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一愣,随即发觉他的大手粗暴地蹂躏着她的身躯,甚至已经褪去了她的裙,拉扯着她贴身的亵裤,登时拉回了她错愕的心神。
他在说什么?他怎么可以随意编派罪名给她?
“我胡说吗?”他不怀好意地笑着,唇角勾得教人心悸。“对了,当你的奸情被人发觉时,你自然是不会承认的。但我要先告诉你一声,你……太丑了,我猜朝敦对你是看不上眼的,你可千万别再顶着这一张丑颜去纠缠他,坏了我的名声!”
话语陡然一转,化为冷峻寒严,握在她丰挺浑圆上头的手猛地一握,见她痛楚得皱拧了眉,不知为何他竟有着报复的快意。
报复?快意?他都快要搞不清楚自个儿在想什么了,唯一能够牵动他思绪的是在他身底下的这副绝美躯体;甩开纷乱理不清的思绪,他狂然地褪去自身的束缚,霸气地将炽烫的送进她紧窒的体内,感受她湿热润泽的包围。
“啊——”她痛楚难遏的哀叫出声。
痛的不只是躯体,更是被他戳得千疮百孔的心;她是个孤女,但不代表她不懂妇道,她知道自个儿有张丑颜,所以她不会痴心妄想,而他却丝毫不听她的解释,硬是强要了她。
在他的眼中,难道她只是个不堪的玩物吗?他要的只是她的躯体……“我劝你不要巴着朝敦了,否则我……”
“我没有,我……”
鼻头一酸,千言万语皆哽在喉头,泪水霎时夺眶而出。
他为什么非要这样子伤害她?她以为他愿意拥抱她,是因为他对她是有那么一点喜爱,想不到竟是一夜的慰借!
“你要知道,能够接受你这一张丑颜的,只有我!”
薛金荷无声地啜泣着,心碎落一地;她知道她丑,但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子伤她?为什么?
倘若他真是厌恶她的话,他可以告诉她,她会随时离开这里的,绝不会死皮赖脸地缠着他,为什么他却要编派各种诡异的罪名将之套在她的身上?
第六章
初升的朝阳在入冬的薄雾云层中迸射出淡淡的光线,落在薛金荷的脸上,更令她脸上的清泪显得触目惊心。
臂仁偟蹙紧眉头,粗糙的长指滑过她带泪的脸庞,眷恋着她细腻如凝脂般的肌肤,轻轻地抚过她干涸的泪痕,来到她的耳畔,心不由得被她泪湿的发给揪住了,疼楚不已。
懊死,他怎会这样子对地?
倘若她真是心系朝敦的话,以他对朝敦的了解,他相信朝敦是不可能会拒绝她的,但是为什么他偏偏无法接受?
尽避她是他的妾,但那不过是为了保护她的权宜之计,并不是真要让她成了他的妾。可为什么这一张如此平凡不起眼的面容,竟能够扰得他心神不宁,甚至荒唐地占有了她?
他几乎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了。
女人不美,入不了他的眼,而她算不上是美人,却偏有扰乱他理智的魔力,让他无以自拔地沉溺其间。
她丑颜,一点也不起眼;她羞怯,几乎可算是懦弱了,甚至连一点指使下人的勇气都没有。这样的女人凭什么如此放肆地潜入他的心间?就凭她是个怯懦寡言的女人吗?
“呃……”
他的长指搔弄着她,令她睡得不甚安稳,微微侧过身去,露出一片雪脂凝肤,无端地又燃起他的欲火。
可恶,若真要说她对他有所诱惑的话,必是她的身段,但倘若只有身段的话,又岂会如此轻易地勾引出他的怜悯?美人他瞧多了,连曼妙惑人的身段他也瞧多了,因此他并不会就这样着迷于她姣好的身段。
然而,被她吸引,却又是不争的事实;他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尽避他仍是不懂这是什么样的情系使然。
“嗯……”
薛金荷翻过酸楚的身子,却碰触到一道温热的肉墙,她疑惑地睁开惺忪的眸子,睇着眼前的肉墙。
臂仁偟看见她娇憨的睡脸,心猛地漏跳了一拍。
这是怎么回事?他居然觉得她娇媚?
“公子?”
薛金荷惊呼了声,有点难以置信他放大的俊脸会出现在她的眼前,在惊惶之际,她迅速坐起身,却发觉自个儿的双腿间有着难以言喻的疼楚,顿时令她想起昨儿个晚上发生的事。
一想起这件事,她吹弹可破的肌肤随即染上了一片枫红,让她羞愤得不知道如何以对;她记得他的一言一行,记得他无情的羞辱,记得他残酷的侵略。
“睡得好吗?”望着她嫣红的粉脸,观仁偟不禁有点着迷,甚至挪不开视线。
“这不关公子的事,不是吗?”她蓦地拍开他关切的手,拉起被子裹住酸楚不已的身子,迅速地闪入内墙边。
臂仁偟瞠目微愣地瞪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这算什么?
昨晚,他才拥有了她的身子,纵然不是情投意合,但经过昨夜,她已是他名正言顺的妾了,而她居然这样子待他!
瞧她那眼神,仿佛瞧见多么肮脏的东西似的,她到底是把他当成什么了?他要她是她的荣幸,她似乎把他的碰触当成什么十恶不赦的举动。
可恶!简直是可恶透顶!
“金荷,你以为这不关我的事吗?你是我的妾,我要怎么待你,你就得怎么依,更不能用这种举动对待我!”他暴喝了声,目欲裂,紧握着的双拳强忍住想掐死她的冲动。
怎么?她看着朝敦的时候是一个样子,看着他时……却又是另一个模样,难道她真是忘了她的身份了吗?
“我不是你的妾,从一开始就不是,现下不是,往后也不是,还请公子自重,金荷高攀不起!”她紧抿着唇,细长的眼眸直盯着他铁青的脸,含雾的瞅视着他无情的俊脸。
他怎么可以这样待她?
她不在乎献上自个儿的身体,但是不应该是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不该用这种下流的方式对待她。
尽避她是个孤女,是个没人要的丑女,他也不该以一己之力逼迫她,她不希罕以这种欺凌人的手段,换得他一世的呵护,或者是一夜的温柔,这对她并不公平,一点也不公平。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要收你为妾,你到底有什么不满?到底有什么不悦?你说啊!”观仁偟不敢太向前逼近她,怕自己一个不经意便会伤到她。“难不成是因为你要的人是朝敦?”
他突地想起她对寻朝敦所绽放的笑,那抹羞涩而喜悦的笑瞬间化为利刃,狠狠地扎进他体内,残酷地剐刨着他的心。
可恶,难不成她真是非要他不可?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简直快要昏厥了。
他为什么老是要这样用话伤害她?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让他非得这样子伤她。
“你会不懂吗?”观仁偟仿似恍然大悟,突地挑高了眉,恶狠狠地瞪视着她。“倘若不是因为他的话,你今儿个不会这样子跟我说话,更不懂同我顶嘴,是不?倘若不是他的话,你这一张嘴又怎么会变得这么利,你这一双眼又怎么敢肆无忌惮地瞅着我看?”
不过是几天未见,她倒是变了,压根儿不像是他初遇她时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羞赧寡言的她,倘若不是因为朝敦,她岂会如此?她根本就是变了,一点也不像是他所认识的那一个她了。
“我……”
那是因为她自卑,不敢同他说话,不敢直视他的眼,但是现下的情况不同,是因为他欺负她,否则她怎会如此?
他不该如此看轻一个女人对清白的重视,女人不一定得依附在男人的身下,即使放她一个人在山里,日子虽是苦了点,她一样可以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