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伴侣?她承认,经过这阵子相处,郑宇宙的确让她很欢喜。她想象很多次,假如没有他,那些过去一个人很快乐的事,怎么都失去魔力?
惨,好像习惯他来陪了,如果没有他,还能适应一个人的日子吗?
这一想,惊觉到过去自以为的,一个人的惬意,都化作孤单的代名词。躺在单人床,真的有孤单一人的感受……
忽然《Starman》歌唱,手机在暗中闪亮。
必娜妹听见,嘴角立刻上扬,会笑了。
拿手机接听,传来他的歌声——
“starmanwaitinginthesky……He\\\'dliketocomeandmeetus……”她翻身,脸埋在枕窝里笑。
他说:“小心从精神疗养院跑出来的老阿伯,他会一直跟你唱《starman》,还会跟你讲星际人伪装成阿兜仔掉LP在摩托车店……”
她大笑:“我都快忘了那个老『杯杯』,你还一直提。”
“现在想想,还挺怀念他的。不过,当时他一直破坏我跟你相处的时问,我气得想开扁——”
他语气熟络,关娜妹又忘了他偶发性的冷淡。
“你明天要上山对吧?我没什么事,我跟你去,我会准备午餐,野餐垫也会带,我煮了绿豆汤给你喝,我发现你最近火气大,额头长痘痘。”
唉,还不都你害的。这家伙,又爱又恨哪!“你都带了,那我要带什么?”
他想了想,说:“你要带一颗快乐的心。”
这句很冷!“我要睡了,你唱《starman》给我听。”罕见地提出要求,为什么?想证明他在乎她?关娜妹吐吐舌,糟,发现自己竟很恶烂的在撒娇,有违酷女的作风啊!
“没问题,你等我一下。”
一会儿,她听见吉他声,他弹吉他唱起来,然后……
“郑……郑宇宙……”赶快打断他的歌声。
“哦?什么事?”
“这么晚了,不要用麦克风唱。”这位少爷知不知道低调两个字啊?
“喔,好。There\\\'Sastarmanwaitinginthesky,He\\\'dliketocomeandmeetus。Buthethinkshe\\\'dblowourminds……”他一遍遍唱,歌词好欢乐。
(有个星际人正在天上等待着,他想来拜访我们,他想他会让我们很惊喜。)
郑宇宙也让她很惊喜呢!像个星际人,突然闯入她生命,今晚,她笑进梦里……
电话那边,郑宇宙在床上开起一个人的演唱会。他抱着吉他,对手机弹唱《starman》,哄他的小娜妹睡觉——
Bytheway,吉他下方,双腿盘得超美。是地,经过无数暗夜,含泪偷盘的结果,皇天不负爱盘人,终于也盘出一朵漂亮莲花坐。
他就想嘛,只要想盘,焉有盘不了之理。他顽固盘腿之心,可与爱娜妹之心相比拟,所以精力旺盛的他甚至可以为娜妹,熬过欲求不满的煎熬期,忍耐想扑上去吃她的冲动,这一切,只为了最后的大高潮啊!
第七章
清晨七点,小狈Tiger,一看到关娜妹跟郑宇宙,身躯一震,弹跳起来,嘴巴发出嗖嗖声,脸似牛,咧嘴吐舌,模样呆到郑宇宙看了直笑。
在上山之前,他们来看Tiger。关娜妹跟三楼的婆婆讲好,每个礼拜四她开门让关娜妹偷偷来探望Tiger。
必娜妹放它出来,月兑离牢笼,它太激动,在顶楼狂奔乱窜。她跟狗玩,请它吃新鲜的牛肉块。郑宇宙则负责把风,他站在楼梯口,怕它主人上来,据关娜妹形容,那是个肥胖邋遏的欧吉桑。
“这么小的笼子就算了,还脏成这样,根本是虐待动物。”关娜妹对着堆满粪便的铁笼摇头。
郑宇宙说:“我去跟他主人谈,把它买下来。”
“不行。我试过要跟他买,那个欧吉桑发现我很心疼他的狗,竟然故意抬高价钱要卖我二十万。”
“二十万?好,我付。”讨厌她难过,钱不是问题,只要她开心。
“这已经不是钱多少的问题,问题在我怎么能让虐待小狈的人,因为这种行为发财?这等于变相鼓励他……”她模模Tiger的头,搔抓它的下巴,无奈道:“就好像某些宗教团体,举办放生鸟儿的活动,本来是善意的,最后却变成鸟贩更积极地捕抓野鸟好卖给他们。所以我如果高价买下Tiger,也等于是助长这种恶劣的行为。”
真有道理,郑宇宙打心里佩服她。甚至,带着敬意地凝视这女人,她拥有过去那些女人没有的视野,她丰富了他的生命。
“你说得对。可是,以后你不要一个人来看Tiger,万一被它主人发现,搞不好以为你想偷它,以后我陪你来。”他弯腰,抱起Tiger。
必娜妹看他对着Tiger说话——
“我是关小姐的男朋友,以后有我罩你。”Tiger吐着舌,摇尾巴。他啧啧啧地说:“真可怜,没关系,我跟娜妹爱你……”
必娜妹蹲在一旁笑看着,晨光洒在那一头嚣张的黑长发,他高举Tiger,与它对望,跟它说话,它只是憨傻地吐着舌摇尾巴,他说得很认真,仿佛面对的不是狗,而是个可怜的受虐儿。
托着右脸,她觑着这一幕,晨光好像也洒进了她心庭,内在暖洋洋。她知道,她已经爱上这个人。她不想再装骄傲,也不想玩幼稚的心理战。她起身,走到他身旁,在他出其不意时,吻一下他脸庞。于是他脸上,也出现了Tiger憨呆的表情。
被她吓到了?她咧嘴,笑开了,爱让她笑得像一朵芬芳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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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快来了,枫叶想变红,绿叶黄了以后就爱堕落。深山密林,人烟罕至处。一过正午,开始小凉冷。所以除了平时陪关娜妹人山的基本配备,郑宇宙还特地为她准备一条民族风披肩。
必娜妹走在前头,沿路注意每棵树的树势,当实验室不忙时,她不会留在那儿跟敌视她的研究生们呕气,而是扛器具,往山里跑,看到病树就处理,做笔记,希望能多累积经验,为将来的树医工作打基础。
每次来山里,一花一木仿佛都对她笑,风吹树梢沙沙的像在问候她,脚步也轻盈起来,她忙着欣赏树木的姿态,
在后头,扛着配备的郑宇宙,则是忙着欣赏她婀娜的体态,看着包覆在紧身牛仔裤内,浑圆的俏臀,他目眩神迷,他想,再两天,再两天就一个月了,只要娜妹愿意继续交往,他就……
必娜妹停在一棵刺桐树前,对他说:“像这个树干爬很多蚂蚁的,很可能里面已经生病……”
我心里爬的蚂蚁才多你要不要看?郑宇宙魂不守舍。
必娜妹问:“你跟我来山里好几趟了,有没有感觉到大树像朋友在欢迎你?教授跟我说过,如果静下心,就会感觉到一花一叶都在对你笑。”
是噢?郑宇宙冷笑。“教授太感性了。”
“是你没静下心来,所以感受不到。”
“我没发疯就不错了——”
“什么?”
“什么?!我有说什么吗?”郑宇宙苦笑。静心?一花一叶对他笑?拜托,管那些花草怎么笑。当她走在前头,他只觉得漂亮的腰浑圆的臀修长的腿啊全在对他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