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息,看着“浪浪”蹲好马桶边沿(请注意,飞雪有个超漂亮的马桶,镶贝壳的海洋图案),呵呵呵呵,这画面是多么的美妙。
但见“浪良”蹲了蹲,喵呜一声,转个圈圈,然后……一、头、埋、入、马、桶、底!服着浴室响起诡异的声音,而我的脸上也出现了粉应景的黑线条。喷喷喷喷喷喷……它竟开始狂饮马桶水?!
哇勒?!天啊!霎时气温骤降,寒风飒飒台着飞雪心坎。
我不敢相信眼前残酷的事实,霎时挫败地很想抠墙流泪。我在心底呐喊,人家想的明明不是这样啦!气得跺足仰天汪啸。
很好。无常就是——当飞雪满心以为会训练出一只在马桶上便便的猫咪,结果得到的是一只爱饮马桶水的奇猫。
造孽,这真是造孽啊!当下我好说歹说训了“浪浪”一顿,非常惶恐地急着想改掉它这个意外养成的劣习,但事实证明无效。
飞雪的老公粉快就发现——老天!他家的猫竟趴在马桶喝……
不用想,飞雪下场凄凉,被骂被笑不知几多次。
终于有天,老公再也受不了了。
某日当他正在刷牙,而“浪浪”又展现它狂饮马桶水的劣习时,在客厅看电视的我忽听得扑通巨响。狂奔浴室,但见老公冷觑着马桶,而我那用爱心宠大的“浪滚”,一身湿,粉狼狈又惊骇地从马桶底爬上来。
“摔进去了?”我问。
“不。”老公很冷漠回答。“这么爱喝马桶水,我推它一把让它喝个够……”
哇勒……狠、够很!我养的“大宠物”果然不简单!
“浪浪”的确喝够了,从此改掉恶习。事实证明,单飞雪驯猫技术超烂,比不过老公的铁腕手段。
而失败的不只这桩,亲自用双手爱心哺乳的后杲,是自此,“浪浪”天其地以为,飞雪的纤纤玉指就是地粮食的来源,只要狠狠给它抱住,群筢使尽吃女乃的力气又咬又踢又踹,它就有女乃喝。
哇勒……
很好,飞雪嘴角抽搐、内心颤抖的体悟到,无常就是——当飞雪自我陶醉地幻想,用女乃瓶佐以纤纤玉指亲身哺乳的猫咪会非常乖巧孝顺,结果是,自此单家常听到惨叫声。
叫的不是猫,是飞雪。
总在出其不意时,它会趁我不备,扑上来抱住我的手对准手指,啃、咬、撕、扯、踢!它用最原始野蛮的方式,表达它对我热烈澎湃的情感。(但、我、应、该、感、动、吗?!不,通常我表现的粉、激、动!)
自此,飞雪不再拥有纤纤玉手,从此上头满布红痕,与爱的证据。
不用说,又被笑了很久。老公只有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呜呜……
亲爱的编编曾贡献良方,当﹁浪浪﹂又在猛啃我手时,用晾衣服的塑胶夹子夹它,它痛了就会戒掉恶习。(果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佩服佩服!编编不是当假的。
我照做了。我很虚弱地回忆当时状况——
当﹁浪浪)被夹子夹住后,发出了非常恐怖、足以媲美杀猪的呼嚎,飞雪一慌就赶紧抢救(其实晒衣夹能痛到哪,嗟!它也太夸张了,比起它咬我的狠劲,算啥?)总之当它又踢又叫又跳又疯狂与夹子对抗时,偶抢救的结果就是多了一只血淋淋的手。
事后我一边擦药、一边安慰自己地想——它真的不是故意的。在极度恐惧下,它疯狂舞爪时,我这样做根本就是自、找、死、路!
最近飞雪常常﹁皮皮挫),因为爱子﹁浪浪)又发明了新招。它会忽然蹲身匍匐在地,静止不动。然后,用非常深情而专注的圆眼睛看我。看得我脸红心跳、血脉飞驰之际,咚,一跃而上,直接咬住我脸。
哇勒……它想挂在我脸上让我甩吗?它想帮我拉皮吗?
晴天霹雳,从我一心想当它妈妈,到最后沦为它玩具的下场,就可印证,无常啊无常,哇勒无常!
事已至此,我还能说什么?只能在﹁浪浪)偶尔乖巧安分睡在我怀底时,满足一下做妈的虚荣感。尽避醒时它有多可恶,但养都养了,我也只能认了。况且有时,它是拿瘁可爱。
而每每当它沉默,又用圆眼睛深情专注看我时,摒除下一秒将发生的事,那热情的视线,真让我觉得飘飘然,不禁陶醉于那样深情的日光。它这样看我,是因为好爱我吗?
但我知道,望着那甜蜜的目光,心悸时,也叹息,我知道下一秒又要痛了……
曾经不在猫的眼睛,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有过一对黝黑深邃的眼,也曾用那样深情专注的目光望着我。我被迷魂,晕眩在那一对忧悒黑眸中。我心悸,而血脉飞驰。在视线交会那利,我知道,我真切的知道,很可能,就在下一秒,我要痛了……
然而我却软弱到避不掉,也躲不了。当爱情来的时候,当目光交会,悸动只一刹,痛却要很久。
但你永远会记得,曾有一度,有人这样看过你。那爱宠的目光,不会跟着岁月流逝。
痛与难堪会慢慢变浅,而那一眼,永驻我心中。
找宁愿相信,他也记得,曾有一度,记忆的洪流中,某个人,曾用那样深情而专注的目光,温柔地,张望过他。
尽避世事无常,我愿相信,那利便是地老天荒。
单飞雪于晚冬午后
麻雀儿窃窃私语,鱼儿沈睡,猫咪跟影子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