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笑呢?”白琪轻如羽毛的细声说道,有什么事能让她笑呢?
她并不快乐。
她的胆子愈来愈大了呢?杨震康心想,以前的她只会静静地应对他,就像一潭深幽的湖水,激不起任何涟漪,怎么他的女人现在成了海洋,懂得反抗了。
“你可以为我而笑,为你的丈夫。”杨震康伸手扳正她的面容,执意要她的眼瞳里只有他的身影,他要她的眼里只能看得到他。
丈夫?他有当她是他的妻子吗?她觉得很可笑,嘴角淡淡的上扬。
她细微的表情全落入杨震康的眼里。
“你在笑,很敷衍,甚至带了鄙夷。”不过,方才那昙花一现的笑容,倒是让他看痴了。
她笑起来很美,嘴角上扬的模样既清新又性感,他怎么从来没有仔细的看过眼前的女人呢?她像块未经琢磨的璞玉,等着人来将她开发。
白琪收起笑容,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力持镇定,不让内心的慌张流露出来。其实她很畏惧眼前的男人,更不要说直视他猖狂的面容,他俊美冷然的五官上偏偏生了一道凶狠的刀疤,让他的邪美多了些反骨及叛逆。
这个右颊上的刀疤淡了许多,比起初次看到他时浅多了,但隐隐约约还是可以看出那猖狂的刀疤,就像眼前的男人给人的感觉。
行进中的车子突然顿了一下,让坐在后座的白琪因不稳而往左倒,刚好倒入杨震康宽大的怀中,突来的欺近教她紧张地心跳飞快,脸颊染上了一层红雾,这片胸膛她不是再熟悉不过了吗?
可是,怎么今夜全起了奇妙的变化?
杨震康稳住她的身子,眼神严肃地看向前方,全身上下笼罩着一股暴戾之气,白琪抬起头看了他的面容一眼。
发现他的表情整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怎么了?她朝他望着的方向看去……
第六章
他们所坐的车子突然被人给拦下,白琪恐惧地看着前方莫名出现一堆来意不善的人,个个眼眸里尽是浓浓的肃杀之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除了在十五岁的那一年……记忆犹如排山倒海般冲击着她的脑袋,她慌张地侧首看了身旁的男人,十五岁那年记忆中的少男,与身旁的男人吻合了。
杨震康没有看她,只是冷冷的睇着轿车前方的一票人马,他知道来者何人,也知道对方是存心要找他麻烦。
在他的眼神中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畏惧,严格说来,他的眼神里竟闪烁着精光,这男人简直是在享受这种状况,反倒是白琪害怕得身子频频颤抖。
“姓杨的,给我滚下车!”一位嘴里咬着槟榔,手里拿着在灯光反射下显得亮晃晃的长刀,在车窗外晃来晃去。
“放心。”杨震康的表情冷静,看不出任何情绪反应,他转过脸,大手覆住白琪更显冰冷的小手,轻轻地在她耳侧说了一句。“只是小事。”
小事?
白琪没他这么乐观,只是小事吗?对方可是带着一票人马来挑衅耶,而他身边什么人都没有,只有司机和……她这个弱女子。
白琪害怕得脸色苍白,她不担心自己,反而担心起身边这个不知大祸临头的男人。
“从没看过你表现出如此关心的眼神。”杨震康对着她温柔的斜扬嘴角,原来这女人也是会关心他的。
“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她真佩服这男人,怎么死到临头了还老神在在?
她坐的方向正好对着外面来者不善的男人,她害怕紧张得不敢直视外头的凶狠人马。
“喂!杨震康你给我滚出来!再不出来我砸了你这辆车。”妈的!杨震康这家伙竟敢抢他们酒店的生意,要不是这家伙在他们隔壁开了一家酒店,也不会让他们的生意顿时一落千丈,害得他们惨赔。放着集团的少公子不做,竟然来抢他们酒店的生意,他今天非教训这狂妄的家伙不可。
“不要下去。”白琪紧紧抓住他的手,不让他下车,下去根本就是自找死路。
杨震康拉开她冰凉的小手。“老陈,送少女乃女乃回去。”
手中的热度顿时消失,待白琪反应过来时,杨震康已推开门走了下去,车门也被司机上了锁。
“开门,老陈,把车门打开!”白琪的沉稳现下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焦虑。
她不爱杨震康的,但是,她也不想看到他受伤。
“少女乃女乃,这是少爷交代的。”司机老陈也不敢违逆脾气大的少爷,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少女乃女乃心急的模样。
杨震康走下车,高傲的抬起脸,看着矮他一个头的流气男子,杨震康完全不畏惧眼前这一票人马,这种场面他早面对不下千百次。
他不是别人,他可是杨震康!
“有事?”眉眼挑高,很明显的不层。
他的神情严重的惹恼了流气男子。
“靠!你是不知道我鬼老大的名号是吗?”鬼老大仗着自己人多势众,所以敢和杨震康叫嚣,一手还不停地挥甩着手中的刀子。
杨震康眯起眼,神情显得恐怖又诡谲,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突然,他伸出宽大的手掌,紧箍住表老大的颈项,他突来的举动顿时吓到一票兄弟,任谁也没预料到杨震康在此劣势下,竟然敢不怕死的主动出击。
表老大的颈项被他抓得死紧,那力道几乎可以把他给掐昏。他像个魔鬼般杀红了眼,残酷的撒旦面容毫无感情,他不断地加重力道,鬼老大被他勒得满脸通红,不用几秒钟的时间,他可能就会一命呜呼。他带来的众多兄弟看到杨震康那股狠劲及乖戾的气息,全都吓得不敢上前冒犯。
“别以为我不敢杀了你。”杨震康撂下狠话,他是个敢将生命豁出去的人,想在他太岁爷头上动土,根本就是不想活了。
表老大频频点头,被他掐住脖子教他说不出话,只是用眼神哀求杨震康手下留情,他还不想死。
杨震康俊美的面容阴寒至极,他用狂妄邪气的眼瞳扫看所有人,那如豹般的神秘冷瞳,教人看了不禁直打寒颤,根本没有人敢再上前放肆。
“给我滚!”话落,他松开手,鬼老大频频大口抽气,而杨震康只是惯性的眯起眸,看着眼前狼狈的男人。
“滚!”他一声令下,可怕的气势震慑住在场所有的人。
而面子丢尽的鬼老大不甘心自己位居下风,突然站起身,用全身的力量往杨震康冲过去。蓦地,在他还未反应之际,尖锐的刀尖深深刺向他的月复部,一阵刺痛感从月复中传来,杨震康皱起剑眉,挺直背杆不让自己倒下,他用力推开那个败类。
报了仇的鬼老大开心得疯狂大笑,他抬高手命令他的手下们。“把杨震康给干掉!”
正巧接获司机老陈通报的阿坤,带了一干兄弟及时赶到,而鬼老大那一帮人看到救兵前来才连忙逃逸,化解了这场恶斗。
待阿坤及时赶到,杨震康才滑体,坐在地板上,将背靠着身后的墙。阿坤急忙地跑到杨震康身边。
“老大……没事吧?”阿坤一看到杨震康月复部的刀子,当场垮了下脸。
“该死,那浑帐竟然偷袭你!畜牲!”阿坤气愤的为老大抱屈,一方面命令其他兄弟赶快将老大送到医院。
这时,一辆黑头车开了回来,一位穿着大红旗袍的女人从车上跌跌撞撞的跑了下来。
待阿坤看清楚时,才知道那是嫂夫人。白琪冲了下来,跑向坐在地上的杨震康身边,她抖着唇,睁大眼睛说不出话,看着脸色苍白虚弱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