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因为没人帮她,她就准备饿死吧?还是靠自己比较实际一点。
只是放过了晁央弦,总是让她觉得可惜了一点。
那么正点的人选,不近又多金英俊,又可能是个Gay;只要让她逮到机会证明流言属实,相信她往后定是一帆风顺,这种几乎让人无可挑剔的人选,相信她若是错过了,一定会感到惋惜,可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姐夫帮不了她,还要她写企划案……啧,她要是会写的话,就用不着这么急着把自己推销出去了。
唉,若真的可以查出晁央弦的性向就好了,到时候她就可以威胁他娶她,届时,管他要跟男人还是女人厮混,只要记得给她生活费就好了,她才不想管他呢!
倘若能够让她跟她公司的大小姐一样,拿着金卡满街刷,完全不用担心付不付得出钱,只管潇洒地刷……那种感觉一定很舒服吧!她也好想试试那种感觉,试试那种完全不用为钱奔波、为钱忙的生活。
呜,如果她是个千金大小姐就好了。
为什么她会这么穷呢?
为什么这个世界会这么不公平呢?她可是拼死拼活、省吃俭用,才有办法买一个名牌包包,为什么别人却可以轻而易举地随意刷卡?什么事都不用做,却可以一个月买上十几个名牌包包呢?
一样是人,为什么命运差距甚大?
真是不公平!
***
连于静趴在纯白色的镂花栏杆上,眯起的美眸直睇着阳台下的夜景,看着车灯在黑暗的路上刷出银白的光痕,细细长长地延伸在路面上。她放空了心思,什么也不想,纯粹只是发呆,甚至连拿在手上的酒杯倾倒出了琥珀色的酒,洒向几十公尺下的路面都不自觉。
或许是醉了,或许是累了,她依旧动也不动地晾在栏杆上头。
“小姐,若是累了就去休息吧,饭店上头应该有供应房间。”
低沉得十分具有磁性的声音在黑夜里乍现,瞬间收回连于静的心神,吓得她连忙站直身子,怕自个儿在不知不觉中泄露了春光。
“你是谁?”眯起美眸,她毫不客气地盯着躲在角落的男人。
太暗了,她根本就看不清楚对方是谁,听他的声音……她没听过,可以肯定他刚才并没有出现在大厅上,要不然她不会认不出他是谁。
“重要吗?”晁央弦慵懒地坐在角落里的雅座,压根儿不想和她打交道。
他好不容易排除万难逃到阳台透透气,他可不想在这当头又让女人缠上,他向来最受不了这种蛮横又无理的美丽生物。
“至少得让我确定你到底是不是这场宴会的客人。”酒杯仍拿在手上,她却已经戒备地退回到落地窗旁,以备不时之需。
听说这种高级宴会偶尔会引来杀机,她得提防提防。
“你是保全人员?”微眯起眼,他打量着在光点凝聚处的她。
不像,一点都不像,若说她是个公关,或者是炒热气氛的交际花,或许还比较容易让他相信。
乌亮的长发束在满头粉白色的纱花后头,一身低胸又贴身的小礼服,将她纤细又曼妙的体态展现无遗,轻易地将她的美艳呈现在他的眼前……说她是个诱人的妖精也不为过。
“我像吗?”她不由得发噱,开始怀疑他是个醉汉,“能否请你拿出邀请函,让我确定你到底是不是受邀的贵宾?”
虽说她不是挺聪明的,但是她向来懂得保护自己。
“我没有带邀请函。”他从来不知道进出自个儿的饭店还需要邀请函。
晁央弦挑眉睐着她,深沉的魅眸直盯着她灵活的眼。
是他坐的角落太暗了,以至于让她看不清楚他的脸,还是她根本就不认识他?该是前者较有可能吧。他是因为一直被众人团团包围住,才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独自休息,想不到待在阳台也不清静。
包倒霉的是,发现他的人居然还是个女人,看来他今天的运气不怎么好。
“那你是怎么进来的?”黑暗中,她只看得见一双熠熠发亮的眸仿佛在打量她似的,看得她头皮直发麻,“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她很客气了,很拼命地要自己压下脾气了,别逼她发火,她可是一点儿也不想吓坏了里头的嘉宾,更不想让人发现她方才在宴会上头的笑是强挤出来的。
她知道受邀的嘉宾身份皆属名流,所以她很努力地勾勒出最惑人的笑,企图吸引众人的目光,谁知道被她吸引的不是有妇之夫,就是中年以上的男人,她是爱慕虚荣没错,她是挺想要当凤凰的,可问题是她不想当第三者,更不想当供人包养的情妇。
她要的是一张让她下半辈子不虞匮乏的长期饭票,而不是可能在半路上就会跳票的短程旅票。
所以,只要他是这场宴会的嘉宾,她会免费奉送笑容,倘若不是的话,恕她今天的笑容已经送完,下次欲购从速;他若不是受邀的嘉宾,那么她会采取的措施有许多种,譬如说后退一点点,让她可以完全沐浴在大厅里的灿烂灯光下,一旦他稍有动作,她可以马上大声求救。
“这是另类的追求方式吗?”盯着她半晌之后,这是他整理出来的结论。
想知道他的名字?他可不认为他的人气有那么差,即使身处在黑暗之中,她也不可能认不出他是谁。想知道他的名字。说不定只是另一种的求爱招式。
“嗄?”追求?
她追求他?他是从哪一点感觉出来的?
拜托,要她主动追求人,也麻烦先让她看一下脸蛋好吗?至少让她看一下他的穿着打扮,再决定要不要追求。
“我不喜欢女人,你可以走了。”这是他的回答。
虽说她的长相挺不错的,光是映着大厅的灯光就教他微微心动,但……结婚是两年后的事,他没有更改计划或者是提早计划的打算。
“咦?”干吗?现在是怎么着?
他的意思是他是Gay吗?Gay了不起吗?Gay就可以赶她走吗?
想吓她吗?可以再搬出更耸动的名词,Gay已经不稀奇了,吓不了她。
“如果你再不赶紧报上你的名字,那么我会考虑要警卫上来。”敛笑的俏颜仿若覆上一层薄冰,纤纤玉指毫不客气地指向他。
“是吗?”是他猜错了?是他高估了自己的魅力而错怪了她?
不过,眼前的女人挺眼熟的,刚才好像在大厅里满堂跑,穿着一身出自名家设计的小礼服,雪白的颈项上、葱白的长指上无一不是精品,仿佛把所有的家当都穿戴在身上似的交际花。
除去那张脸,这女人的行径不讨他喜欢。挑了挑眉,他也懒得再和她啰嗦,轻摇着手中的水晶杯,打算离开。
***
“央弦、央弦!”
晁央弦尚未走到阳台的窗门边,蓦地听到大厅里传来叫唤声。
全然没有考虑,他立即转身将连于静搂进怀里,背对着大厅,等待着方才唤他的声音离开。
啐,姐怎么会来?
他也真是糊涂,既是阿梦的宴会,依姐那么爱串门子的人,怎么可能不凑上一脚?
“喂,你在做什么?”她拉扯着。
有没有搞错啊,性骚扰吗?把她搂得这么紧,是以为现在没政府没王法了不成?大厅里有一拖拉库的人,难道他真的不怕她大声呼喊吗?
“别动。”啧,这女人……
倘若不是不想被姐发现,他才不可能拥抱个女人给自己找上麻烦;他也不想这么做,只是碰巧她在身边,他再不愿意也只好凑合一点。
“你这个变态要我别动,我就别动吗?”她不由得拔尖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