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压痛地,梁振衣用手肘撑起自己,亢奋的身体强悍地抵在她柔软的身体上。他眼中的饥渴和温暖令她愉悦,在他强壮的身体下,她心跳飞驰,战栗不止。隐约意识到某种事正要发生,她的胃紧张兴奋地似在燃烧,她该做些什么?不,她什么也没法做,她发现在梁振衣热情的注视下,她只能无能地颤抖。
他深深地看她,凝视她红润的唇,他低头,他的舌头探入她甜蜜的深处,听见她申吟,他缩回,再往里头刺入,他的嘴开始变得蛮横,他们的接吻变得更加野蛮亲昵。
她欢愉他热情地占有,他们的身体紧密纠缠,这是世上最亲近的接触,多么神奇,他们不再有距离,他们融成一体。
日光攀上梁振衣光果的背,熨暖床上激情相拥的身躯。
当梁振衣扣住霞飞获紧的手,当她在他快速的移动下因为高潮而呼喊时,他覆住她湿润的唇瓣,将封闭的情感一并交与她。
狭小的浴室,水声哗哗,蒸气蒙胧了视线,镜子起雾,雪白瓷砖湿漉,渗着晶莹的水珠,顺着砖墙淌落。
霞飞额上的汗,也淌落了绯红的脸颊。
老天!她蒙住脸,忐忑地坐在浴白里,仍不敢相信几分钟前,她和梁振衣竟然……
她跟少钦矜持了五年,结果,面对梁振衣,怎么冲动得拭瘁都忘了,最沮丧的是,她毫无任何避孕措施。明明最在意这种事,一直都很谨慎,怎么会……原来蔚茵茵所说的失控的感觉就是这样,她根本来不及防备。
都怪他的吻太热情,霞飞一阵燥热,不得不承认,她确实非常非常喜欢他的吻。怎么也想不到,平日在公司那样严肃的梁振衣,会有彰瘁热情大胆的一面。
霞飞掬水泼上燥热的脸,腿间的疼痛,提醒着他们热情的缠绵。她清楚记得自己是怎样不知羞耻地在他身下放荡申吟,老天,真丢脸!
霞飞头昏脑胀,羞得不敢见他。现在冷静下来,理智回来后,她躲在浴室里,倒不好意思了,思绪好混乱,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彰瘁放浪的一面?不明白这世上真有这样凶猛的感触,什么理智都没法抵抗那晕眩的激烈的感觉,霞飞蒙住脸叹息,这一切实在发生得太快、太突然,这新鲜的体验惊骇她,那迷魂的滋味,令她好害怕又好心醉。
换上蓝色线衫,梁振衣弯身拾起长裤穿上。
他一直注意着浴室的动静,微微皱眉,她是不是进去太久了?
是他抱她进去的,热水也是他帮她放的,算算时间那已是半个小时前的事。
梁振衣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他是不是弄痛她了?早知道她是处女他会更温柔,见鬼了,他低声诅咒,他急着占有她哪还记得温柔?一见到霞飞柔白的身体,他的理智都抛到九霄云外去,只想疯狂地占有她每一寸。
梁振衣俐落地将床单重新铺平。
她会不会后悔?他忐忑揣想她的思绪。回忆方才激情的画面,他确信她有得到满足,但是……但是他的确应该更温柔一点。
毕竟她是那么生女敕紧窒,该死,他又亢奋了。老天,他眼色暗了,不敢相信他们刚刚做了什么。
这一切真实却又梦幻地令人难以相信。
她会不会认为他趁她感情最脆弱时占了她便宜?她心底究竟是怎么想的?她躲在浴室拿瘁久是因为懊悔吗?
梁振衣重重地叹息,再这样想下去他极可能疯掉。
梁振衣长步至浴室门前。“霞飞?”
里头只传来哗哗的水声,他有点担心。扭动门把,推开门,一声惊叫,噗咚,水花四溅,梁振衣眼睁睁看着霞飞慌得整个人滑入热水底。
氤氲的雾气中,她惊慌失措的举止令他又惊又好笑,动作能那么快可见没事。
要死了!霞飞憋住气没入水中,尽管他们刚刚才赤果果地亲密过,但真正果裎见人,她还真怕死了。
她躲入水中,祈祷他识相地快快离开。
梁振衣没走,他弯身打量浴白内不断冒着气泡的水面。“霞飞?”这么怕羞?
一只纤纤玉手伸出水面,比了个要他离开的手势。
梁振衣挑眉,索性往浴白边沿一坐。“你躲在水底干么?”他赖着不走,欣赏水面下朦胧的皎白的身体。
霞飞憋不住气,冒出头来瞪他。“喂!”脸红耳热,盯住他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俊脸,没好气地道:“我……我还没洗好,你……你怎么……这样闯进来?!”
他高大的体魄令狭小的空间顿时更形窘迫,他炙热黝黑的眸子害她心底又是一阵小鹿乱撞,目眩神迷。
他真喜欢看她这样困窘的可爱模样,她红着脸有点狼狈地底砒他,湿透的发飘浮在水面,水声滴滴答答,蒸气熨著那美丽的小脸蛋。
真该死了,仅仅只是这样望着她绯红的脸,他的胸腔竟不可思议涨满幸福的感觉。
他硬是压抑住紧绷的,低声问她:“你还要洗多久?”
“你……你管我!”该死,他怎么还赖着不走。
他眼中闪烁有趣的光芒,懒洋洋地提醒她。“霞飞,泡那么久会缺氧的,我怕你会昏倒。”
昏倒?霞飞眼一睁,想到自己赤果果昏倒在浴室的窘样,立时嚷嚷:“行行行,你出去,我好穿衣服!”
他不但不走,还该死的用那一对慵懒深邃的眼睛打量她。当他把视线往她身下移,她立即用水泼他。
“你还看!”
他笑着,卷袖猛地将她自水底拉上来,她惊叫,他凑身封住她嚷嚷的嘴,吻得她头昏脑胀四肢无力,什么抗议的话都被他吻掉了,他满足极了。
当他终于松手,她虚弱地差点又滑入水底,他及时托住她,将她整个人抱起,放到马桶上。
“用不着不好意思,刚才我什么都看遍了……”他转身拿毛巾,霞飞气坏了,抓紧浴巾,抬腿就踹他,他一时失衡,上身跌入水中,水花溅起,霞飞笑了。
梁振衣一身湿,转身过来。“好、很好……”索性把湿了的上衣月兑去,霞飞惊骇得瞪大眼睛,那结实光滑满布肌肉的胸膛立即教她止住了笑,她看得瞠目结舌,脸红似火。他古铜色的胸膛真迷人,平滑结实的小月复好性感……她很不争气地喉咙紧缩,燥热的脸色泄漏她邪恶的思绪。
第九章
外头艳阳正炙,一桌好菜正热着。
胡大叔盛情款待远来的梁振衣,在唐人街的福圆餐厅办了一桌请他们。
“来来来!”他生性热情,忙着帮霞飞盛满各式菜。“这正点,正宗的烤鸭,五更肠旺,宫保鸡丁……”他挟得不亦乐乎,梁振衣将盘子拿过来,霞飞看他皱着眉将辣椒挑掉。
“别挟了,她不吃辣。”他说。
他怎么知道?霞飞惊愕,见他拦阻胡大叔挟菜的势子。“拿些清淡的吧。”
他和胡大叔对饮一杯酒,两人豪爽地聊起往事。
霞飞默默吃起梁振衣帮她重新拣选的菜色,心底还是弄不明白,他怎么知道她不吃辣?!这点小事,她认真想了半天还不通透。
吃过饭,服务生送来几个元宝形状的饼干。
梁振衣将饼干递给霞飞,霞飞抬头望他。
“我吃不下了。”她摇头。听见胡大叔笑着解释。
“俊妞,这是咱唐人街的习俗,管这叫幸运饼,你快拣一个尝,看你运气如何?”
霞飞弄不明白,她看梁振衣挑了一个,咬破饼干,她也挑一个咬破,一管纸条露馅。她眼一亮,拎起纸条卷开来看,上面写着“喜事临门,红鸾星动”。霞飞赶紧将纸条揉进手底,脸上一阵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