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解读。”他的眼光直视着她,没有闪躲的意思。“我是实话实说。”
“那我可以很清楚,很明白的告诉欧先生,这回您说的可真是大错特错。”她咬牙切齿的将一个字、一个字地从齿缝中吐出。
“喔。”他淡哼,不似黑羽扬那般激动,反倒清冷得让人毛骨悚然。
“我再问一次,这是要去开会的路吗?”
“既然你不怕,为何还要执着于这是不是要去开会的路呢?”他反问,抓到她语句里的把柄,就是不打算正面回应她的话。
车子开到_家设立在山间,像是芳疗会馆前停妥。“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觉得这家伙简直是很可恶。
“想做什么?”
看了她漂亮的脸蛋一眼。“不会是做你脑袋想的那些事。”语落,他推开车门下了车。
她也用力推开门,跟着下车。“欧先生,希望你能够懂得尊重别人的想法。
你不觉得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相当可恶吗?”她恼火了,对于欧扬这种不屑的态度,她真想一拳挥上去。
“我并没有说什么,而是你在想什么?”他笑得意有所指。
“难道不是吗?我昨晚已经和你说过要来开会。况且,谁规走不能在郊区开会?谁规定不能在SPA馆里开会?这里是峇里岛,不是台北。还有,黑小姐,我今天请你来,不是要你想东想西,而是希望借由你的想法为欧氏谋取包多福利。”劈哩啪啦的道理将黑羽扬击溃得无法反驳。
仔细想来,好像自始至终,全都是自己……在想东想西。
她气愤地用力跺脚,气自己竟然被他说得哑口无言,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苞上他的脚步,服务人员带领他们进入一间隐密的包厢,一入包厢,迎面而来的是股淡雅的花香,这里的建材看起来都相当高级,可见应该是走高价位消费。
黑羽扬坐在欧扬旁边,将近一个多小时的会议里,没一句话是她听得懂的,欧扬与对方全是用印尼话沟通,她根本一个字都听不懂。
好不容易“他们”终于开完会议,她与欧扬送走对方后,黑羽扬劈头就道:“这就是欧先生您所谓的会议?”她努力压抑着即将高扬的声音。
欧扬优雅的转身,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她点头领首。“你表现得相当称职。”
“称职?”
她再也顾不得他是上司,她是下属,怒火直达临界点,眉心紧蹙,仿佛能将蚊子给夹死在眉间。
“是我口齿不清还是你耳朵有问题?”
他刺耳的话语让黑羽扬简直想给他一个耳刮子。“你根本就是在耍我!”
“我并没有耍你。”
他的眼神诚恳得看不出一丝欺骗。
“如果你不是在耍我,何必要我今天来这里当一只花瓶?这不是耍我,那算什么?”她气得拍桌,想拿起盛满水的水杯往他碍眼的脸上泼去。
“今天你的工作就是负责当花瓶。我只是没将开会的内容告诉你,但不代表我是在欺骗你,甚至是耍你。”
她被他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
“你今天表现得很好,喔,对了,这里的sPA相当出名,要不要来享受?”
黑羽扬正想回答“我不要”的同时,欧扬又接着说道:“如果你不要,就麻烦你在大厅等我。”
话一说完,他在服务人员的带领下,进入里头的一间独立房间,独留坐在位置上气得咬牙切齿的黑羽扬。
第5章(1)
在外头等得不耐烦的黑羽扬最后还是进入房内,房内放了两张床,里头的设计温馨舒适,很有家的味道,房内播放着轻音乐,里头飘着精油香。
欧扬佣懒的趴在雪白柔软的床铺上,下半身仅用薄薄的丝质被单轻覆住,当地的芳疗师正在他的背上来回推着精油,替他按摩。
侧躺在床上的欧扬,在她推开门的那一刻,就看见她那双负气的眼,他只是淡淡地瞟向她,眼瞳里隐含着让人不易发现的嘲笑眸光。
“旁边是你的位置。”他嘴角噙着笑。
黑羽扬瞪了他一眼。“我不想当个呆子,在外头傻傻的等你做完SPA。”
“我可不敢要你当个呆子,在外头傻傻的等我做完SPA。”他重复她的话。
黑羽扬不想再与他闲聊,便按照芳疗师的指示躺在床上,此时芳疗师比手划脚的要她将衣服及裤子卸去。
“我不要!”黑羽扬摇头,她才不要在他的面前月兑光衣服。“我一定要在这间做SPA吗?”她转身质问旁边相当享受按摩的欧先生。
“我只有付这间的钱。”言下之意就是她只能在这里接受服务,如果不要就拉倒,他是不会特定为她安排其他房间的。
“你是故意的!”她声音突然放大,还因此吓到房内的两名芳疗师。
“我不懂你话里的意思。”
“最好你听不懂。”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逼你一定要做SPA,而且,花钱的是我,你凭什么管我要怎么付费?”他字字句句都逼得黑羽扬哑口无言。“你可以选择做,也可以选择到外面等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享受。”
他根本就是一只老狐狸!嘴里说要请她享受SPA,可是却处处设下条件。
她本想火力全开地对他炮轰,然而最终她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快速的将身上的衣服及裤子全都月兑去,再快速躺回床上。
“你还是没变。”欧扬丢出这句话后,就将脸朝向另外一边,不再看她。
躺在床上让芳疗师替她抹精油的黑羽扬,被他奇怪的话又搞得一头雾水。
“你到底想说什么?有话就直说啊!为什么你总是喜欢刁人!”她有好多好多的疑问想问他。
欧扬不理她,仍旧很舒服的享受芳疗师按摩他身上每一条肌理。
“我真不懂你在想什么?”黑羽扬看着他的后脑幽幽地细语,这真的是她曾经熟悉的人吗?
“做SPA就好好享受,不需要说那么多话,你要学习如何尊重别人。”
“咻”的一声,她将方才月兑去的衣服往他头上扔去,她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在这里听他训话。
欧扬坐起身,正在帮他按摩的芳疗师被他的反应吓住。他用印尼话对在场的两位芳疗师不知说了什么,随后她们走了出去,房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你想干嘛?为什么要叫她们走开。”房间里只剩下她与他,让她觉得非常不安。
“反正你也不想做SPA,就不必把时间耗在这里。”他一边说话一边将放在一旁的衣服穿回,准备回他们下榻的旅馆。
“谁说我不要做!”他真是莫名其妙耶,没看到她都已经将衣服月兑光,这不是要做SPA,那是要做什么?
“随便你。”他站起身,背对她,将腰际的皮带系好。“我现在要回去了,随你要不要跟。”
“你整人嘛!”她还来不及穿上衣服,只是用白色被单将重点部位遮掩住,忙不迭地.冲下床,朝已走向门边整装妥当的男人冲去。
“你到底想怎样?”从他指定要她陪同来峇里岛开会,这一路上他根本就是百般刁难,严格来说,根本就是假公事之名向她报仇,她不喜欢被人刁难的感觉,既然他看她不顺眼那就明说啊!
看着眼前迷人的双眸正目光炯炯地直视着他,那眼神好像正对他说,她现下非得到答案不可。
他到底想怎么样?他自己也想知道答案。
他比谁都明白,这个答案就在眼前的女人身上,只有她能给他答案不是吗?她怎么将问题丢给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