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他扯下她的裤子,褪去彼此衣物,忍不住在沙发占有她。
墙上挂钟,长短针追逐,秒针急躁,三点十五分——阳光流进房间,暖着谭隐之光果的背脊,他顶开她双腿,挺入。
她惊呼,痛咬他的肩膀,他没撤出,埋得更深!他闭上眼,感受肌肤贴着肌肤的冲击,沈浊的呼息烫着她的脸,火热的固执地躺在她最柔软的深处,那紧腻的触感,仿佛他原本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她先是因为疼痛而绷紧身体,等她稍稍适应,他才开始移动。
他放纵自己的,为着她柔白的身体疯狂。他熟练地挑起她的,他完全知道怎么让一个女人从亢奋到崩溃,他每一个步骤都精准地逼出她欢快的申吟。
那推进的力道因她逐渐放松的身体而变得急促,她能感觉到他强壮的大腿肌肉,是怎样地擦热她的肌肤,而她被来自他身上的魔力迷倒,在他的诱惑下颤抖,好像有电流麻痹了她的身体,逼迫得她下意识地束紧他的。
白热化的,同时吞噬他们两人。他们抱住彼此,潮湿紧腻,分不开的纠缠……
他移动着,时而急躁时而缓慢,他拨开她遮住脸庞的黑发,说着暧昧话语,热气拂着她的耳朵,引起她一阵甜美的战栗。她觉得痒又好刺激,也学着去亲吻他颈子,他发出兴奋的闷吼,感觉她顽皮的手指滑过他的背脊线,他的步骤被打乱,提前在她体内冲刺,她发出啜泣般的呜咽,为着从体内蔓延开的兴奋感。
他一再充满她,强悍而充满力量。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体完全地接纳整个的他,但那却是如此真实的发生,他充满她,她经历着刺激而甜美的震动,最后她弓起身体,疯狂地把他拉向自己,她全身僵直,惊诧嘶喊,他迅速用嘴覆住她,仍继续冲刺,肌肤紧紧贴着,越来越深,很快地让自己达到高潮,濡湿她的深处……
激情过后,他抱她去浴室,将她放入浴白。
她脸色恍惚,仿佛还不敢相信自己方才热情的反应。
他觉得好笑。“有没有弄痛你?”扳开水龙头,调整水温。
她坐浴白里,摇摇头,又微笑,有一点尴尬,忽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臂,仰望他。
“你也进来。”她红着脸邀请。
他目光一沈,跨进浴白。她示意他躺下,自己却跨出浴白,去抓莲蓬头。
谭隐之困惑。“你干么?”
她抓着莲蓬头,趴在浴白边,微笑道:“我帮你洗头啊,你闭上眼睛。”
“这么好啊?”他笑着,听话地闭上眼,头枕在浴白边沿。感觉温暖的水流过他的发还有脸,感觉她的手指插入他的发里,然后,她非常温柔地按摩他的头皮,还有颈子。
她的声音软绵绵,口吻亲昵。“我在洗头店打工过,这样可以刺激你头上的穴道,你会比较好睡……可惜我不会按摩,不然等我学会了,帮你按一按,搞不好你就不会失眠了,再也不用吃药。”
谭隐之忽然睁眼,注视顶上的她。
察觉他灼热的目光,她脸红了。“喂,你闭上眼睛好不好?”这么看着她,她会不好意思呢!
谭隐之望着这个女人,心都融了。
※※※
谭隐之带晓蓉到饭店一楼的花园餐厅用餐。
晓蓉看他大手切割牛肉,一刀刀切得大小一致。嗯,酷!
着迷的视线移到他手腕上的表,古铜色皮肤和墨色表面好衬,嗯,帅!
略略失神地注视他手掌密布的寒毛,嗯,性感!
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事,她心跳飞快,觉得自己变成了狂,脸颊飞上两朵红云,瞬间盘里团在白汁里的义大利面,在她眼中也变得暖昧。
往上看,往上看,再往上看,喔~~性感的喉结!她咽了咽口水,再往上瞄,天啊,下颚新生的胡渣,性感性感哩!再往上,碰上一双黝黑眼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也正望住她,“偷窥狂”立刻脸红似火。
“看够了?”这丫头不吃面只顾着看他。
还没看够!晓蓉双手撑着脸,笑望他。“有没有人说你好帅?”她笑眯了眼睛。
他叉起一块牛肉喂她,她迟疑,然后吞下。
她边咀嚼边说:“嗯……我有朋友在电视台做事,介绍你去演戏要不要?凭你的条件,可以当明星。”
“想太多了。”谭隐之揉乱她的头发。“快吃,面凉了。”傻瓜,净想着没营养的事。
他们望着彼此,愉快地聊天吃饭,享受亲昵时光。
谭隐之心情极好。“今天要回去了。”有她陪,空气都是甜的,烦恼都蒸发了。
“不行。”
“我想抱着你睡。”他嗓音性感,诱惑着情窦初开的傻瓜。
傻瓜意志坚定,猛摇头。“不行、不行。”妈咪会生气的。
“唉,看来今晚又要失眠了。”他叹息,端出苦肉计来。
“真的……”她靠近他,掐他的脸。“好可怜喔~~”
“那么,我吃安眠药好了。”她眼里淘气的闪光,令他微笑。
“不行,吃药对身体不好。”
“那你说怎么办?”
“数羊。”
他挑眉,不屑这个建议。
“我有办法了!”晓蓉一脸兴奋。“这一定行,保证让你呼呼大睡。”
“什么办法?”
“我小时候睡不着,妈咪就讲童话故事给我听,听着听着就睡着啦!”
“所以,你要留下来说枕边故事给我听。”他高兴了。
她握他鼻子,笑望他。“我说枕边故事给你听。”不过,她可没答应要留下来,她自有办法。
就在他们聊天时,餐厅一隅,有个女人用力眨眼,又揉眼,甚至想戳一戳眼睛——梅谷锲瞪着餐厅靠窗的位置。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梅谷锲正在跟客户用餐,然后发现到角落坐着的男人是地产名人——信毅的负责人谭隐之。因为是竞争敌手,自然特别观察他,随即她发现跟谭隐之用餐的竟是自家人苏晓蓉时,她骇得差点摔下椅子。又看见他们动作亲昵,谭隐之甚至喂晓蓉吃东西,哇咧~~梅谷锲好震撼。
这怎么可能?本来她还不确定,可是那件卡通T恤、那条牛仔裤,还有那笑起来,眯起眼的样子——是她!肯定是她!
“对不起。”梅谷锲当机立断决定做几件事;她很镇定地跟客户道歉,然后起身走出饭店,接着很镇定地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总经理,还有吴克难、张蒂蒂,以及公司阿甲阿丙跟阿乙,以及警卫刘大叔。
不到一小时,饭店落地窗外一角,“好家在”全员到齐。他们鬼鬼祟祟挤在窗玻璃前,所有人都睁大眼瞪着餐厅里的人。
“苏、晓、蓉!”黄总一脸激愤,由於大惊骇,顶上残存的六根头发,瞬间断掉三根。呜呼~~随风飘逝。叛徒啊!
“亏我们对她那么好!”吴克难义愤填膺。
“谭隐之真阴险!”梅谷锲自我膨胀地说。“都是我业绩太好,名声太响,引起地产名人注意,所以他派苏晓蓉当奸细,想要把我挖角过『企』——”这最后一个字,因为激动的缘故她发音不标准。
张蒂蒂用一副“你想太多”的表情,瞪住梅谷锲。可怜的老女人,不知道自己响叮当的名气早已灰飞烟灭,还在那里自我陶醉。
“我想呢……”张蒂蒂客观地道。“他们很可能只是在谈恋爱。”她可以从他们含情脉脉的眼神看出来。
黄总闭上眼,捂住胸,好戏剧性地深吸口气,悲情道:“晓蓉怎么这样?我对她那么好,我一直就把她当自己的女儿,我……我……”云时血压飘升,头昏目眩,大家赶紧搀住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