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细细的声音轻轻地说出,她不只相信,而且是深信不疑,因为她与单浩龙就是一见钟情。
“你有经验啰。”他挑眉,侧脸看向她。
在月光的照射下,将他的五官刻印得更为迷醉,那叛逆的眸闪着任性光芒,教白琪第一次看得痴了。她不喜欢他,甚至恨他,可是她却羡慕他,羡慕他可以任意妄为的活着。
任性的为自己而活,这是她所做不到的,她这辈子都无法像杨震康这般随性的活着,所以她羡慕他。
“嗯……”白琪愣住,咬着下唇,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杨震康挺直背杆,眼眸眯得极细,透着让人看不出的精光,他朝白琪的面前走去。
“你曾经对‘丈夫’以外的男人一见钟情?”他刻意强调丈夫两字,他的话中没有疑问,而是肯定的。
白琪愣了片刻,突然抬起脸,坚定的望向他,她冲口而出。
“对,我对我‘丈夫’以外的男人动过心。”看着他挑衅的眼神,激发出她的勇气。她早已受够他,她根本不爱他,就算她会因为自己的话陷入痛苦,她也不在乎,她就是爱浩龙,这一辈子只爱他。
冷漠的脸庞因她的话而激出浅浅微笑,她从没见过眼前的男人笑,没想到他的笑竟是如此吸引她的目光,一瞬间,她竟被他难得的笑容给迷住了。
“你的心里有别的男人。”他伸手朝她的左边胸前指去。“这里面装着别的男人。”他该愤怒的,该愤怒自己的老婆心里想的是别的男人,可是他却异常冷静,像是在讨论别人的事情那般云淡风轻。
紧紧捏握着手心,她愤怒的颤抖,过于白皙的肤色因愤怒而染上了一抹艳红,教他看得痴了,他喜欢看她不一样的神情,他一直以为这女人过于冷淡、清冷,过于认命,没想到,语出惊人,他倒是挺享受发掘她的另一面。
“这里有个男人,但,绝不会是你。”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她竟想惹怒他,她单纯的想着,也许将他惹怒,说不定他会放了她。她已经将自己八年的时间卖给了他,也够了吧!他不爱她,只是将她当成玩物,这种婚姻再维持下去又有何意义呢?不只折磨她也折磨他自己啊。
他掬起她一撮发丝,在指间把玩,倾身看着她紧咬下唇的面容。
“现在的你只是个我玩到不想再玩的玩物,这样残破的你,你确定你心中的男人还会要你吗?”
好狠,他的话好狠,狠得可以将她的心撕碎,一股委屈冲上她的心口,眼眶淹上一股泪。是,没错,她现在的确是残花败柳,可是,她坚信浩龙一定不会离弃她的。
“放了你,成全你的爱情……”他将那撮细发凑至鼻间嗅闻,与他相同气味的发,他的妻啊!满心满脑都是别的男人,教他这做丈夫的情何以堪,他是该好好管教他的妻了。
“那是不可能的,就算到死,我也不会放了你,因为你是我‘买’来的妻。”说完,他将她整个人拉往他身前,用力扯开她身上的大衣,她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那细白的雪肤在月光照射下莹莹发亮,教他禁不住喟叹一声,他不否认自己对她的着迷。
他的女圭女圭,他才不管她心里有谁,他在乎的是她的身体。
他疯狂而狂野的蹂躏她,完全不顾她的感受,任凭她的泪水滑落。他强行在户外占有了她,他急切地在她身上烙下他的印记,这个印记代表着,她,是他杨震康的女人。
她永远都离不开他的,因为,他永远都不会放开她。
第五章
白琪半果着上身趴在床上,秀长的发丝散落,两只手紧紧地抓着床单。她用力的咬着下唇,忍着右肩胛骨上传来阵阵刺麻的疼痛感。
刺青师傅在她的背上刹着莫名的图案,她故意将脸转向旁边,不去看坐在另一侧的杨震康,她不想看到他的脸!今天,他刻意找个刺青师傅到家里来,不由分说的就逼她将衣服月兑去趴在床上,他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替她剌青?
她什么都没问,只是由着他,因为她深知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她只能被动的承受他的予取予求。
当最后的那一针烙进她的皮肤时,她竟因疼痛而昏厥过去,等她悠悠转醒时,刺青师傅早已不见踪影,只剩杨震康坐在她身侧。
她一看到杨震康,便急忙想爬起身将衣服给穿好。
“好美的一只翩翩蝴蝶。”他赞叹她右肩胛骨上的鲜红色蝴蝶,这朵蝴蝶是他给她的烙印,象征着她是他的女人,而他,是她唯一的男人。
这是占有,这是他对他女人的占有。
这是烙印,他要她知道,她这辈子嫁的人是他。
欲爬起身的白琪,反而被他硬生生地又推回床上,她的脸撞入那柔软的枕。
突然,她的耳侧有道温暖的气息流窜,她转开头不想去理会,不想因那道热气而扰乱她的心。
她一直都不想与身后的男人有太多接触,可她愈是躲他,他就愈是要待在她的身边,就像鬼魅,不断地缠绕着她。
“不准动。”他制止她躁动的身躯,着迷的抚模她背上刚刺好的鲜红色彩蝶。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眼眶中含着泪水,硬是不让它掉落下来,那细碎的声音饱含浓浓苦楚。
为什么要在她身上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为什么?
“放了我,你并不爱我……放了我……”她近乎乞求的喃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你?”挑眉,眼中含笑,可惜背对着他的白琪看不见他此刻的神情。
“你并不爱我……这只会让我们两人痛苦……放了我……”她其实也知道这个要求根本就不可能实现。
“我不痛苦。”他低下头,在她耳边细语道。“我甚至乐在其中。”
“你……”她回头,以含恨的眼神看着他。
杨震康没有理会,站起身,拿了件红色旗袍丢在她身上,那触目的红映在那雪白的肤上,显得更为艳红。
“穿上它,等一会陪我去赴宴。”他冷冷地命令道,声音里饱含不容拒绝的语气。话一说完,他就迈开脚步离去,丢下她一个人横趴在床上落泪。
她的泪,一点都无法影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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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震康眯起眼,看向楼梯上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一向喜欢白色衣服的她,难得穿上鲜艳的红色,教他看得痴迷不已。他近乎欣赏的看着从楼梯缓步而下的她。
今天,她充满了浓浓的古典味儿,那绾起的头发将她姣美的脸孔展露出来,她那如初雪般洁白的肌肤,在红色旗袍的映衬下,显得气色极好,开叉的裙子将她修长的美腿尽现而出,走路款摆时若隐若现的模样,更是吸引他的目光。
她今天看起来格外的优雅,杨震康站在楼梯口伸出他的大手,示意她牵住他。
她不喜欢红色,一直都不喜欢红色,可是他却故意选了一件红色的旗袍。她没得选择,只能顺从地接受他所有的安排。
白琪就像个木头女圭女圭般面无表情,讷讷的牵住他的手,当她手心落入他的掌心时,他稳健的抓住她。那坚定的力道教她抬眼看了他,两人眼神相接的那一刹那,她看见他眼底难得一现的温柔眸光,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定睛再看一眼,他的眸又恢复了惯有的冷然。
她也不以为意,反正他总是用这种眼神瞧她。
轻轻将眸敛下,不再看他,只是任由他牵着她的手。