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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边做什么?”
皇馨怡带着皇溯衍回自己的办公室,打算把公司这几年的出入款查个水落石出;孰知才打开办公室的门便见到闪躲不及的化羽琉,化羽琉不禁为此捏了一把冷汗。
如果是敌,那她这下子岂不是完了?
“我……”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来这里……”
完蛋了,她还是头一次让人逮个正着,这下子她要怎么为自己月兑罪?倒是皇溯衍为何都不替她掩饰一下?
“你这个傻瓜,我不是跟你说过姑姑这里不用调查吗?”皇溯衍无奈地叹了声。
唉,她就这么不愿意相信他所说的话吗?
“可是……”她刚才找到一些很奇怪的资料耶!
“经理,这里有一份资料要你签名。”突地,门外有一名女子走进来,来人一抬眼便见到站在办公桌旁的化羽琉,不禁微愕地道:“羽琉!你怎么会在这里?”
化羽琉呆愣地看着她,在脑海中闪过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最后终于停格在高三那一年。
“采姣!”天啊,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遇到她?怎么会这么巧?这个世界未免太小了!
“好久不见,自从你休学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你了。对了,那时候的事……你的身体还好吗?”岩采姣突地一问。
化羽琉一愣,微恼自己怎么会回应她。
懊死,现在要怎么收拾?
算了,收拾不了,索性逃吧!
打定主意,她随即转身便走,像是逃命似的。
可恶,她怎么会这么狼狈!
“羽琉?”岩采姣不解地唤着。
“你说她高三休学?为什么?”皇溯衍一把擒住岩采姣。
“咦,你是……”哎呀,这人好眼熟喔,“对了,你不是当年抛弃羽琉的那个家教吗?亏你还敢跟我问这句话!”
“你在胡说什么?他可是皇极集团的总裁耶!”皇馨怡随即出声警告她。
“嘎?”
“你快告诉我,她高三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溯衍摇着她的肩,焦躁不已地问。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羽琉会在高三那年休学?为什么她会问羽琉的身体状况好不好?
他很不安,没来由地不安。
对了,那一块没有刻上名字的牌位……
第十章
这个世界未免太小了!
化羽琉直往公司大楼外跑,灰茫的天际仿佛随时会下一阵寒雨,只着一件棉衫,她的身子显得有点单薄,即使正卯足劲地跑着,仍觉得有一阵沁骨的寒意。
可恶!为什么会在这当头遇见岩采姣?
随便一个高中同学都无所谓,但怎么可以是和她情同姐妹的岩采姣?
她知道她所有的事,如果她把她所知道的一切告诉皇溯衍……不该是这样的,这件事只需她知道就可以了,不需再让其他人知道,不需要让他知道那些事!
“羽琉!”
化羽琉听见那声声急切的呼唤,别说要她停在原地不动,她甚至拔腿跑得更快,虽没有目标,但只要向前跑就对了,只要别让他捉到就好。
“羽琉!”皇溯衍怒不可遏地吼着。
可恶,他就不相信她没听到。她在怕什么,怕让他知道一切事实吗?让他知道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不把她的痛苦告诉他?是因为他不值得倚靠吗?他没有强壮得足以保护她吗?这么天大的事情,她到底是怎么一个人承担下来的?
他居然还傻得以为她还是个不解世事的千金小姐,在自个儿家里颐指气使、兴风作浪,谁知道……
“不要叫了,丢脸死了!”她气喘吁吁地吼着。
路上的行人这么多,大家像是看好戏似的停在原地,动也不动地欣赏他们这场足以媲美八点档大戏的戏码,难不成他们真觉得很好玩吗?
有什么好玩的,她都快烦死了,能不能离她远一点?她现在只想一个人躲在自己的房里,想要冷静一下也不行吗?
“你如果要我住口,就给我停下来,”他也不客气地吼着。
到底是谁丢脸?如果她不跑,他怎么会追?
“如果你不要追我,我就停下来!”
不要再追她了,她的心脏快停了,好痛苦,放她自由吧!她从没奢望他能补偿她什么,反正事情都过这么久了,再聊起这个话题只会让她想哭罢了。
她不想哭,不想变得脆弱,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不要再让她回忆。
“只要你停下来,我就不会追了!”
见她速度渐缓,皇溯衍立即加快脚步,十公尺、八公尺、五公尺……甚至追逐到只要一伸出手便可以捉到她的距离。
“我……”不行了,她不行了。前阵子饮酒过度,导致体力有点衰退,不过是跑个几百公尺而已,她却觉得胸口像是要炸开似的。
“终于捉到你了!”
在她一松懈下来的一瞬间,他立刻把她擒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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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
化羽琉发狠地吼着,下一秒却被皇溯衍强硬地搂进怀里,仿佛要把她嵌入体内似的放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一点也不喘,却有点战栗。
除了当面问她这个问题,他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可以为他刚才所知道的事情佐证。他想知道岩采姣所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她没有道理骗他,但是事实真的这么可怕吗?
“我不懂你的意思。”
沉沦在他窒人的柔情下不到三十秒,她随即快刀斩乱麻,绝对不再给自己犹豫的机会;她倏地推开他,在两人之间拉开一点距离。
“我想知道采姣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不由分说地拉着她纤弱的手。
他真是蠢得可以,在皇极这么多年,他现在才知道羽琉当年最好的朋友岩采姣就在姑姑的部门工作;早知道他也用不着兜那么大的圈子,用不着在八年后才知道被刻意掩藏在岁月下的真相。
“我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事到如今,装傻是惟一的办法,虽然她不喜欢这种自欺欺人的方法,但是非常时期,别怪她使尽烂招术。
“她说你在高三那年休学了。”
想装傻吗?没关系,他可以慢慢地问,一步一步地把她送进陷阱里。
“那又怎么样?”她不动声色地掩去那过分躁进的心跳,以粉饰太平的笑睨着他,“我高三虽然休学,但是我在一年后一样用同等学历考上大学,高中有没有毕业对我而言一点意义都没有。”
不要再追问她了,就算他知道了真相又如何?
没有人可以改变事实的发生,不是吗?既然如此,他又何必不自量力地硬是要剥开她脆弱的伤口?她还没有坚强到可以无视伤口的存在。
“你为什么要休学?为什么要在一年后再以同等学历报考大学?这一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溯衍沉着嗓音,隐晦的魅眸阴冷地睐着她。
不管真相到底是什么,他总有知道真相的权利,是不?
“关你什么事!”她不耐地睨着他,脸上不复职业的笑脸,“八年前不告而别的人有什么权利过问这一切?既然八年前你可以走得那么潇洒,那么八年后的你一样可以潇洒,你根本不需要对我感到愧疚甚至是自责,我不需要那些模不到、看不到的情绪!”
为何要逼着她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说好了不恨他,也以为自己不再恨他了,但是只要一想起当年自己所承受的苦,一想起他对东方妤的柔情蜜意,她发觉不说一些伤人的话,很难平抚自己不平衡的心理;尽避伤了自己,也想要伤害他!
“那你要我怎么做?”他低哑着声音问道。虽然她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但光看她的态度,他也已经猜出七八分,更证实了岩采姣所说的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