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古代之后,这是第一次“大姑妈”拜访,她还以为陶像是不会有生理期的,想不到……
唉!或许是因为心安定下来的关系吧!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广言吹影蹙眉问道。
虽说他不太懂得她话中的意思,但他可以感觉得到她的粗俗。
“月经啦!被不够浅显易懂?”她豁出去了。
肚子痛到快不行了,冷汗沿着背脊不断地滑落,再加上她没有防护措施……老天啊,可怜可怜她,千万别再折磨她了!
“那是什么东西?是吃的还是用的?”思镂尘很努力地表现友善。
花袭人瞪大水眸,大有一头撞死的快意,“吃的?你要是够本事的话你就吞吧,吃死你!”
天啊,“大姑妈”的古语到底要怎么说……她是学历史的,而且是历史系的才女,但她现下却发现自己像极了历史白痴。好像来到这个时代之后,什么都记不得了,只隐隐约约记得是癸什么的,还是什么癸的……
去他的,为什么镜花居里只有男人?随便找一个女人给她吧,好让她可以尽情地和对方沟通。
一直低头思忖的镜如水突地走到她的身旁,用她才听得见的声音道:“袭人,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天癸?”
“啊?”他懂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天啊!谢天谢地!”
对嘛,就说他聪明得跟鬼没两样,果真是如此。
镜如水柔柔地笑着,随即唤了声:“掠雨,招呼袭人姑娘到镜纹楼偏院休息。”而后他又对着花袭人道:“你把你的情况告诉掠雨,她会告诉你该怎么做,我待会儿再上去看你。”
花袭人蓦地一愣,感觉到他吹拂出的气息仿佛充塞在她的耳廓似的,有种难喻的暧昧,自耳朵往身体里蹿,随即有点尴尬地垂下螓首。
“谢谢你。”她很小声地说道。
她一直是讨厌男人的,或许是因为老妈是个未婚妈妈的关系;但是她发觉他和一般的男人不一样,至少和她以往遇见的不一样。
他的温柔像是蜜,有一种浓稠又透着甜味的气息,且像风一般的吹进她的心坎,又像是水般流至她的心湖;甩不掉、拂不去,就像是一种毒,沿着血液随着呼吸,蚀骨销魂……
咦?这是怎么一回事?鬼压床吗?
花袭人瞪大了眼,原是想要起身的,却发觉自个儿的身体动不了,像是被绑住了;正确一点的说法是——灵魂被绑住了。
天啊,怎么会这个样子呢?
她该不会是和这个地方犯冲吧?先是不来的东西来了,如今又像极了当初她被吸进美女陶像里的感觉,会不会是镜如水那个家伙对她做了什么事?
毕竟她之前在贾府时,还未曾遇过这种事情,如今踏进镜花居不过是一天的光景,却接二连三地发生一堆古怪的事情;他老是说他爱她,说自个儿要想回去二十一世纪便得答应他的条件,要爱他……
他该不会是个偏执狂吧?
或许以往他曾在贾府见过她,而对她一见钟情,所以千方百计地设计她;可是他的样子看来很正常,尽避感觉上有点神神秘秘的,却一点都不像是会耍弄心机的人……不对,就算他真是个坏人,也不可能把坏人两字刻在自己的脸上,不是吗?
可他眸底的爱意是恁地沉潜而内敛,仿佛像是恋了她许久似的;她不是瞎子,她当然看得见他毫不掩饰的柔情,但是……
气死她了,脑袋乱成一堆,而她却动弹不得!
烦死了,她根本不打算想这些问题,她只想离开这个鬼年代,只想回到自己的家里,听着老妈的叨念,喝着摩卡,坐在沙发上,跷起二郎腿看着无聊又千篇一律的电视节B。
她想回家,她还年轻,她不想老死在这种鬼地方,她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甚至连大学都没有毕业,还没创出一番作为,让老妈可以在众亲戚面前抬头挺胸以她为荣……对了,她还有一份报告未交。
完蛋了,这将会是她人生惟一的缺憾!
可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为什么会掉进历史之中?她读的是历史,但不代表她想要身历其境啊!
问题是,她现下的处境很怪,让她根本模不着头绪,不知道要用什么办法让自己的身体恢复正常的运作?她努力地转动眼珠子,确定自己仍是原本的躯体,而非被封在美人陶像之前的模样,可是这种感觉就跟被封在陶像里的感觉是一样的!
可恶,她为什么会遇上这种事?
镜如水、镜如水!混蛋!
可恶的镜如水为什么还不来,她在心里都已经不知道怒骂几次了,他为什么还不来?他不是说过只要她呼唤他,他便会来的吗?
为什么至今还……啊,来了,他真的来了!难不成她在心底咒骂的,他全都听见了?
花袭人仿若见到救星似的,直想要给他一个拥抱,可惜她身不由己。
不过,他在做什么?
她瞪大眼看着他不疾不徐地靠近她,而后坐在她的床榻上,解开她的衣襟,甚至还……
不会吧!他居然褪下她的祆衣,还打算月兑掉她里头的袍子?
他是个人面兽心的禽兽吗?他明知道她是生理期,竟还想要碰她,他简直是个畜生,他根本就不能算是个人;如今她明白了她的身体不能动,有可能是他对她使了什么邪术,因为他本来就是个鬼嘛!
一个人精成这种地步,难道不能算是个鬼吗?
可恶,她真是鬼迷心窍才会着了他的道,把自己逼进这种生不如死的地步里!无奈自己无力反击,像极了电视剧中自以为聪明、却聪明反被聪明误的笨蛋女主角,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也是她咎由自取的。
可尽避是她自己笨,他也不能如此狠心欺负她吧!天啊,他是什么时候褪掉她身上的衣服了?
住手!她生气了!再碰她的话……
他最好保佑她不会回到二十一世纪,否则她一回到二十一世纪,一定会想办法找出他的后代子孙,定会想尽办法将其凌迟至死,而这一件事情将会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强力支柱。
她会报复,一定会让他的后代子孙生不如死……啊!他不但月兑掉她的肚兜,甚至月兑去他自己的中衣,把他赤果又结实的胸膛贴在她未着寸缕的胸前……这意图太明显了,连三岁的小女孩也懂得什么叫作性侵害!
哼,他压在她的身上,可真是名副其实的鬼压床啊!可恶,如果她能动的话,她一定会杀了他!
“刷”的一声,她仿佛被什么巨大的力量往外拖,张眼一看,却见到他正拉着她走出一个黑暗的地方;而当她再次张开眼时,她又回到了房里,他正对着她笑,方才那一瞬间的黑暗仿佛不过是错觉,而眼前的性侵害才是真实的。
啪的一声,她毫不留情地甩了一巴掌,不偏不倚地落在他俊逸的脸上。
“你不要脸!”她毫不迟疑地赶紧拉拢身上的衣衫。
可惜手上没有刀,否则她会让他知道什么叫作“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身体能动了?”镜如水倒也不怒,只是轻拂着烧烫的脸颊,仍旧带着一抹淡如水的笑意。
“你这个混蛋居然趁我身体不能动的时候对我意图不轨,还好我现在能动了,我……”耶,她真的可以动了!他怎么知道她刚才不能动?“你知道我刚刚不能动吗?”
“你不是在呼唤我吗?”镜如水刻意拉开两人的距离,免得一个不小心自己又遭殃,“我猜想你的身体发生了变化,所以一听见你在唤我,我便赶紧上来瞧你,却见你被封在这尚未完全变好的里;为了把你拉出来,用赤果的身体接触是最为快速的方法,冒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