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放肆吧!竟然趁主子身边无女眷时,以男身相许,才是无耻!”瞧木子宸脸色大变,这侍从不禁说得更正火烈。
“你!”
是,她是以身相许了,可她是个女人,不是男人,这也算无耻?况且,她压根儿不知道大人身边有无女眷,她只是单纯地想待在大人的身边,他何需将话说得如此不入耳?
“承认了吧!明明是个乞儿,竟以身诱引主子,分明是打算赖在这里不走,可真不知是打着什么主意。”瞧木子宸脸色益发苍白,他便觉得莫名快感,不过,这还不足以补偿他的面子。
“倒不如也让我来尝尝味道吧!”婬声语毕,伯晋便作势拉扯着木子宸的衣襟。
木子宸瞧四下无人愿意救她,遂抡起拳头往他身上击去,伯晋胸口一吃痛,松了她的手,她便赶紧以轻功往一旁闪去。
“原来是个练家子,好玩!”伯晋一运功,轻跃数步,便轻易地将木子宸擒回,拉往怀里带。
“瞧你再怎么逃?”他的喉间逸出邪肆的笑声,面目可憎,双手轻佻地拉开木子宸的衣襟……
木子宸见状,不禁滴下泪来,都怪她平时不好好学,现下,才会遭到这苦头!她紧闭着双眼,里怎么也发不出一声喊叫,只等着他的兽行结束。
可等了一会儿,感觉他并没有什么进一步的举动,便微颤地睁开眼,呆见他愣愣地瞧着她胸前的玉佩。
她瞧他神色古怪,而四下的人也全愣住了,她不禁纳闷这是怎地一回事。可瞧他松开她的手,她便赶紧起身,刹那间,伯晋便单手扯下她胸前的?,一跃足往外飞去。
木子宸无以应对这变化甚剧的一幕,兀自站在原地发愣,直到……
“宸儿?”
石泱漭自回廊的另一头奔来,而四下的侍从全部以跪礼待之。
“泱漭?”木子宸回过身,瞧见这熟悉的身影,忍受不住方才的惊吓,便飞身扑在他怀里。
“发生什么事了?”石泱漭见着她微开的衣襟,神色一凛,环住她腰身的双手也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有一个人欺负我……”见着他,她的心是总算是安稳多了。要她和他以外的人做那件事,她定会羞愤而死。
“谁?”他的目光骤然冷肃,神色凌厉地瞪着四下的侍从巡视了一回,蓦地发现少了一个人。
“伯晋呢?”他早知道此人心术不正,必是留不得的,可却因他一时的心软,险些让她陷入险境。
“他方才自这侍童身上扯走一块玉佩后,便跑了!”其中一位侍从应道。
其实,大伙都知道这玉佩之下的秘密,更是伯晋窃听而得的。
石泱漭缓缓拉开木子宸的身子,见她胸前的玉佩果真不见了,身形倏地一震。
“将伯晋给我拿下,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有人包庇同侪……杀无赦!”石泱漭缓缓开了口。
他不想做得如此绝情义,可……是他逼他的。
☆☆☆
苞着石泱漭回到禯潮阁,木子宸一路上忧心忡忡,不解他的神色何以恁地凝重。她不是没事了吗”他为何会如此的神色怒然,像是在担忧着什么。
“泱漭,我没事了。”她当他是在担心她,于是开口。石泱漭恍若未闻,径自坐在案前,只手托颚,身上流露出一股滞闷的气息,让人猜不透他的心。
“泱漭,怎么了?”木子宸收起笑意,眉目微蹙地坐在他的身旁。
石泱漭回神,望着她,一双黝黑的眸子看着她的脸。“我没事。”
他不能让她知道,绝不能让她知道!若她知道她的生父当年是何因放她在外颠沛流离十六年,如今,又是为何要她回去他的身旁……她铁定是受不住这样的打击的。
伯晋那个叛徒铁定是偷听他和皇上的对话,才会抢走那块玉佩;而他会抢走那块玉佩,想必他是确定了一件事——
木子宸便是李宸,是皇上下令寻找的李宸公主!
现下,他只能祈求侍从们能将伯晋押回,若是不能……别说要保护她,他就连自身……也难保!
“泱漭,我觉得你有事瞒着我。”木子宸不满地嘟起嘴。
“没的事,你别瞎猜。”石泱漭勉强地扯出一抹笑容,双手环在她的腰间,将头枕在她的香肩。
“是吗?”木子宸狐疑极了,不过,瞧他不愿多说,她便想起了另一件事。“我同你说,嬷嬷答应要暂住在这里。”
这总算可以算是个好消息了吧?木子宸在心里头思忖着。
石泱漭一听,心里便又燃起一道希望。“那咱们待会儿便找嬷嬷将这事儿摊开,说个明白。”
“可嬷嬷整夜未寐,方才刚睡下,我想让她多睡一会儿。”
“那咱们可以晚上再同她说去。”藉此,他也可以明白这件事情的始末,或许他可以找出个解决的办法。
“我瞧你今儿个怪怪的,可以告诉我怎么了吗?”木子宸以双手轻捧着他的下颚。
“我是在想如何向嬷嬷提起咱们两个的婚事。”这不是谎言,是他最衷心期盼的事情。若事情没有杀出伯晋的事,他是很想这么做,可是现下……这一切都还不能下定论。
“真的?”木子宸幽邃的眼眸一闪一闪地绽出光亮,精致的脸蛋上也浮起若隐若现的红晕。
瞧石泱漭轻轻地点了头,她更是羞得钻入他的怀里,可这幸福的感觉只是一下下,她猛地又想起一件事。
“方才那侍从同我说,你已许久不曾有过女眷,这可是真的?”她来这儿这么久了,她还不曾见过石泱漭的妻子或小妾呢!
虽然,她并不希望自个儿的夫婿拥有三妻四妾,可她认识他在后,她自是不能怨他的。所以,她必须先搞清楚状况。
“这……”初闻这话,直像是在已经结痂的伤口上洒一层盐,让那痛楚直达心口,锥心泣血。
这往事他还不打算说,现下的他只想着该如何保有她,对于那些往事……改日,他定会同她说个明白。
“你很在意吗?”石泱漭将她拉过来,让她坐在他的双腿间,一双黑幽的眼眸流露出伤痛。
“不,我只是想搞清楚……”说到自己的用意,她不禁又羞红了脸。
真是奇了、怪了,她怎么动不动就脸红?她这十六年来脸红的次数,说不定还没有这几日来的多。
“搞清楚什么?”石泱漭不放弃,靠在她的敏感的耳畔,将湿热的气吹入她的耳中。
“我……”木子宸就是开不了口,索性心一横,将心中的事说个清楚也好,这才是她的个性。
“我想要知道,若是我同你成亲了,我会是你的妻、你的妾,还是最下等的侍女呢?”她不是想当大,她只是想要先把事情给问个妥当,如此一来,才能免得夜长梦多。
“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你这个妻、这个妾、这个侍女,这辈子除了你,我不会再要别的女人了。”石泱漭深情地吻上她的发髻,以口将那发髻上的绳咬下,让那云发成瀑成飞。
“真的?”是呀!若是要她想像同别人共有一个丈夫,她铁是受不住的。不过,现下他自个儿许下了承诺,也省得她再多话。
石泱漭不由分说地将温润的唇印上她的,轻触软抵,直到她自动的开了口,他才应邀进入其中,找到她粉女敕的舌轻舌忝着、细缠着,将万般柔情付诸于他的行动上。
良久,他结束这缠绵的吻,木子宸气喘吁吁地道:“你有了我,可真的不可以再有别人,否则……”
“否则如何?”石泱漭自她的唇,吻上她的香腮,再落下她的香颈,咬啮着她的香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