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想办法求救!
栾若良心中不断盘算着该怎么利用这个机会逃月兑,一双水盈盈的大眼更是忙碌地盯着楼下的动静。
门一开,竟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覃许情!聪明如他,见到她家里出现陌生人,一定会马上察觉出事情不对劲的。
栾若良心中一喜,原本想人喊他的名宇,好让他上来解救她,却又立即想起自己衣衫不整,双手又被紧扣在背后,以致她没有多余的遮蔽物可遮掩她胸前风光。
早知道今天早上她就会要若薰顺便拿胸衣给她穿,起码现在的情形就不会这么困窘。
怎么办?如果她不赶紧求救,她肯定会被先奸后杀;但若是。她求救了,她就会以这副让她无地自容的模样出现在覃许情面前。
哦,如果让人发现她这个样子,她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可是……如果不求救的话,她可能真的是死路一条。
怎么办?
正当栾若良还在天人交战之际,她听到了一段不可思议的对话。
“诺情,你怎会在这里?”覃许情没想到竟然会是自己的小弟来开门,基于医生的立场,他还在担心栾若良没有按时吃消炎药呢,于是他特地牺牲自己的睡眠时间过来看看她。
“我?我也是担心若良,所以我就顺道过来看看她。”覃诺情脸不红气不喘地说道。
毕竟他也是真的关心她,才会提早和她见面。
“相隔十二年,你还会担心大姐?我很高兴听你这么说。但是你不可以直接叫她的名字,这样很不礼貌。”覃许情举起手轻敲覃诺情额头,一如他俩小时候一般。
“大姐我来照顾就可以了,你去公司报到吧,第一天就迟到那多不好意思。”覃许情原本想越过覃诺情高大的身躯进到里头去,却被他挡住了去路。
“若良我来照顾就可以了,你回去睡觉吧,你不是很累吗?”覃诺情斜倚在门口,挡住整个去路。
“臭小子,我不是跟你说过不可以直呼大姐的名字,你怎么老是说不听?”这个小子没变的大概就是这一点。
他想起诺情曾说过为什么不叫她大姐的歪理——因为她不是他的大姐,所以他不叫她大姐。
真是歪理。
“二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覃诺情十分不满覃许情敲他额头的举动,这样会让他觉得自己一点都没有成长。
他很清楚的记得,小的时候他是多么羡慕大哥和二哥,因为他们和若良的年纪相近,所以他们可以和她平起平坐,而他……永远都是被摒在门外的那一个。“我当然知道你已经不是小孩子,所以你赶快去报到吧,最起码要有点职业道德,总不能第一天就迟到吧。”覃许情斜睨他一眼,不知道他到在坚持什么。
“这一次聘请我回国的人……就是若良,所以她现在出了一点事,我留在这边陪她,这也是应该的……覃诺情沉思了会儿,为了不让二哥破坏他现在的好事,他终于揭开谜底。
“是大姐聘请你回国的!?”这个消息让他颇为震惊。
好小子,什么都不说,现在总算露出一点小尾巴了吧。他早该猜到诺情和若良之间有点古怪。
十二年前,若良的男朋友发生山难而死,若良便马上远渡重洋去美国。没多久,诺情也跟着父母亲去美国。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回去补眠吧,若良有我看着,你不用担心。”看见覃许情玩味十足的眸光,覃诺情知道自己已经露出一些蛛丝马迹了,于是他赶紧将覃许情赶出自己的视线范围,锁上入门,往楼上走去。
才刚踏上楼梯的平台,他便看到衣衫不整的栾若良瑟缩在一旁,瞠着秋水般的眼瞳看着他,一脸的不敢置信。
“你是……诺情?”栾若良听到自己的嘴中吐出结结巴巴句子。
现实是残酷的,她仿佛掉人了某种时空里,声音和影像如千军万马般奔驰而来,她觉得看着他,好像看见了某种厮缠的光影,仿佛在另一个次元里百汗水洒向她。
“你真是不太乖,为什么不乖乖待在里面呢?”覃诺情露出一个异常迷人的笑。
“你真的是诺情!?”天,这到是怎么一回事?这个登徒子就是她最疼爱的小弟!?她认不出来,真的认不出是他!
覃诺情噙着好看的笑容,伸出有力的臂膀,拦腰将她抱起,走回她的房间。
“我是美国目前最有身价的摄影SKID,SKID就是我——覃诺情。”走进房里,他长腿一勾,房门应声关上。
两人双双跌至栾若良的大床上,覃诺情空闲的双手轻松的解上的衬衫,打算再继续刚才的亲密举动。
“你……”原来他真的成了摄影师!“你是因为受了靖杰的影响才成为摄影师的吗?”
“那是我自己的兴趣,干他屁事!”覃诺情一听她提起康靖杰,脸上的厌恶表露无遗,他伸出大掌探向栾若良胸前。
“诺……诺情,我觉得我们不可以这样……”栾若良一双美目注视着覃诺情赤果结实的上半身,脑中混沌不已。
这是当年那个瘦弱的小男孩吗?那个总是跟在她和靖杰后面的小男孩?是那一段她最不愿忆起的往事中的男主角?是她在丧失理智的情况下,所遗留下的最大污点?
她不该……那样对待他……
“你觉得我们不可以这样?”覃诺情幽黑的寒夜星眸,直直地盯着栾若良半晌,随即低笑了两声。
“十二年前,你都可以对我予取予求了,为什么现在不可以?我一点也不介意呀。”他像看天大笑话般地射出残酷的眸光。
“那是因为……”提起那个狂乱的夜,不禁令栾若良羞红了脸,半是羞怯、半是愧疚。
“是因为康靖杰死了的关系?所以你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到我身上,摆明了是把我当替身,我清楚得很。”屋外的阳光洒在他身上,麦色的肌肤上有他成长的粗犷痕迹。
栾若良无法正视他,只怕四目交接的刹那,他会碰触到她不为人知的心事,直达她的心灵深处。
“不要再说这些了。”栾若良仰视着他,泪水盈眶。
十二年前那个可爱的小男孩已长成如此魅惑人心的成熟男子,有多少女子会为他倾心;有多少锦绣前程在等待着他。
然而当年的她却为一己之私,差点毁了她最心爱的男人,他会恨她……也是应该的。
是她挑起了所有的事。所以靖杰才会死在山中,诺情才会在她的玩弄之下,和她一样远离家园……
看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覃诺情心中有不舍、怜惜。
这不是他回来的目的,他只是想看看她,想知道栾伯父和栾阿姨过世之后,她过得好不好?
可是……他心中总有一股无法释怀的爱恋;也不想就这样放弃,他不想报复,他只是卑微的希望……她能再给他机会。
覃诺情猛然起身,拿起放在一旁他向来随身携带的相机,再转回床上,开始对着她拍了起来。
“你不会做这么卑鄙的事吧,你怎么可以用神圣的相机做出这种事?”她不相他会对她做出这种事情!
照相机在他的手上轻舞着,流畅的韵律感仿佛他和相机已成为一体。
“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情。”先把相机搁在一旁,覃诺情粗鲁地扯破栾若良丝质的长裤、底裤。“更何况,我也没有拍过人物照,你就当是让我见习一下吧。”
在他粗暴的行为之下,栾若良身上的衣物全都应声而毁。
“你这样对待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栾若良声泪俱下地控诉他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