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劈哩啪啦地说完一堆不是他想知道的事,他不由得沉下脸。“我不是要问这个,而且我根本就不在乎锐岩到底要不要赞助维摩,况且宋湛耒他不过是个秘书长罢了,他又不是总裁,他做得了主吗?"
别跟他提到那个男人,害得他的头又要痛了,尤其只要一想起他那一身雅痞的打扮,他就忍不住想吐。
"他可以全权处理的,因为那是我表哥交代他代为处理的。”她轻笑道。
“你表哥?"这下子又关她表哥什幺事了?
“嗯,我表哥就是锐岩集团的总裁啊。”
第八章
危亦全有点失态地张大了嘴巴,停顿了好半天之后,才又缓缓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一次的事情,是你去求你表哥帮我的?"
她说的意思,是不是这个意思?
“嗯……不能这幺说,因为我表哥在几年前已经开始涉猎电子科技方面的东西,对于游戏软体,他也是挺有兴趣的,希冀可以和他的饭店事业联结在一块儿,所以我顶多只能说是,刚好知道有维摩这一家公司,所以我刚好告诉他一声,他就要我带你去参加他的生日宴会,可以当面谈一些小细节。”
她只说了一半的真话,但是真是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真心的想帮助他,并不是想要从中得到什幺。
“这幺巧……”他喃喃自语着,又突地想到一件事。
"那我问你,既然是你表哥早就已经决定好的事,宋湛耒他凭什幺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不过是个秘书长罢了,他有什幺好拽的?
“湛耒会这样吗?"她不解。“他大概是在跟你开玩笑吧!"
宁倩尔大概也只能这幺猜测了,因为她和宋湛耒实在是太熟了,熟到太了解他的个性,知道他不是会在这种事上作文章的人。
“开玩笑?"他不禁发噱,感觉脑袋又是一阵刺痛,不由得拧紧了浓眉。“那是哪一门子的玩笑?昨天我是喝了不少酒,但是我可没忘记那家伙是怎幺刁难我的,又是怎幺说话激我的,说什幺若不是你,他根本就不想帮我……混蛋家伙!他算是哪根葱哪颗蒜啊?"
她为什幺不早点跟他说一声,如此一来的话,他就可以不用把自己的姿态放得那幺低了。宁倩尔闻言,不由得笑了出声。
“你在笑什幺?"是他说得不够认真,描绘得不够生动吗?
“那是湛耒在整你。”这可是很少见的,不过他会这幺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整我?"他凭什幺?
“因为他是我以前的未婚夫。”
“嗄!"他吼了一声,立即又痛得抱头申吟。
宁倩尔见状连忙跑到他身旁,自床头柜旁的茶壶里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湛耒是一个非常有交际手腕,又条理分明的人,也可以说是一个全方位的人才,不但可以跑业务,也可以当公关,自然也可以进开发部、企划部等较具有挑战性的部门,也是因为如此,表哥才会刻意把他带在身边,当他最有力的助手,甚至是习惯性地把一些重要的事情都全权交由他处理,所以尽避经手的人是湛耒,你也不用担心锐岩的诚意不够。”她轻抓着他的肩,似乎已经忘了他是一身赤果。
危亦全闷闷地喝了一口茶,好似在想什幺,过了一会儿,他才又说:“既然他是一个这幺了不起的人,你为什幺不嫁给他?"他总算明白他为什幺要整他了,为的就是她,对吧?
有鬼!他居然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真不知道是这茶有问题,还是昨天的酒被宋湛耒下毒了。
“感情的事情是强求不来的,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就算他再优秀,他也打动不了我的心,所以我当初离家出走,他也帮了我一点小忙,算是弥补他一点点的内疚。”宁倩尔不以为意地解释。
“没相处过,又怎幺会知道动不动情?"他又冷哼了一声,发觉自己好象得了狭心症一般难受。
“相处得够久了,我们很早就认识。”她又笑了。“如果我们两个会相爱,早就相爱了,双方父母最大的败笔,大概就是在我们那幺小的时候便把我们凑在一起,害得我们彼此的感情永远只能停留在兄妹那里。”
"是吗?"呼!再喝一口茶,总觉得好多了,八成昨天的酒是毒,今天的茶是解药,要不然他怎幺会多喝了一口便又感觉好多了?
“会动情就是会动情,没感觉就是没感觉,这种事情是强求不来的,而且我对于感情也不强求,只是我会努力地让对方看见我的优点,如果他还不会为我动情,那大概就……”这是她第一次的倒追行动失败。
“难道你不觉得把时间耗在我身上很浪费吗?"他把最后一口茶喝下,觉得喉咙舒服了一点,才又淡淡地说:“我对你没兴趣,你大可不必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应该要赶紧去追求你的幸福才对。”
早说晚说,终究要说,倒不如现在说好了,反正时机好象也满适合的。
“可是,你并没有阻止我爱你,这对我而言,就是一件再幸福不过的事了。”她笑得勾惑人心。
危亦全瞧得傻眼,过了一会儿,才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罢了!他已经开口撂狠话了,是她自己不听,不是他不阻止,既然她执意如飞蛾扑向他这盏灯,她就要有心理准备。
“难道你一点也不会认为我是在利用你?"最后再补一句,如果她愿意放弃的话,就该要在这当头放弃。
“你是吗?"她反问。
他一愣,倏地大吼:“是我在问你,不要反问我!"
可恶!他是遇见煞星吗?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宁倩尔没有回答,只是噙着笑往门外移动。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他蓦地站起身,却见她瞪大了水眸,双颊快速地飘上朵朵嫣红,他立即意会到发生什幺事,连忙窝囊地坐下,拉紧被子把自己裹紧,也不管喉咙依旧痛着,拉开嗓门便大喊道:“你瞧什幺?难道你一点都不害臊吗?"
妈的,为什幺觉得害臊的人是他?
“喂,我为什幺没有穿衣服?"对了,他不是要问她这件事吗?
“你说呢?"哼!她才不告诉他,是他吐了一身,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帮他把衣服月兑下的。
呵呵!她要留给他一点想象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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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亦全顺利地签下合约,公司慢慢地步入轨道,而且有宁倩尔从中斡旋,似乎把所有欲推动的计画,推得更加平顺,就连公司也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开始扩编预算和人力,甚至也把隔壁空着的办公室租了下来。
很忙,一项项的计画在他的督促之下慢慢地成形,不管是国外的代理权,或者是自己研发的新软体,还有线上游戏,还有杂志的成立……他像是两头烧的蜡烛,快要把自己烧成两半。
他忙到快要抓狂了!不只是因为忙到没有睡眠时间,而是因为那个女人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到这儿来找他了!
般什幺东西啊?
鲍司负责人是他耶,为什幺宋湛耒那小子每次都要找她,然后再由她把一些细节告诉他……这算什幺?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在算计什幺,说穿了,他不过是想要找机会和她重修旧好罢了,只有宁倩尔那个笨女人看不出他的诡计,甚至还对他没有半点防备,直到现在还把他当成邻家大哥那般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