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已经醉了,不要再喝了。"他叹了一口气,开始怀疑自己怎会自愿坐在这个醉鬼的旁边。
他才打算要接近西圣集团的总裁助理,然还没找到人却见着了她。他实在可以不管她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礁她这么娇媚的笑着,竟让他产生一丝不舍,甚至有那么一点点的怒意在心头滋长。
她的男人八成是待她不好,否则这时分,她怎么还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我……"呜,她还以为自己正常些了。
"算了,我送你回去吧。"话翻上舌尖,在来不及控制的失速下跳出口,连他自己都震慑不已。
他是疯了吗?居然没事找事做。
他还有一堆事情还没处理,倒是先替自己找上麻烦。
他一定是哪里不对劲,毕竟这不像是他会做的事。他不会对无利用价值的人温柔,更没兴趣实践童子军的每日一善,但是她却该死的让他再三月兑轨,而且连续两次都是无法挽回的错误。
"送我回去?"他要送她?
天啊,她宁可天天醉死在酒缸里。
"走吧。"趁他还没改变想法之前,赶紧送她回去再回来吧,算是他对自己的迷一点点的回馈。
"不要,我不要回家。"她突地说道。
面对这种大好机会,她怎么可以回家?况且若是碰巧让大哥撞见的话,他的未来就毁在她的手中了。
"你……"该死的酒鬼。
很好,就趁这个机会甩掉她,别说他对他的迷不好,是她自己拒绝这项殊荣的,怪不得他。
"我要到你家去,我今天不想回家。"应该是这么讲的吧!
他会跟她说话,想必对她的印象应该不会太差,招待她到他家去坐坐也算是一种礼貌,对不对?
她现在很醉,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若在他送她回家的途中晕倒了,又碰巧让大哥发现他抬着她回家,保证隔天的新闻界绝对不会再有尉庭摩这一号人物,所以,到他家去是上上之选。
"我送你去饭店。"他想也不想的回答,拉着她站起身。
"我讨厌饭店,我要去你家。"她又道,踉跄了一下,酥软的身躯不偏不倚地倒在他的怀里。
"你在诱惑我?"他挑眉问道。
很遗憾,他不是种马,更未值发情期,亦不是天天有兴致,他没必要将她的要求放在身上,更不打算完成每一个迷的心愿。
"诱惑?"她只是住饭店住腻了,不想住饭店罢了,为什么说她在诱惑他呢?"我不懂……”
她很想解释清楚,可惜她真的醉了。
尉庭摩看着挂在自个儿怀里的美人儿,却没有一丝怜惜的心情,只觉得自己简直是蠢到家,居然亲自招来甩不掉的麻烦,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第五章
他八成是哪里出了问题,居然接连两次伺候着同一个酒鬼。他连对老妈都没这么孝顺,却偏对她……
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怎会愚蠢得做出这些不合常理的事。
尉庭摩敛眼睐着正躺在客房床上的钟离梵,瞧她睡得一脸香甜,真不知道该拿她如何。
看来,也只能等她大小姐明天睡醒了再说。
扭动着有点酸麻的颈子,正打算起身离去,才发觉自个儿的衣角竟然被不明物体揪住,他不禁无奈地对着天花板低叹一声。
"我怎么会在这里?"钟离梵惺松地抬眼,睇着他的背影。
是他耶!呜,她有一种感动到泫然欲泣的冲动。
好棒,果然还是面对面的感觉最好,在报纸上看的,在电视萤光幕上看的,都比不上两个人如此贴近的距离。
"不是你要我带你回来的吗?"他没好气地转过身来,无俦的俊脸让人看不出他的思维,像是无波的海平面,看似无害却蕴涵着教人深惧的危险。"赶紧睡吧,明天我再送你回去。"
没关系,至少明天送她回去的时候,他多少可以知道她的身分,为此他可以为她牺牲一点时间。
"那你要走了吗?"她嗫嚅着问道。
为什么她可以如此轻易地放过这般完美的时刻?为什么每一次她见到他的时候,总是这般迷蒙而看不清呢!
"睡吧。"这已是他的极限了。
真是令人受不了的酒鬼,更恼自己怎会因为一念之仁而揽上了这麻烦。
"我不要一个人睡,陪我……"她耍着孩子气似的拉着他的衣角。
人的体温是一种可以安抚人心的特效药,在刚去美国的那一段时间,她定会要人陪着她一块入睡,不是因为寂寞,而是因为深植在心底的悚惧阴霾尚未过去,但是现在,她只是纯粹的想要撒娇。
尽避他是一个她构不上的超级偶像,尽避他是一个她一见就想掉泪的人,尽避他是一个出现在萤光幕前的陌生人,但她还是想要更接近他一点。说她无耻也好,花痴也罢,反正她是不曾对一个人如此着迷过,亦不知道自己一旦迷上一个人之后竟会如此疯狂。
但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了,下一次跟他见面的时候,她一定会让自己在最佳的清醒状态,绝对不会再出洋相了。
"陪你?"他微挑起右眉。
真有这么寂寞吗?寂寞得让她流连在酒精和热闹中?
"陪我睡。"
天啊,她真的想要睡了,可她想要抓住一个温热的躯体入睡。
"是吗?"这能算是邀约吗?
反正他是无所谓,倘若她真是要找个人来陪,他倒是不介意再猎个入幕之宾,成为他往后的乐趣之一。
尉庭摩浅吟了一声,瞧她点了点头,拉着他的衣角便又往后倒下,他随即覆身在她之上,蓦地吻上她微启的诱人唇瓣,在她错愕之际,狂烈地燃起炙热的火焰,震得她瞬即睁大了眼。
他在做什么?
钟离梵错愕不已地瞪大水眸,感觉他甜蜜却又霸气的舌恣意地挑诱着她的感官,用她无法抗拒的魅力猛地窜进她的心间,震撼她荒芜的灵魂。
如果她够清醒的话,她应该要把他推开的,但她喝醉了。
喝醉了其实是一种推卸责任的说法,实际上,她根本不想抵抗,或者说她根本就非常期待如此热情的演出。
啊,她死而无憾了,如果让他的迷知道,不知道她会不会被乱刀砍死?
呵呵,他在吻她呢!对了,她还没有跟他道歉,还没有跟他说对不起,上一次真的是很不好意思,居然会那么失态……嗯?他在做什么?
眯上的水眸讶然睁大,有点不敢置信他的手似乎有点不安分。
"你在做什么?"她毫不羞涩地与他的舌尖相触,缱绻柔情。
人们渴求体温的方式有许多种,虽说她身在美国,早已存在开放的观念,但问题是她和他还算是陌生人的,是不?
毋庸置疑的,倘若真要她献身,她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可以,因为她是真的非常喜欢他,即使献上自己的身体也无所谓。只是,似乎不该建筑在单方面的喜欢上;她欣赏他,日子久了当然会变成喜欢,可这种喜欢却无关爱情,想当然耳,他对她必定亦只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她不喜欢这样。
"我在做一件可以让你忘掉寂寞的事。"粗嘎的嗓音透出一股低沉的笑意,任由欲念牵引,驱动他心中的,直往上头烙印痕迹。
"寂寞?"
她寂寞吗?她曾经感到孤单,但是孤单并不等于寂寞。
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她?他从哪一点看出她的寂寞?连她自己都感觉不到寂寞,他又是从哪里得到讯息的?
他该不会是误会她了吧?
"男人跟女人之间,最能够消弭寂寞的方式,不就是最单纯的拥抱吗?"他俐落地褪去她的衣衫,用双手膜拜她诱人的身段,用吻造访着她每一寸凝脂般的雪肤,慢慢地拉近两人的距离,用着她无法抵抗的姿态,像个王者似地靠近她的心,狂妄而倔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