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会比我重要吗?”蜀倥茗没好气地吼着。
可恶,她居然拿一顿粗茶淡饭想打发他?
“不是,而是……”他的狂戾令她感到不知所措,她不觉娇吟出口,却又困窘的紧咬住下唇,直觉自己的行径过分放肆。
“怎么了?”蜀倥茗雾气地以湿热的舌挑诱着她不敢轻易释放的热情,时而以齿咬囓着她几欲溃败的心智。他就是要她除去防备,就是要她放弃矜持;要她在他的爱怜之下蜕变成更慑人的尤物,展现更伟岸的丰采。“吟出声音啊,让我听听妳的声音。”
他用着掳获人心、迷惑灵魂似的嗓音低唤着她,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模样与她平日的精明大相径庭,他不禁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
或许这是身为男人的一种劣根性,但是他深陷其中。而他向来喜欢教女人,可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教她。
“不要,相公。”黄绶轻喘地道,和她往日的低柔嗓音不同。
“为什么不要?”他逼近她,大手益发不安分地搓揉着她悸动的身子,在柔软的花蓓上揉抚着。
不过是闺房情趣罢了,她不会连这一点都不配合吧?
“现下、现下……”她娇羞得语不成句。
酥麻如火、轻栗如电,霎时擢住她的心魂,令她只能无助的紧揪住他的身子,彷若在汪洋中抓到唯一可以支撑她的浮木;然而他的肌肤彷似燃着一层焰火,一触及之后,更令她羞涩难当。
“嗯?”每当他逗弄她时,总是会惹火上身;明知道自己会烧伤,但他仍是爱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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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卧龙先生。”
大嗓门在门帘掀开的瞬间窜入蜀倥茗的耳中,他来不及细想,抓起摆在床榻上的石枕便往外丢,压根儿不管若是丢到人,来人是否会头破血流。
“给我滚!”
到底是哪个不想活的家伙,居然在这当头闯进他寝房里?难道他不知道身为一个男人若是紧急煞车的话,是很伤身体的吗?
“可是先生……”外头通报的小兵敏捷地逃过石枕攻击,却又搏命的想发言。他也没想到卧龙先生会这么好兴致在这时刻做些令人面红耳赤、鼻血流不止的事。
“想死吗?”蜀倥茗又暴喝一声。
可恶,倘若他现在连一个小兵都管不住的话,他又要凭什么去管麾下的五万大军?
黄绶则乘机拉过衣衫盖住自己赤果的躯体,双手抵住他欲再接近的身躯。
“实在是……”小兵迟疑的开口。他不能不说啊,人都已经在外头等着了。
“你──”蜀倥茗咬牙切齿、皆目欲裂地瞪向布帘外头那个破坏他好事、又不知赶紧离开的蠢蛋,心里浮现数个杀人灭尸的画面;而后又想起时代不同了,犯不着那么麻烦设计出完美犯罪计画,只要他一声令下,外头的蠢蛋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相公,马兵通报必定是有要事,你倒不如先听他说说看。”黄绶适时地出言。
蜀倥茗抬眼睨着她,登时发觉她已经整装完毕。
哼!她倒好,衣衫穿一穿就没事了,那他呢?他满月复亟欲发泄的到底要如何解决?唉,她一点都不了解他的苦。
他有点恼怒地下了床榻,掀开布帘直瞪着不识相的家伙。
小兵颤巍巍地偷觑着他,却不敢再随意发言。
“有什么事还不快说?”没砍了他,是他近日来修养极好,别再不识相地惹火他。
“那个……”或许是慑于他的寒騺,小兵说起话来吞吞吐吐的。
“你想死吗?”蜀倥茗索性弯子怒瞪着他。
“我……”他快要尿裤子了。
“还不快说!”真的想死吗?
“南郡太守在大厅等着卧龙先生,凤雏先生也在,还请先生快到大厅……”
他的话未说完,便见蜀倥茗飞也似地往外窜去。
大哥找他?难道他愿意认他了?
就说嘛,终究是兄弟,尽避只有一半的血缘,他终究是不会弃他于不顾的;更何况二哥也在哩。
作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三兄弟竟会在三国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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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用打扮了。”蜀倥茗有点不悦地瞪视着黄绶对镜打扮的模样。
是大男人的心态吧!他就是不想要让其它男人发现她的美。
“可是既然要到东吴军作客,我自然该要打扮一番,是不?”为的也是不想丢他的脸呀!
她知道自己的长相不错,但是她的身段却令人望而却步。虽说北方的女子多是健硕高壮,但也鲜少像她这般引人注目的;当初会嫁给他,也是因为身高搭配,遂爹便将她许配给他。
而今,既然夫妻俩要一道出门,她自然得稍微装扮一下,免得丢了他的脸,让人耻笑他娶了个丑妻。
毕竟大宴上可不是战场上,可以随意搭个青衫,被头散发使出门。她也想要成为一个可以与他匹配的女人啊!
“妳再怎么装扮还不是一样。”除非她愿意把腿锯短一点。
她的脸蛋清灵娇俏,犯不着抹上胭脂便够教他死心塌地的了,何须再画眉点唇?八成是想要诱惑哪个愚蠢的男人!
不过,能够搭上她身高的人不多,四周瞧瞧,大概也只有他能凑合,所以她是不可能再找个不知死活的男人搭上的。
这说来说去,还不都是大哥害的,无缘无故找上门来,害他以为他是来相聚的;孰知,他竟然是打算开个庆功宴……啐,现在是什么局势
啊,他开什么庆功宴?真是够了。
然而,当他和二哥允诺要去之后,绶儿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开始窝在房里照镜子……照什么镜子?再怎么照还不都是一个样儿?
她到底是安什么心?
算了,不管她了,去参加宴会也好,多看一些美人,说不定他的心思就不会再被她锁住了:说不定他就可以得到自由,不会再让心里诡异的牵绊将他绑得死紧了。
说的也是,记得过年那时候,刘老头以为他和绶儿鹣鲽情深,而不准他参与过年宴会;这一次他可是要好好的把握机会,顺便看看古代的舞妓到底是怎生的诱人,看看这古代帝王的享受到底是怎生的销魂。
“相公,绶儿的丑,是不是让你蒙羞了?”瞪视着镜中的自己半晌,黄绶突然一问,一双灿亮的水眸有点失色地垂下。
相公不再是一介布衣,而是有官职在身,配上她这个人高体壮的妻子,定是受尽了耻笑,是不?遂他定是不希望她与他一同出席。
“妳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蜀倥茗微恼地挑起眉,妖诡摄魂的魅眸直睇着她愈垂愈低的粉脸,一股怒气没来由的冲上脑门,烧得他又怒又痛。
这什么意思?
他最厌恶不战而败的家伙,更讨厌自卑畏缩的人;倘若她真要当他的妻子,就绝对不能拥有这两项恶习。
不过她之前都没有表现出这种性子,为何现在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她到底是在怕些什么?她的脸蛋虽算不上是上上之相,但至少也有个中上,算是顶不错的,她还想要求什么?
“我只是……”见他露出一脸怒容,黄绶揪在袖口的手不禁抓得更紧了。
她是不是太瞧得起自己了?她竟然以为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点,便可以与宴会上的舞妓相提并论。这念头似乎有点可笑,然而她却不希望
自己的夫君看着她以外的女人。
虽说相公可拥有三妻四妾,但若是可以的话,她希望自己可以拥有完整的他,希望他会是属于她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