在楼台开宴,遂你得要出席,不过若是你的身子不适,那我就替了你,你再歇一会儿。”

见她把身子裹得紧紧的,但气色不错,又可行走自如,该是无恙……不过若她真是倦了,他也不会介意再让她歇一会儿。

“我……”什么不适,她哪里有什么不适?不过是觉得有点像是被雷给打到罢了。“横竖你去帮我拿衣裳来便是。”

赏花宴既有他这三少爷看着,她根本不须再多费心,但她要穿衣裳哪!

“不成,你若是要穿,就得穿我替你准备的衣裳。”司马邀煦丝毫不肯退让。

“我不要!”他是想恐吓她、威胁她不成?

她瞧起来有那么软弱吗?她不是长乐,更不是怀笑,他休想吓她。

“既然你不肯穿,那只好我帮你穿了。”话落,他迅速地走向她。

喜恩瞪大眼,左看右看,却找不到能闪能躲的地方,只好很委屈地蹲。

混蛋,他欺负她,他居然欺负她!

臭小子,他也不想想他以往卧病在床的时候,是谁照顾他的,是谁替他请来武师练身,又是谁替他找来夫子教授他道理?可是他现下却这样待她,真是狼心狗肺的家伙。

“你不要过来。”再过来她就要咬人了。

喜恩紧紧地抓住秉在身上的被子。

“喜恩,过来。”司马邀煦柔柔地道,不忘采出大手轻擒住她的肩。“咱们都已经是夫妻了,能瞧的、该瞧的,我全都瞧光了,你还有什么好羞来着?”

她怒目瞪着他。“你没瞧见现下天色很亮吗?”和昨晚相比,现下亮得有点刺眼,倘若真是把她的被子拉开,她、她年岁已大,又不似他正值年少,不似他年轻,不要,她才不要让他瞧见她的身子。

“那又如何?我的眼力极好,即使是昨儿个晚上,该瞧的,我可都没遗漏。”见她闹别扭,司马邀煦不禁笑出声来,再将她的身子拉进自己怀里。“我就是要你,你又何必感到自卑?”

喜恩猛然抬眼。他到底是不是人?为什么她什么都没说,他也猜得出她在想什么?

“我猜中了,是不?”他嘴角微勾起一沫笑。

她眯起眼,别过脸,也不回答。

司马邀煦笑意更浓。“都说了我要的是你,我根本不会在乎那种事,你又何必钻牛角尖?”话落,他便轻轻地拉下她身上的被子。

“咦?这个……”

喜恩把脸埋在他的肩上,羞红了脸却故作镇静地道:“你不是说能瞧的、该瞧的都没漏掉吗?你怎么会没瞧见我肩上的伤?”啧,他是在装蒜吗?明明就是他咬的。

司马邀煦睐着她的肩好半晌,轻抚着她肩上的伤口,满怀歉意地道:“还疼吗?”

喜恩不自然地缩着身子。“不疼了,这么久了,哪有可能到这当头还疼?”

这臭小子还真是长大了,肩变得很宽,胸膛也厚实了,十足是个男人了。

其实就这样窝着也没什么不好,毕竟她原本就是他已过门的妻子,就算她不想承认,似乎也无法抗拒这个事实,既是无法抗拒,那就随缘吧!

横竖他除了会咬她欺负她、除了老是喜欢窝在藏花阁,其实他待她并不差,真要论起来,她算是挺幸运的了。

倘若就这样过一辈子,其实也挺惬意的。

突然,她张开眼,再缓缓地眯起眼,压下怒气道:“你在干什么?”她的肩上有一种古怪的湿润感。

“嗯?”司马邀煦低声喃着,舌忝吮着她的肩。“替你疗伤。”

他实在没料到自己一时光火,居然会将她的肩给咬下这么深的伤痕,真是教他心疼极了。

喜恩僵直了身子,开始用两手推拒着他厚实的胸膛。“我要穿衣裳,你给我住手!”她差点就忘了他是一个多么放浪形骸的人了!

司马邀煦置若罔闻,不断地将被子往下拉,露出她整个香肩,就连酥胸都已若隐若现,炽热的唇更是一路窜至她胸前,压根儿忘了她的伤只在肩上。

“司马邀煦,你给我住手!”见他愈来愈放肆,喜恩不禁恼羞成怒。

他这哪里是疗伤?他根本就是个色胚!

真不知道他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他以为这里是哪里?这里是丹岩阁,不是藏花楼,想要风流,他找错地方了!

“我帮你穿衣。”司马邀煦猛然回神,俊脸闪过一抹稚气的赧然。

他是真的想帮她疗伤,可谁知道……要怪的话,就怪她吧,谁教她这般教他着迷,教他难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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