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就交给我。”长孙靖可不认为这种事有何难处。
他早已将一切都想好,不论成功与否,横竖他会带着她回长孙家,任谁也别想自他的身边将她夺走。
“可是……”
尹丹枫话未说完,便被长孙靖擒住双手给拖入了桶里,只能全身湿透而狼狈地靠在他的怀里。
“靖?”她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做。
“你最近躲着我,是怕我吗?”长孙靖俯近她,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她。
即使泡在热水之中,她仍觉得一阵寒意自背脊窜起。
“我没有。”她急急地垂下螓首不敢看他。
咽了口口水,她吐出粉舌滋润干涸的唇瓣,想要稳下纷乱不安的心。
“真的?”他挑眉睨着她,摆明不相信她的话。
“真的!”她蓦地抬起螓首正视着他。
长孙靖满意地望着她落入自己的陷阱,大手随即快速地褪去她湿透的衣裳,丢到一旁的地板上。
“你要做什么?”尹丹枫瞠目结舌地瞅着他瞧。
“共洗鸳鸯浴,永结鸳鸯情。”长孙靖情深意浓地说道,突地在她的唇上轻吻了下。
“什么意思?”尹丹枫防备地注视着他,不打算重蹈覆辙。
别说她仍算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就算今儿个她已嫁作人妇,也不该做出那夜悖逆常礼的事。
“你知道鸳鸯不愿单活而愿双死吗?”长孙靖以低柔的嗓音说道。而他的大手已在她松懈的情况下,成功地月兑下她蔽体的衣物,让两人赤果以对。
“你的意思是……”
“我占有了你,你便是我的娘子,一旦拜过堂、成了亲,便会永世不分离,即使是死也要相随。”
他猛地抱住她滑腻的身子,引起她一阵强烈的收缩,而他突然的挺身进入,这被侵入的痛楚令尹丹枫蹙紧眉头。
“靖……”她娇吟了一声,话还来不及说出口,所有的话语皆消失在他恣情的口中,任由霸道的舌粉碎了她的怒气,取而代之的是满腔激荡的欲火。
“枫儿,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他可以给她承诺,给她一世不变的承诺,而她能给他什么?
一开始便是他赖上她的,而她献上身子不过是为了同情他、为了救他,其余的还剩下什么样的情愫?她不说,他永远不会知道。
但是无妨,只要她在他的身边,他便可以要她对自己日久生情,甚至迷恋上他的身体;他要将她锁在身边,要她从此以后只能活在他的世界里。
“我又没说我要离开……”尹丹枫不懂他为何这么说。
她的清白全给了他,难不成他打算翻脸不认帐吗?可是似乎又不太像,这感觉像是他在为什么而不安似的。
来不及细想,长孙靖继续在她身上攻城掠地,索讨自己所要的一切。
直到他再也无法按捺,才在她的体内迸射出炙热的种子。
???
“等等、等等,你要我穿的这件衣裳不是男人的短袍吗?”尽避大清早的,两人之间的袒裎相见仍是令尹丹枫羞红了脸,但是一瞧他扔过来的衣裳并不是她所穿的粉绿色团衫,顿时她觉得古怪极了。
“不成吗?”长孙靖低喃着。
他转过身,全身赤果地站立在她的面前,双手环抱住结实的胸膛,一脸的狡狯。
“不是……而是……”尹丹枫才想开口斥骂他一顿,可是一对上他邪魅的眼眸,望见他健壮的身躯一丝不挂,娇脸不禁羞得艳如秋枫,结结巴巴地语不成句。
天!难道他不知道此时已入秋,他应该多穿一点衣服吗?哦,不,应该是说不管天气如何,他都该自重地穿上衣裳才是呀!
“如何?”他迷人的唇瓣邪气地扬起,浮现一道魅惑人的弧度。
她也会感到羞怯吗?
是了,尽避她是个野烈而热情的女子,但一旦牵扯上这事儿,她也是同一般的姑娘家一般,含羞赧得不知如何应对。
她对自己是不是也有一点他对她的情感呢?
他惟一失算的是——一旦将尹丹枫逼急了,所有的羞涩会化为凌厉的怒气。
“你穿上衣裳吧!”尹丹枫蓦地暴喝一声。
长孙靖倒也不以为意,径自穿上米白的长袍,配上一件湖水绿的短罩甲,束上玉带,戴上绶带,再瞧着一脸呆愣的尹丹枫。
“怎么?若是你不懂怎么穿的话,我倒是可以破例服侍你更衣。”他噙着抹捉弄的笑意。
尹丹枫见状,忙不迭地七手八脚套上短袍,却不知这袍子上头的带子要怎么绑,忙得汗流浃背,仍是搞不定这系衣的带子。
“让我来吧。”他笑了声,走到她的身旁,将带子绕到左襟下绑好,再抱着她坐在镜台前,大手随意地拨开她松散凌乱的发丝,拿起梳子,梳着她一头如瀑布般的柔顺发丝。
尹丹枫望着铜镜中的他,不知怎地,他莫名的举动令她的心跳怦然,让不自在的她螓首微垂,却又忍不住瞄着镜中的他,瞧他温柔地为她梳发、为她绑上发髻。
不对,这不是她梳的发髻!
“你怎么帮我梳这种发髻?”尹丹枫杏眼一瞪!望着镜中八分像是少年、两分像是自己的人时,不禁大呼出声。
她猛地想起当她还小的时候,娘总是这样为她打扮,无论将她带到市集还是湾岸,一群姑娘家总是将她团团围住,而一群熟识的叔叔、伯伯们总是说,她当女人太可惜了。遂她一明白他们话中的意思之后!她便不允许娘再为她梳这种发髻,怎么他竟然……
“我倒觉得挺适合你的,像个浓眉大眼的少年郎,不禁教人倾心。”话一落,他随即吻上她的唇瓣,挑情地摩挲着她的唇。
“你该不会有奇怪的癖好吧?”尹丹枫蓦地将他推开,不满地注视着他。
她虽不曾读过书,倒也听人说过一些公子儿最爱豢养一些貌美的少年以供狎玩,他该不会正好有此雅兴吧?
“你若是天天女扮男装,我会考虑的。”长孙靖依旧是可恶地勾唇笑着。“不过,我要你记得,只要你一踏出这间客栈,你便不再是尹丹枫,而是我的侍童。”
“为什么?”她再次愣住。
怎么他的心思恁地扑朔迷离,老是让她抓不住头绪?
“因为我们得准备进季府了。”
他可不想让别人有机会见识到她的美丽,更不想堂而皇之地进入季府,直截了当地向季府要人,此举不仅坏了礼俗也有辱长孙家的门风。最好的办法便是把她扮成男孩带进季府,再从中寻找解决之道。
虽然这不算是光明磊落的法子,但倒也不啻为一个好法子。
“就算要进季府,也犯不着将我扮成这模样吧!”尹丹枫嘟着嘴不满地低喃着。
她望着镜中的他和自个儿,站在他的身旁,她像是个男人,而他反倒像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家。
“我自有我的用意,你只要记得我说的话便成。”长孙靖难得正经地向她交代事情。
尹丹枫转过身子睨着他,总觉得这几日下来,他的言行显得有些古怪,可她偏又看不出他到底是怪在哪儿,总之就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就对了。
长孙靖瞧她没答话,便当她是默许,随即匆匆地带着她下楼用早膳。
用完早膳,他带着她离开客栈,雇了辆马车就直往季府而去。
???
少顷,马车停在季府门口,长孙靖拉着尹丹枫下马车,向门口看门的小厮说:“小扮!能否向季老爷通报一声,就说是洛阳长孙靖登门拜见?”
小厮睨了他一眼,望着他一身显贵打扮,思忖着他的身份必定不凡,向他回了声,便往内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