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右蝶感到惶恐、慌张,从来没有被人这般热情的抚触,直觉自己快要著火了,她羞怯、脸庞泛红、内心挣扎,她一直期待他的拥抱、亲吻,也在这一刻终于实现了,但是她心里比谁都还来得清楚,他的吻、他的拥抱、他的嗓音,他的一切一切都不是属于她的,她只是水镜的影子。
在狂乱激切的吮吻中,右蝶根本无法思考,在下一刻,她感受到剑时的火热及汗水,她希望这一刻可以永远不要醒来,情愿自己是水镜的影子也好,原来,她竟然爱得如此悲怜。
原来。他们之间是这种关系,原来……她都懂了……
“你是谁?”剑时在卸去她衣服的那一刹那,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你不是水镜!”他果断的说道,犀利的眼眸在阴暗的房内搜寻在他身下的眼瞳。
熟悉的眼瞳在他眼前呈现,女子颊庞透著闪烁的泪水。
“右蝶!”他万万没想到,身下的女人竟是他从未圆房的二福晋!
右蝶用手蒙住泪水,难过又难堪的面对这样的场景,原来知道事实并不好受,她一向视为好姐妹的水镜、一向深爱的夫君剑时,他们两人竟关系匪浅,这教她打击好大,无法承受自己瞬间被撕心裂肺的痛楚。
她被背叛了!
这时,帐帘被人拉了又关,水镜刚从外头风尘仆仆的返回帐内,没想到,一入自己的帐内,所见的情景就是这等绮色画面,但情绪像潭死水般平稳无波的她没有任何表情,完全看不出任何思绪。
“水镜……”躺在床上的右蝶看到水镜已回帐,惊慌失措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凌乱的服装、半果的身躯。
右蝶的出声引起剑时的注意,他侧过身,脸上没有任何情感的看著已回到帐内的水镜,他完全不在乎自己半果的身体,大刺刺的直视水镜,那眼神很直接、很不寻常,就连右蝶都发现剑时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眼神,而他那说不出的柔情眼眸正毫不修饰的看著水镜。
“水镜打扰了,请王爷见谅。”她平静无波的欠了个身,转身欲离去。
“本王没有准你退下!”他厉声。
他当著蝶的面前挽回水镜,让蝶羞得无地自容,慌张地不知如何是好。
“水镜今夜疲累,无法服侍王爷,还请王爷恕罪。”水镜不慌不忙的拒绝瑞亲王。
“罢了!”剑时站起身,简单的拉整身上的衣物。他的死穴就是水镜,只要她说一声不,他不会强求她做任何她不想做的事。
他离开时,没看床上的蝶一眼,几乎是将她当隐形人那般对待,因为在水镜的面前,他眼中不会有任何女人,只有水镜才是他今生想要的女人。
第4章(2)
待瑞亲王离去大帐,水镜走向哭得楚楚可怜的蝶福晋身侧。
蝶含恨的抬起愤怒的眼眸,她从没料想到水镜与剑时是这等关系,他们之间不是王爷与巫师吗?是从什么时候变调了,是从什么时候?
“你骗我!”她指控,泪水蓄满眼眶。“亏我一直视你如姐姐,而你与剑时却是此等关系。”
“你也不应该取代我。”水镜这么说也是要告诉蝶福晋,她千不该、万不该因想知道“事实”而佯装成她。
“为什么你要欺骗我?”她愤怒,无法容忍水镜背地里与剑时是这种关系。
“原来他已经有你,所以他从来都没有想要碰我,我只不过是他娶来的傀儡,他残忍的连碰都不想碰、连看都不愿看!”她从瑞亲王府逃了出来,也不过是逃到了另一个炼狱,在王府内她受的是身体的苦,在关外,她受的却是心里的疼。
“你背叛我!”蝶指控历历,著实无法原谅她的背叛,她将所有对剑时的一切爱恋全都告诉了水镜,而她在听她诉苦的同时,竟还背地里与剑时在一起,这教她情何以堪?
“我从未背叛过你。”水镜依然保持冷静,在她的世界里,是不会有失去理智这等事的,她一向都将自己的情绪掌控得相当好。“因为我是巫女,这是巫女份内的‘工作’。”她与瑞亲王之间根本无爱可言,对她来说这只是一种“治疗”。
“你胡说……我不信……”蝶含泪,频频摇头,显然不能接受水镜的话,她不懂,为何巫师还要陪王爷共眠,这太可笑了!
“阴阳乃是阴阳二气之相互相感应,我与瑞亲王无非是想将他的阳气提升,对瑞亲王而言,我的存在只是为他‘治疗’的目的。”在军营里,所有人都知道瑞亲王在战争期间只与巫师。
“我乃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极阴之女,瑞亲王乃阳年阳月阳日阳时生的极阳之男,我俩的无非是让瑞亲王于战乱中打散的阳气能够藉此归位。”水镜转过身,用认真无比的眼眸凝望蝶福晋。
“我俩绝无男女之情。”水镜说得斩钉截铁,教蝶对她的疑心都不禁动摇了。
蝶想说的话全哽在喉问说不出口,她想追问,但看到水镜那诚挚的眼眸,教她想心生怀疑都无法。
“这样你相信了吗?”水镜走向蝶身前,伸出友好的手,瑞亲王对她而言无非是主子,她根本不可能对他动心,严格来说,她根本不可能去爱任何人。
因为她生来无爱、无心,她不过是名巫女罢了,不会有任何的事物能够触动她的灵魂。
这是她与生俱来的宿命。
蝶伸出颤抖的手,握住水镜冰凉的小手,轻声道:“好姐姐,蝶错怪您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因嫉妒、愤怒而对水镜说出如此情绪化的字眼。
她虽接受水镜与剑时的只是为了要提升阳气,但她就是无法不嫉妒水镜能够得到不一样的待遇。因为爱得深,所以嫉妒也相对地深,她多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剑时最依赖的对象,但,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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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右蝶从恶梦中惊醒,冷汗涔涔,惊恐的喘著大气。
“二姐,怎么了?”被她吵醒的花弄影揉揉惺忪的睡眼,怎么最近二姐老是做恶梦,今晚她好梦正酣时,竟被二姐的惊叫声给吓醒。
右蝶抹了抹脸上的冷汗,只觉得梦中的情景好真实。
“二姐,你还好吧?”看著二姐苍白的脸孔,花弄影忧心的问道。
右蝶只是一迳的摇头,恐惧盘据在心头,挥散不去。“好可怕……”最近她老是做些她自己也无法解释的恶梦,而这回,梦中的她简直痛苦得快要死去了。
“二姐,不然明天一早我带你去一家算命馆,去给那位超级神的算命师看看,看你最近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缠身,你这样我很担心。”平时看来总是神采奕奕的二姐,在这一、两个星期突然变得心事重重,而且她又不愿告诉她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就这样一个人默默承受痛苦,让身为妹妹的她看得很心疼。
“姐,好不好嘛?”她都快变成她不熟悉的二姐了。
“我不相信算命。”右蝶沉声说道,躺回床上,静静地闭上眼,想再度入眠。
“那是一家水镜馆,那位算命师真的很厉害喔!”她与杨齐的前世姻缘就是她算出来的。所以花弄影对那位算命师是坚信不疑,所以她希望二姐也能够去找那位算命师卜个卦,也许能一解二姐盘据在心头许久的疑惑。
水镜……右蝶一听到这个名字,心突地震了一下,她并不是对小妹所说的算命馆有兴趣,而是对那水镜的词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